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逐渐散开,吴所畏通红的耳根清晰可见,一张清透小脸简直嫩得能掐出水来。
几番胡闹后,他小肚子消下去些,腰胯显了出来,尾椎、臀和大腿简直是一道连绵不绝的风景线,每一次摆动都摄人心魂。
“别走。”池骋抓住他手腕连带帕子,闭了闭眼睛提醒他,“不想我更过分的话,你先别乱动。”
池大少轻易不发话,发话不开玩笑,吴所畏偷瞄了眼小池,顿时更加老实了。
“那,那怎么办?”
池骋反问:“一般这种情况,你都怎么解决的?”
“呃,我……”
吴所畏无语凝噎,为了守护自己的纯洁,他装傻充愣:“我不知道,我没有过,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擦差不多了,我能走了不?”
能走了不?穿着一身透视装大摇大摆地出去,欠干?!
哪怕这院儿里没别人,那总有活的东西正看着呢!
“把衣服脱了吧。”池骋突然说。
“啥?!”
吴所畏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心都凉了半截儿!
池骋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干脆上手扯,要不是湿了水衣物韧性加大,恐怕没个两三下就全给吴所畏撕成一条一条儿了!
“你踏马,过了!”吴所畏拗不过,干脆就近在咫尺和他针锋相对,“别再拽了,这都是我妈妈给我买的衣服!”
池骋消停了点,说:“边上有大毛巾,裹着出去穿衣服,别直接这么出去,容易被我……”上!
池骋把话咽下去,改口:“容易得热感冒,很难好。”
吴所畏明显放松,起伏的胸口安定下来,还是不信任池骋,于是靠近墙边远离他,听话地脱下衣服,火速裹上了大毛巾。
又是背对的姿势,永远不保护后面!
池骋火大不已,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又或者二者同时高涨,他转身打开了莲蓬头,开最大的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
伤口边缘已经结了红色的疤,水柱打在上面怪痒的,但很快,这痒意铺天盖地连成一片,从皮肤里直往他骨头、往他心里钻。
他闭着眼睛,额头青筋隐约浮动,胳膊垂在身边,手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极力忍耐着不把人给抓回来。
吴所畏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见池骋在水里一动不动,催促道:“这个来热水是一阵一阵的,你抓紧时间洗,别搞得自个儿感冒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不知道池骋听没听到,反正是没理他。
吴所畏于是放大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有回应了,只不过池骋的态度不怎么好,声音也沉得可怕,像是吴所畏欠他什么要命的东西不还似的:
“知道了,快走开。”
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吴所畏有气当场发:“这是我家你还赶起我来了,我还就不走了,你难道还能干死我?”
池大少回头结结实实看了吴所畏一眼,就这一眼把吴所畏心慌,也不刚了,直接撒丫子跑没影了,门也给迅速闭上了!
池骋眼底猩红,血丝一瞬间爬满了眼球,病毒一样蔓延,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觉得眼睛酸痛且胀,很像熬了一整夜后用眼过度的情况。
他严重怀疑自己继续忍下去会爆体而亡,但又不得不忍!
吴所畏第二回过来规矩多了,敲敲门礼貌极了:“池骋,睡衣眼罩什么的都给你放外面把手的袋子里了,你一会儿出来自己拿,记得把头发吹干点。”
池骋正拿毛巾擦头发,闻言手上更使劲儿了,两三下擦的差不多了,拿吹风机扑棱两下就彻底干了。
他迫不及待地换上吴所畏的衣服,小是小了点,却全是吴所畏的味道,有一股浓浓的归属感。
他把眼罩放手里甩来甩去缓解急切,闲庭信步走到吴所畏的卧室,正准备和他掰扯掰扯——
然而床上却空无一人,只有小醋包一条小蛇在呼呼大睡!
池骋:“……吴其穹,吴其穹?”
从吴妈的房间里传来了吴所畏的应答,底气十足,自信满满:“作为朋友,我应该热情好客,所以就把大床一整个让给你了,不用客气,跟小醋包一起,好好睡一觉吧!”
池骋雷厉风行冲了过去,一推门,居然是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