我能得罪谁？苏肃蹙眉思索。
许大茂？近来并无交集。
转念想到有王厂长和岳父撑腰，便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管他呢，干活要紧。”
九时许，食堂主任面色凝重地唤道：苏肃，出来一下。”
离开食堂后，食堂主任板着脸问道：你昨天是不是早退了？
没错！
下班后就没再回来上班，是不是？
是的！
现在有人实名举报你擅离职守。
跟我去趟厂办，把这事说清楚，准备接受处分吧！
看着苏肃满不在乎的神情，食堂主任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公事公办地传达了通知。
要说别的事，苏肃或许还会担心。
但昨天的事，就算去厂办他也理直气壮。
此刻他更好奇的是：到底是谁举报了他？
这件事除了王厂长，连傻柱他们都不清楚苏肃具体去向。
最多猜到是厂长派他出去给人做饭，但具体是谁，后厨没人知道。
况且苏肃平时待后厨众人不薄，每次有招待都会让刘岚多备食材，炒好后留一部分给大家加餐。
要是他们举报苏肃，一旦被发现绝对没好果子吃。
如今连最难缠的傻柱都被苏肃收拾服帖，更没人敢主动找麻烦。
所以举报者肯定不是食堂的人。
至于全厂范围，苏肃平日基本只在食堂活动，很少外出，更谈不上与人结怨。
思来想去，苏肃只能锁定四合院里的人——除了这些邻居，他实在想不出谁会干这种缺德事。
同住一个院子，这些人竟如此阴险。
主任，给透个底，到底是谁举报的？
别这么看我。
实话告诉你，昨天我没来是跟厂长请过假的，这本来就是工作安排。
所以你尽管说是谁举报的，不会连累你。”苏肃直接交了底。
这种事没必要隐瞒。
全厂都知道苏肃和厂长关系好，尤其是食堂主任更清楚——厂长的招待宴向来指定苏肃掌勺，别人基本由傻柱负责。
因为苏肃一般不愿动手，只有厂长的饭局他才会亲自下厨，全厂都默认他是厂长的专属厨师。
当真？食堂主任仍半信半疑。
骗你干嘛？到了厂办自然见分晓。”苏肃坦然道。
听说是叫许大茂的举报的，就是常来厂里放电影那个。
你跟他有过节？
呵，果然是他。”
以前无冤无仇，甚至没什么往来。
但现在，我记住他了。”确认是这个小人，苏肃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之前怀疑是四合院的人使坏，他就猜是许大茂或二大爷刘海中。
现在看来，刘海中在李副厂长得势前还没这么大胆子，倒是许大茂这个 ，自己没找他麻烦，他反倒先咬一口。
明白了，多谢主任。”
放心，下周你亲戚韩蕊来后厨，我一定关照。
有空还能教她川菜，这年头多门手艺总没坏处。”苏肃客气道。
那可太好了！有你这样的大厨指点，傻子都能学会。
我先替她谢谢你了！食堂主任喜出望外。
客气了主任。”
走吧，去厂办把事说清楚。”
两人来到厂办，还没等苏肃开口，办公室主任就起身笑道：苏师傅，辛苦你跑一趟。
事情已经查清了，没事了，回去吧。”
见这态度，食堂主任心里有数了——苏肃说的果然不假，昨天确实是经厂长同意的请假。
厂长特批他可以回家休息。
可食堂主任始终想不通，凭什么苏肃能不上班还照常考勤？
虽然满腹疑惑，但他绝不会多问。
身为食堂主任，他深知管好分内事才是本分，其他的一概不该插手，免得惹祸上身。
既然查实是诬告，那举报人会受到什么处罚？
苏肃并未离开，反而追问起来。
若诬告者不受惩戒，往后岂不乱套？人人都能随意举报，那还得了？
当然要处理！浪费人力时间，绝不能轻饶。”
已经上报厂长，等批示下来就会执行。”
办公室主任笑着回答。
明白了，多谢孙主任。”
客气了。”
离开厂办，苏肃径直回到食堂。
食堂主任也默默回了自己办公室。
路上，苏肃暗自盘算：许大茂既然敢招惹他，就必须给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这种小人就像狗皮膏药，不彻底解决后患无穷。
但要如何行动，还得从长计议——既要让许大茂心知肚明是他所为，又要不留把柄，更要让其终身难忘，从此见他就如鼠遇猫，闻风丧胆。
整整一天，苏肃都在思索对策。
他向来睚眦必报，许大茂既然犯到他头上，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虽说君子 十年不晚，可对苏肃而言，隔夜都嫌太久。
直到下班仍无头绪，他索性把傻柱叫到一旁：问你个事，许大茂最怕什么？
傻柱眼睛一亮：苏哥，举报你的就是这孙子？
先别管这个，说说他怕什么。”
让我想想......傻柱认真道，他最怕的，大概是我的拳头。”
苏肃无奈扶额：这样，下班你跟我走。
我骑车带你回去，在前院门口你......
压低声音说完计划，苏肃眼中闪过寒光。
这次定要让许大茂明白，得罪他苏肃，将是此生最大的噩梦！
得到指示的傻柱乐不可支。
下班铃一响，两人取了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苏哥放心，这回非让那孙子长记性不可！敢举报你，活腻歪了！
后座的傻柱咬牙切齿。
他对许大茂向来毫不手软，如今有苏肃撑腰，更是肆无忌惮。
柱子，记住按计划行事。
必须揍他，但得讲究方法。”
万一他找院里大爷或报警，你可能会被牵连。
多想想秀琴，别冲动误事，明白吗？
放心吧苏哥，我懂。
保证不先动手。”
见傻柱应下，苏肃这才安心，脚下猛蹬踏板。
短短路程转眼即至。
院里人还不多，三大妈正在前院做饭。
苏肃使个眼色，傻柱立刻会意上前。
三大妈，见着许大茂回来没？
听见询问，三大妈满脸好奇。
全院谁不知道他俩是死对头？
怎么，许大茂又招你了？
别打听，就说他回来没有。”
没呢，我在这儿洗菜半天了，你和小苏是头一个回来的。”
三大妈也是个爱凑热闹的，痛快给出答案。
苏肃听完，轻轻点头对傻柱道：柱子，我先回了。”
好嘞，苏哥您慢走！
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时，苏肃朝三大妈点头笑了笑，脚步未停。
三大妈见状立马撂下菜篮子，风风火火往屋里冲：老阎快出来！傻柱要揍许大茂了！
这院里的人向来爱凑热闹。
事不关己时，个个都巴不得搬凳子泡茶嗑瓜子，边看边指点江山。
整个四合院的风气就是这般，除了少数几个，其余人都只顾着自己。
正因如此，苏肃搬来后始终与他们保持距离。
回到后院，苏肃嘱咐娄晓娥准备晚饭，说要去中院找傻柱谈事。
娄晓娥应声进了厨房，苏肃则慢悠悠晃到傻柱家门前，竖着耳朵听前院动静。
突然一声怒吼炸响全院：许大茂我祖宗！敢踹老子？！
苏肃立刻对吴秀琴交代：你在家待着，我去前院看看。”说罢快步赶去。
只见十几号人已围成圈，起哄声此起彼伏：
傻柱揍他！
许大茂你个怂包！
挤进人群时，许大茂正被傻柱压在地上痛殴，鼻血糊了满脸，哭爹喊娘地讨饶：柱哥我错了！别打了！
苏肃见火候差不多，一把拽住傻柱胳膊：行了，正当防卫也得有个度。”傻柱顺势起身，临走又补了脚狠的：记着！往后敢惹我和苏哥，见你一次打一次！
许大茂眼神闪烁，听到二字顿时明白举报的事露馅了。
他原以为苏肃会忍气吞声，没成想傻柱竟这般听苏肃的话。
都散了吧！苏肃冷眼扫过众人，光知道看热闹，出事了谁担得起？轧钢厂的工人们缩着脖子溜了。
等人群散尽，苏肃才假意去扶许大茂。
苏肃凑近许大茂耳边，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许大茂，这只是个小教训。
再惹我，就废你一条腿。
不信你试试！说完又像个热心邻居般扶起他，嘴上说着关心的话。
许大茂这才惊觉自己根本不了解苏肃。
那张阳光笑脸背后，藏着令人胆寒的狠劲。
他裤裆一热，竟当场 ！
苏肃低头看见许大茂的窘态，哭笑不得。
这家伙总爱挑事却胆小如鼠，几句话就吓得当众出丑。
傻柱突然抽抽鼻子： ，什么味儿？你尿裤子了？他这一嗓子，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许大茂被傻柱吓尿了！
许大茂捂着脸逃回后院，眼中闪过怨毒的火光。
这笔账他记下了，日后定要苏肃和傻柱加倍偿还。
但在苏肃眼里，区区放映员翻不出什么浪花。
原着里傻柱吃亏在不擅钻营，如今有苏肃在，岂会容许大茂嚣张？真要收拾他，有的是办法。
苏哥，你这招绝了！傻柱竖起大拇指。
他头次体会到打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他安分就相安无事，再作妖就接着治。”苏肃轻描淡写地说，全然没把许大茂放眼里。
下次叫我！揍他我最拿手！傻柱跃跃欲试。
回家后，娄晓娥好奇打听动静。
苏肃解释：许大茂踹柱子反被揍了。
对了，以后别叫人家傻柱，不尊重。”
知道啦，都听你的。”娄晓娥乖巧应道。
她最欣赏丈夫这份待人接物的修养。
苏肃想起师父的教诲：想要别人尊重，先要学会尊重人。
无才无德之徒，终究会被众人唾弃。
吃饭吧，苏肃盛着饭说，今晚恐怕还有好戏看。”
（记号?:2!!）
“许大茂挨了柱子一顿打，肯定要找一大爷他们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