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看着悬崖,深吸一口气,风中混杂着草木与岩石的气息,他攥紧了手心的青铜令牌:
“再难也要过去!为了父亲,为了所有人,我不能退缩!”
就在这时,
一阵冷笑从身后的密林里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与山风交织在一起:
“贺欢,没想到你还挺有勇气的!可惜,你今天走不了了!”
贺欢和陈道士回头,
只见西装男带着十几个阴傀教教徒站在他们身后!
教徒们黑衣蒙面,
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弓箭和刀具,箭尖对准了两人,眼神凶狠如狼。
身后的密林枝叶摇动,投下斑驳的暗影,将他们的身影衬得愈发狰狞。
“是你们!”
贺欢握紧了青铜令牌,令牌瞬间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抵御着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邪气。
“没错。”
西装男阴恻恻地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悬崖对面的山洞里,不仅有阴阳鼎的碎片,还有你们想要找的人。”
“你说什么?”,贺欢心里一动,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崖风卷着云雾掠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希冀:“我父亲在里面?”
“算是吧。”
西装男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确实在洞里,不过现在嘛,已经成了我们的‘贵客’。想要见他,就得先过我这关,或者……直接摔下悬崖,跟他去阴间团聚。”
贺欢瞳孔骤缩,父亲还活着!
这个消息像一团火,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斗志。
他握紧青铜令牌,掌心因用力而沁出冷汗,令牌的冰凉触感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把我父亲交出来!否则,我让你们付出代价!”
“代价?”,西装男嗤笑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教徒:
“给我上!活捉贺欢,抢回青铜令牌!谁能办成,教主重重有赏!”
十几个阴傀教教徒立刻冲了上来,手里的刀具和弓箭寒光闪闪。
陈道士将贺欢护在身后,手持拂尘,沉声道:“你先想办法过悬崖,去找你父亲和碎片!这里交给我!”
“道长,我不能丢下你!”,贺欢急道。
“别废话!”,陈道士拂尘一挥,一道劲风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教徒扫倒,说道:
“我能挡住他们一时,但挡不住一世!阴阳鼎碎片和你父亲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记住,碎片在山洞最深处的石台上,用青铜令牌能感应到它的气息!快走!”
贺欢看着陈道长坚毅的眼神,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
他重重一点头,转身冲向悬崖边。
悬崖宽约十几米,下面云雾翻腾,根本看不到底,唯一能借力的,是悬崖中间生长的几棵歪脖子松树。
他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猛地向前冲去,在悬崖边缘纵身一跃。
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风在耳边呼啸,他死死盯着中间那棵最粗壮的松树,伸手去抓。
指尖堪堪碰到树干,
树皮的粗糙质感传来,
他连忙用力抓紧,身体顺着树干滑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松树的枝干很细,承受着他的重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身后传来陈道长的闷哼声!
贺欢回头一看,只见陈道长被几个教徒围攻,后背已经中了一刀,鲜血染红了灰色的道袍。
他心里一痛,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向对面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