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郭城宇的声音,姜小帅瞬间感觉自己至少能活下来了…
他连底气都增加了许多,狠闭着眼视死如归转身:“我没搞他!”
姜小帅啪一下睁眼,看到的只有郭城宇,后面并没有洪水猛兽,简直谢天谢地喜极而泣了!
尽管真真切切看到了,郭城宇还是选择相信他,只是神情依旧沉得可怕,伫立在门边居高临下,正色道:
“刚才不是玩得好好的么,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脖子上给谁咬了?”
郭城宇以前都是贱兮兮黏糊糊的态度好的没边儿,姜小帅从没见过他发火,头一回被训有点犯怵,连忙摆摆手焦急解释道:
“没没没谁也没,大穹喝多摔倒了,我去扶结果跟着摔了,牙磕上边儿了真的,没有多余的!”
郭城宇讲理,一听就不气了,可池骋跟他不一样,这人心眼儿比谁都小。
吴所畏给谁碰一下他都不乐意,尤其是姜小帅这种有故意嫌疑的,池骋看到这东西就该动手了,到时候解释什么都来不及了!
郭城宇凝神思索,想着自己怎么才能保全姜小帅,这副沉重模样直接把姜小帅整得更怕了,不得不问那个最坏的可能:“难道,池骋也来了?”
“是啊。”
郭城宇心里有数了,作势要直接给门打开,姜小帅马上吓得扑过去拦着他:“别呀你想让我死吗?!”
离得近了,郭城宇闻到了姜小帅身上的酒味儿,调侃道:“哟,我们帅帅也喝了不少啊。”
姜小帅两个手一把扣住郭城宇那个把门的手,害怕地攥紧,语气软软的充满恳切:“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我还想活到发工资的时候!”
没想到他活着就这么点追求,郭城宇被弄的哭笑不得,抽出手来反握住姜小帅,终于不吓他了:“放心!”
郭城宇另一个手点点他的小脑瓜,语出惊人:“走,上厕所去,喝那么多应该想上吧?”
姜小帅还一脸懵,下一秒郭城宇按着他的手就把门给开了,姜小帅吓得直接失了声,结果楼道里寂静如斯,前后左右空无一人!
姜小帅深呼吸两下又开口骂郭城宇:“你丫的敢耍我,他根本就不在!”
郭城宇没回应这个问题,只一味地把他往卫生间带,另一个手摆弄手机给池骋发消息:
“帅帅喝多了在厕所吐,我现在才想起来叫你,你过去吧,你那祖宗酒量也不行已经喝晕了,我这边先把小帅给送回去了,帮你联系了刚子,明儿见。”
姜小帅还在大喊大叫挣扎,郭城宇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凑近盯着他眼睛解释道:“真在呢,不耍你,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吧。”
姜小帅眨巴一下眼睛,问:“不能去你家吗?”
家被大黄龙占领了……这话说出来简直同病相怜,包庇了姜小帅哪儿还能回家?!
郭城宇无奈叹气,为了面子出口哄骗:“家里出了点状况,厨房炸了正在修。”
池大少别给整栋楼炸了就感天动地了!
郭城宇想的招简单粗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就这么提溜着姜小帅跑远了,一路上让李旺死命加速,生怕被追上紧接着挨一顿毒打……
池骋原本还挺庆幸,想着吴所畏睡着了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看了。
他想见吴所畏的心膨胀到占据了整个身体,每近一步都更加兴奋雀跃,直到在那扇虚掩的门面前站定,他收不住的嘴角彻底上扬,手一伸撑开了门,抬腿往里迈。
吴所畏就像个睡美人似的,在周遭的一切里漂亮的格外突出。
同样,他那截修长脖颈上的痕迹也足!够!扎!眼!
池骋的笑容仿佛从没出现过,像灰尘一样轻易地被擦拭掉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先问问的可是他根本就不想问,两三步上前揪起吴所畏的领口,铁证如山就在眼前!
直接给人从沙发上拽起半身来近距离察看,再三确认那是个牙印后,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噼啪燃烧快要爆炸。
吴所畏虽然被强制弄得坐起来了,酒的晕劲儿上来清醒不了一点儿,只是被勒得实在难受,脖子一圈儿火辣辣的,不由得伸手巴拉着池骋胳膊皱眉反抗,眼睛全程没睁开过:“疼疼疼,放开我!”
“别叫!老子现在比你更疼!”
池骋浑身的气血在倒流,冷白肤色翻滚着红一寸寸往上蔓延,遍布眼球的毛细血管都更变得加明显,他一把掐住吴所畏的脖子,眼睛发涨发狂,用手掌摁他喉结,动作粗暴至极:“醒醒,说话,给我解释!”
吴所畏被按的发恶心差点吐出来,眼睛睁开一条缝依稀认得人,更难受了,上双手打他胳膊:“你又发疯,池骋,我说我好痛你都不管,就知道欺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说了,别让别人碰你!”池骋收紧力道,吴所畏顿时憋红了脸难受到咳嗽,可他一点儿都不痛快,心疼得手抖。
池骋抖得越来越剧烈几乎要松手,不停追问:“你让谁碰了?是不是姜小帅,不是的话到底让谁碰了,除了这儿还有别的地方么?”
吴所畏委屈死了,他从头到尾清清白白的给谁碰了,于是憋着两包眼泪叽里咕噜说气话还推他:“碰就碰了,身体是我自个儿的你管得着吗?让谁碰都不给你碰!滚!”
整个世界突然都安静了。
半晌,池骋直接冷笑出声,任由吴所畏胡乱将自己推开,然后再度出手拽住他后脖颈衣服,将人直接一把拉起,强硬地面对面对质:“吴其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子是真把你宠坏了,宠到让我三番五次放弃原则饶你一命,就冲你之前扔下我去找岳悦,我就该打断你的腿!”
池骋觉得自己卑微地可笑,“你现在说什么,宁愿让别人碰也不让我碰?”
“那别人上你你也能同意么?!”
吴所畏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顿时酒醒了一大半,理智回来了力气却没恢复,根本挣不开池骋的禁锢。
因为怒到极致而略显扭曲的脸近在咫尺,让吴所畏又惊又惧。
他不明白手机里说什么全天下就你最自恋最自作多情的人居然又来找茬,理由还是莫名其妙地吃醋了,简直荒谬!
他不服,这个气一天天的受够了,毁灭吧!
他不甘示弱地瞪着池骋出口成脏:“我可去踏马的吧,是,除了你都行!怎样?!”
池骋刹那间怒不可遏:“吴其穹,你真的走运了,现在我有一个手是废的,否则你现在就被我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