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缅怀
正常来说。
当一个国家需要民众为领导者发声的时候，那这国家距离灭亡也就是在朝夕之间了。
更别提，还是奥赫玛这个尊阿格莱雅为神明的国家。
民众们亢奋不已。
从白厄口中，说出『金织』身故的消息，定然就是现实。
一时之间。
公民将悲愤化作力量。
准备剑指元老院。
“找到凶手！”
“严惩他们！”
但是。
白厄却摇了摇头。
他义正言辞劝解道：“起初，我的心情也和你们一样。”
“起初，我也想在这里与你们一同痛斥恶人的罪行，商议该如何追讨他们，在他们的头顶降下惩罚……”
战略性停顿一阵，白厄沉思开口道：“但我的想法改变了。”
“此刻，城中的金线已经散去，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在为脱离掌控雀跃欢呼。”
“在空荡的集市和浴宫，我只把一种情绪收入眼中。”
“不安。”
“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防止我们被彼此心底阴暗所伤的最后保障已经消失。”
“从此，除了我们为自己捏塑的道德律令，再也没有哪股神力能替我们抵御恶意。”
说到这里。
民众们沉默寡言了。
他们彼此相望，眼神中都透露着深深地茫然。
『金线』的消失，并没有为公民的生活带来便利。
更没有凯妮斯口中所承诺的那样『久违拥有的自由』。
恰恰相反。
由于金线消失，所引发的『万维网』紧急关闭。
公民们获取信息的手段，有了很大程度的下降。
就更别提。
网中的那些小游戏了。
一日不玩。
身上简直有蚂蚁在爬。
“白厄他，好会说呀。”迷迷对台上的白厄，望其项背。
开拓者点头称赞：“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星：在演讲方面，白厄也是一个肘子啊。】
【阿格莱雅：白厄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公民们产生共鸣。】
【那刻夏：无可否认，白厄非具有成为领袖的潜质。】
【凯妮斯：呵……】
【凯妮斯：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义正言辞的演讲，结果就只是欺佞公民的“谎言”。】
【白厄：只会鼓动舆论的鼠蚁也有资格批判他人么？】
【凯妮斯：承认吧，你与我都是同一种人，所谓的“演讲”不过是我们敛权的手段。】
【白厄：你错了！】
【白厄：我会在未来付诸我的承诺，而你不同，你的眼中就只有奥赫玛暂时的权谋！】
【凯妮斯：你也错了！】
【凯妮斯：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替代阿格莱雅，而是为了中止你们那可笑的逐火之旅！】
【凯妮斯：『黄金世』才翁法罗斯的唯一且必须的抉择！】
【凯妮斯：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将翁法罗斯推至末路，所以我必须出手！】
【白厄：你……】
直播间争论不休。
演讲台情绪激动。
白厄朗声追叙：
“逐火之旅已经接近尾声，黄金裔唯一需要征服的泰坦仅剩艾格勒一尊。”
“可在登临天空之前，我会先向你们发起挑战。”
“我挑战你们心中可能的阴仄与恶语，让你们的心灵先于这片天空放晴！”
“请允许我见证：哪怕失去了『浪漫』的神权，奥赫玛仍会是末世中的理想乡。”
“在这里，居住着阿格莱雅所期待的、神谕中的新世界所期待的——更好的人！”
话落，满堂喝彩。
公民们情绪激动，高兴地举起双手，欢呼雀跃，附和：
“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
……
白厄的发言。
成功将公民们的激愤，转化为对未来的期待。
有期待，就有盼头。
有盼头，就有热情。
有热情。
白厄就有操作空间。
比起阿格莱雅，白厄的姿态更贴近大众，更贴近基层。
在此前提下，『逐火之旅』在翁法罗斯中的风评，也会因为奥赫玛的聚集性，得到一些改变。
这……
就是白厄所需要的。
只有民众不起哗变，他才能将重心放在讨伐『天空』上。
至于凯妮斯那群鼠蚁。
无需理会！
看着台上的白厄。
缇宝倍感欣慰，她和缇宁好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欣赏。
白厄真的没有辜负阿格莱雅的信任，他真的做到了！
而开拓者。
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然，他并不理解白厄的发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从公民们的态度来看，他做得对！
“你们愿意接受挑战……我心存感激。”白厄更加用情：
“你们令我醒悟……”
“阿格莱雅留给我的或许是世上最质朴的职责。”
“要背负创世的命运，我只需付出一样东西。”
“那是她曾慷慨地赠予我的礼物，而我也会转交给你们每个人！”
“毫无保留的深信！”
“距离翁法罗斯的新生还有一段长路，但我们不会在前进时遗忘过去，因为翁法罗斯的记忆总能造福后人！”
钟声响起。
白厄转身看向『负世』。
他俯身，缅怀：
“请将这一刻借给我吧。”
“我想征用各自几分钟的光阴，一起缅怀一位庇护圣城千年的半神……”
“她是奥赫玛的改衣师，黄金裔的领袖，『金织』阿格莱雅，而她这一生最大的壮举——”
“是成为一个无私的人。”
缇宝、缇宁闭眼。
公民们也紧随其后。
一时间。
云石天宫所有公民，都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聆听钟声，为逝去的『金织』女士默哀。
【阿格莱雅：……】
【星：为什么我当时，就没有这么多人为我默哀？】
【白厄：因为阿格莱雅是真的与我们别离了，而你……】
【星：什么意思，就因为我的生命力比较顽强，就不配得到你们的默哀了吗？】
【遐蝶：阁下，我想白厄阁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星：气抖冷！明明我当时也和阿格莱雅一样死了，却只能动身奔赴冥界，觐见『死亡』。】
【丹恒：？】
【星：诶～就因为我是个可爱的星核精，就要遭受排挤，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三月七：终于回来了。】
【星：什么回来了？】
【帕姆：星乘客，现在的你终于是你了帕！】
【星：？】
【银狼：变傻了。】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