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把这最后一段话看了又看,他琢磨了几种意思。
最后,秦征把信放进了兜里。
所以,还是他想的那样?
年思语只是没有很好的选择,她才来了这里,这里条件这么差,她不可能待得下去的。
不出意外的话,等秦征这个月的工作忙完下山,年思语已经回去了。
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吧……
秦征心里很是憋闷,昨晚的一切,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他把年思语熬的粥喝了,饼也吃完了,他坐火边烤火,看了看身上穿的,他又开始发呆。
这辈子就这样吧,他待山里也挺好的。
…
“大队长,对!就盖在桂芬婶说的这地方,先盖两间大的,加上一个厨房和小的卫生间。”
“我家的旱厕不要太远,和卫生间那边打通,我实在不想出去冻屁股啊。”
年思语在大队长家里,商量了一上午的的房子。
她说的这些要求,已经够了。
要不是她提出来,大队里的人开始盖就是照着以前的来。
年思语当然不想那样,她把自己的需求说明白了,以后房子才住的舒服。
大队长看年思语送了一袋富强粉和几斤棉花来的份上,他也很好说话。
拿着年思语画得乱七八糟的图纸就准备出门,“年同志,你就等着吧。这样色的房子,建起来快得很。”
“你这些日子可以把家具啥的准备起来了。”
“工钱最后和你说,你男人反正也有厂里报销。”
能少花钱,年思语当然开心,“那就多谢大队长了!”
这事忙完,秦桂芬就说:“思思,明天去不去镇上?我建议你啊,先去买下个大缸,婶子带你做些咸菜吧!”
“你猫冬的东西也多少要准备些了,不然等猫冬的时候,你和你男人吃啥哦。”
这东北猫冬,年思语可没经验,“婶子,那我要准备些啥?我知道是要准备菜,我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准备啊?”
“我啥也不会。”
秦桂芬和年思语一块往家里走,“婶子教你就是。”
“你手头宽裕不?过冬的东西你怕是全要买,我们各家生产队分的剩不多,你或许也能到大队凑些。”
“算了,我帮你去问,明天叫上素素,供销社有啥货就先买啥。”
年思语和秦桂芬一进屋就上炕,“手里头应该还宽裕,婶子,还有我想问问,大队里拖拉机每天啥时候有空啊?”
“我从家里边寄了不少东西来,我还想用拖拉机运回来嘞。”
她搬空的家底,多少要便利现在的家。
什么锅碗瓢盆,年思语都不用买了的。
秦桂芬屁股都没坐热,又从炕上下来了,“这事啊,我现在帮你去问问。咦,素素这丫头去哪里了?”
年思语:“她去找萍子了,说是她那毛线衣有个针法不对。”
秦桂芬:“哦,那随她去,思思啊,那你帮我在家守家啊。”
“好嘞,婶子。”
秦桂芬都这么帮忙了,年思语在家里也不闲着,她把地扫了扫,又帮忙去把鸡喂了次。
一会,素素抱着毛线回来了。
“思思姐,去大队里接电话,说是找秦征,找你,我爷叫我来叫你。”
年思语穿上外套,“找我的?谁啊?”
孙素素说道:“不知道啊,你快去吧。”
年思语跑去大队长那,电话刚又打开,大队长接了后给年思语,“思丫头,来接吧。”
年思语想了多种可能,也没想到到年处生。
“年思语!你翅膀硬了!”
“你还去厂里赊我账!你说,是不是你?是你把家里搬空了!”
“现在好了,你妹差点流氓罪被抓,现在下乡了!家里哪哪都不顺!你快给我回来,不回来也给我把钱寄回来!”
听着年处生在电话里咆哮,年思语波澜不惊,故意带着哽咽就说:“爸,你休想骗我!”
“你都和他们商量好了,还想叫臭男人毁我清白!你都不为我这女儿着想,你说过,我不是你女儿了。”
年处生立马放软了语气,“思思啊,你继母不是个好的啊,是她给我吹的耳边风啊。”
“思思,爸就认你这一个女儿,你回来,之前的,爸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年处生现世报喽。
年思语又不稀罕当他女儿,年处生明显打错算盘了。
“爸,你刚刚说的,家里被搬空了是什么意思?”
“我都快要死了,秦征住在大山里,东北好冷,我钱上火车就被偷了,报警现在还消息。呜呜,爸,我回去的话,你会给我找个工作的对吗?”
年处生听着年思语的意思,她不知道家里搬空了?
那警察说的是真的,家里搬空和年思语没关系。
他也问到秦征去了大东北,现在挺忙年思语这语气,她钱被偷了。回来帮不了他忙不说,反而想拖累他。
年处生骂道:“年思语!你不是想去东北吧!那你就冻死在那吧!我现在可帮不了你,想死就死吧!”
年思语刚想捂耳朵,电话就挂了。
她撇撇嘴,“德行……”
以后,就这么互不打扰吧。
…
回到家,秦桂芬也回来了。
“思思,有车了,婶子给你问到了。明天东子就开拖拉机去镇上,我们就让他顺一程。”
“他不敢时间,倒是方便我们了。”
年思语也能计划拿出更多东西了,“那明天麻烦廖同志了。”
秦桂芬:“叫啥廖同志,邻里邻居的,以后你叫他烈哥就是。”
年思语笑道:“也是。”
次日起了个大早,年思语几个来到镇上,先奔去供销社。
秦桂芬打头阵,几乎把能买的份例菜都买了。
廖东烈去忙了。
年思语和孙素素疯狂把菜搬到一堆。
秦桂芬还为年思语和秦征计算着,“你们就小两口,囤几天,过冬没问题的。”
“婶子还帮你到大队说了,你还可以往大队屯货。”
年思语震惊这北方的购买力的同时,也是一脸懵的听着秦桂芬的,“婶子,我都听你的,要不是你,我和秦征这猫冬日子都打紧。”
“秦征?思思,你男人叫秦征?”秦桂芬突然问道。
孙素素在一边插话,“娘,对啊,思思姐不是说过嘛?姐夫和你一个姓的。”
秦桂芬嘀咕句:“原来是说过,难怪好像哪里听过一样。”
年思语正看着周围,她还要去找个地方把所谓的“寄过来”的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