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V:迟望|演示室·清晨】
演示室像一间小剧场:三块屏,三只音箱,地面用胶带贴了红线与蓝线两道。墙上只有八个字:对象/编号/期限——可复跑。
我把 U 盘插进“只读镜像站”。第一块屏亮起标题:《训练→下发→落地:闭环 dEmo》。字幕下方是一行小字:“任何人可按下‘复跑’键,生成同样的回执。”
“今天我们不讲算法玄学,”我对着摄像头,“只讲三件看得见的事:
一、训练:数据怎么进来、怎么被清洗、怎么被标;
二、下发:权重怎么打包、怎么带版本号、怎么有告警;
三、落地:模型结果如何进表格、进会议、进预算——如何变成砖头、钢筋与人。”
我把一张厨房类比卡贴在屏角:“训练=备菜,权重下发=端菜,落地=吃进肚子里。”
【poV:纪南川|旁听席】
我们把法庭预演搬进了公众演示室。合议庭旁听官坐在中排,受益者代表、记者、星河工程师、志愿者散在四周。
我盯着第一块屏:训练日志回放。屏幕列出四列:时间戳/操作人/数据集版本/白点注。
迟望指着 19:42 那一行:“看见‘剔除异常’了吗?白点注里写的是‘剔除缺失字段’;但是同一时间我们在模型草稿里看到一条注释——‘排除某区域样本’。”
屏幕自动弹出对照窗:红框标记“某区域”,蓝框标记“缺失字段”。
“这就是语言动作(红)与系统动作(蓝)的不吻合。”他按下对时按钮,差值 23 秒。
合议庭旁听官低声对我说:“二十三秒,够一个人删除一段数据了。”
我点头:足够。
【poV:安然|演示讲解】
第二块屏切到权重下发。页面如同地铁图:每一站是一个版本号,每一站旁边有**“告警灯”。
“看 1.2→1.3 这一跳。”我用激光笔点了一下,“权重偏置告警亮了黄灯,按规则必须走复核流程**;但你看红线——会议纪要用的是一句模糊话:‘模型已做适当性校正’。”
我按下复跑键,屏幕把1.2→1.3的参数差用三根柱状条显示出来,其中一根被红色覆盖。
“这根红,就是对弱势片区的负权重。它不是‘优化’,它是剥夺。”
台下有抽气声。可复跑的意义在此刻被看见:不是你信不信我,是你按不按这颗键。
【poV:岑初|记者席】
第三块屏切到落地。一张城改预算表铺满屏幕,右上角是会议视频缩略窗。
迟望把模型结果叠在预算表上,像把透明胶片盖在纸上。某一列“配餐覆盖率—低”的街道被自动降权,随之而来的,是配餐站点从 8 个降到 3 个、巡检频次从每周两次降为两周一次。
“你们在看一张表,”迟望说,“但这张表背后是一条街的人吃不到午饭、拿不到药、搬不回家。模型不是中性,它有嘴。你让它说话,它就会在表里咬人。”
我抬手,发现自己的笔尖在纸上抖了一下。新闻有时写成了形容词;今天它回到了名词:‘这张表’。
【poV:受益者代表·阿浩爸爸|现场问答】
我举手:“我不懂权重,我只懂饭到了没。你们这套能帮我们追回那三次没到的饭吗?”
安然点开一个按钮:“对象:落地回溯
编号:结果—责任—补偿
期限:d+30 内生成**‘受益人补偿清单’。”
她解释:“落地端我们挂了一个‘回执插口’:如果因权重下发产生实际服务减少**,系统会自动生成**‘补偿与纠偏’**清单,对人而不是对表。”
我点头,觉得嗓子里那块石头挪了一点。
【poV:合议庭旁听官|技术追问】
我问:“这套 dEmo 能被辩方指为‘演示不等于事实’吗?”
迟望答:“所以我们做了三层复跑:
第一层:拿服务器日志复跑——时间、哈希、操作人;
第二层:拿备份权重复跑——1.2→1.3 的参数差;
第三层:拿预算落地复跑——一条街的现实变化。
三层相互印证,不靠‘演示’站立,靠指纹站立。”
我把这段话记下,旁边写四个字:“解释权归证据。”
【poV:裴念|证据室 2.0 联动】
我们把这场 dEmo 切成九十秒x三:训练、下发、落地。
标题不用骂人:《一按复跑,你会看见什么》。底部挂“我听说”入口:“我听说权重很复杂”→跳**“三层复跑可视化”**。
数据飞快:问答收藏超预期。有人留言:“这才是‘程序’。”
我笑,这是今天我最想听到的话。
【poV:秦弈|会客室】
我在屏幕前看完三段,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四下,停住。
复跑这两个字,比证词更可怕——证词可以被质疑,复跑只问键。
“推‘技术操弄’的说法。”公关合伙人低声。
我摇头:“他们把‘操弄’变成了‘透明’。再推,会反噬。”
我闭眼,耳中只有一个词在回响:闭环。我曾经依赖闭环稳固,如今闭环在反咬我。
【poV:江阮】
演示结束,我只说了一句:“如果模型会伤人,就让它留伤痕——在日志里、在预算里、在回执里。然后治。”
掌声不是浪,而是密集的雨。我知道,这一段会在庭上再来一遍——可复跑的证据,可复述的正义。
互动问句|今天三段 dEmo,你最想亲手按哪一段的“复跑键”:训练日志、权重下发,还是落地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