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什么？！”
万远山看着面前好几个非常珍贵的诡器，眼神微变。
这些虽然都没有见过，但是从上面散发的气息来看，全部都是非常高级的。
要是放在以前的午夜俱乐部中，都算是压箱底的武器。
江临哪里得到的这么多诡器，地下城这么大气的吗？
“万远山，我之前通过一个诡器知道一件事情。”
“觉醒者如果想要真正回到现实世界，那就要完全遗忘自己的身份，抛弃所有。”
江临搬过一张桌子，然后从地下室各处找来了一些生锈的铁索。
他一把抓起万远山放到桌子上，然后用绳子牢牢固定。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江临再次动用异能毁灭，摧毁了万远山大半的背部骨骼和肌肉。
这样，就算是堕落者的身躯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也无法恢复行动力。
到底还是人，脊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没有办法和权利对觉醒者直接施加这个实验，但是又要验证这件事情。”
“所以我觉得，曾经身为午夜俱乐部老板的你，一定甘于奉献对吧。”
江临取出一只普通的剃刀，开始给万远山剃头。
“江临，有话好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都是受害者，天命会拿我的儿子要挟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才投靠他们的！”
“我这里有天命会的很多信息，冥蛇你知道吗，他就是高层之一......”
万远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发掉落在地上，终于有了慌乱。
任何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很少会保持淡定。
而万远山的直觉告诉他，要是江临不停手，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不断恳求着，但是江临不为所动，依旧在思考着问题。
因为万远山实在是太吵了，所以江临很干脆地拔掉了他的舌头。
顺带把他的下巴也卸掉了，防止一会儿太过痛苦让他出现自杀。
“抹除觉醒，恢复迷茫。”
当时因为各种事情耽误，没有仔细询问知镜，如何才能抹除觉醒。
但是江临自己的经验里，这句话意思是抹除掉身为觉醒者的身份。
也就是失忆。
不是那种受到重大打击造成的失忆，而是真正从根本上忘记掉经历过的一切。
这不是通过击打头部就可以做到的，是需要通过对大脑直接进行手术。
好消息是，江临身为精神科医生，对于大脑是有一定研究的。
坏消息是，自己没有做过像样的手术。
不过这个没有关系，他对万远山这个诡异躯体的自愈能力很信任。
“没有麻药，就劳烦你忍一忍了！”
“咱们先做点术前准备，这个流程不痛的，淡定！”江临戴上手套，微笑道。
说着，他从地上拿起了一个药瓶，倒入了万远山的口中。
没多久，万远山身上的基因能量和诡异能量都消失了。
这是专门用于审问的诡器，一小时之内可以完全压制基因能量。
然后，江临又拿起一个红色的药瓶，将里面的药水强制喂给万远山。
增加痛觉的药物。
最后一个，则是一条散发着冰寒之气的铁链，缠上去后可以将中招者的身体知觉剥夺。
等同于，没办法挣扎。
确认已经将万远山的身体弄成瘫痪之后，江临直接给对方加了一个异能审判。
这是融合斩手诞生的能力，功效更加霸道一些。
那就是如果不自己执行审判或者被他人处决，那么罪恶本身就会开始燃烧中招者的身躯。
万远山的罪行数量不用说了，密密麻麻得让江临根本懒得点。
“好了，咱们先开始吧，你好好享受就行。”
“你的眼神是可以反映出你的感受的，放心我看的出来。”
江临拔出长刀，毁灭异能附加在上面，挥舞着刀在万远山的头顶切割了两下。
然后，他伸出双手扣住了被切开的缺口，用力一扣。
噗呲！
万远山的头盖骨被卸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脑袋。
很好，第一步已经完成了。
嫁祸这个能力还是不错的，正好自己融合的那张面具觉醒了复制能力。
血不能放过。
江临有些紧张，拿出脸盆小心地将滴落下来的鲜血收好。
毕竟，这是第一次给人做一场非常正式的手术。
要是一个不小心出现意外了，自己这个医生的名声可就一落千丈了。
必须给万远山这个首位用户，完美的体验。
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虽然不能动弹，但是江临还是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兴奋。
脸色一瞬间变得无比通红，青筋从皮肤下直接暴了出来。
“原来你这么开心呀，放心这只是前菜，我会让你更加开心的！”
“万远山，继续享受哈！”
江临贴心地给对方盖上了一层抹布，听说失去了视觉之后其他感官能力会放大。
趁着这个机会全部都验证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地下室都安静异常，只有切割皮肉的声音和骨头的碎裂声不断传出。
江临没有第一时间破坏万远山的大脑，对觉醒者回家这个方式进行验证。
他是一个非常守信用的人，先虐最后才进入正题。
万远山的表情无法形容，只能说完全扭曲变形，奈何身体无法动弹加上抹布遮盖，没有人看到。
江临看着眼前这个支离破碎的身躯上，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才返回到裸露的大脑前。
“差不多了，让这一切都结束吧！”江临喃喃道。
他取出了一把小刀，将大脑掌管记忆的区域切割了下来。
彻彻底底的失忆，那完全没有记忆就可以了。
抹除觉醒，恢复迷茫，也是这个道理。
当江临重新将抹布拿下来之后，看到万远山没有半点痛苦的痕迹，过了药效的身躯已经差不多自愈完成，除了被毁灭异能侵蚀过的部分。
他缓缓坐起身，像一具刚被启动的人偶。
万远山慢慢扭头看向江临，嘴角牵动出一个柔和却僵硬的笑容，看上去非常诡异。
“呀......呀......呀......”
嘟囔的语气如同在背台词，没有怨恨，没有怒火，没有疑惑......
就像是被格式化了一般，只剩下最基础的语言。
江临看着万远山的眼睛，眼白清澈，瞳孔没有扩张，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原本的疯狂，也没有人类的执念，仿佛这张脸的背后，就是一间空屋！
还没有完，没多久万远山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空间沙漏已经被江临收走，所以这个模糊是，被世界排斥出去了。
万远山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江临知道这场手术，成功验证知镜的答案。
“这就是迷茫吗？”他喃喃道，“彻底失去所有记忆，等同于灵魂遗忘了病灶，本身就可以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在猩红世界的规则中，没有记忆的觉醒者跟普通人没有两样。”
“而普通人，看不到猩红世界的存在......这是唯一的希望！”
了解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江临收拾好现场之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突然，他的目光瞥向角落，那里似乎有一个光点正在不断闪烁。
仔细看了一下，江临的瞳孔顿时一缩。
这是......针孔摄像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