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最终于体会到白祭口中提到工作苦楚会阳\/痿的滋味。
现在的他一丁点都不想上班!!
*
陈最和白祭二人之间的关系从上一次争吵,就有所僵硬。
睡是睡在一起。
白祭对自己亲密也少了许多,亲吻些许,拥抱增多。
帮助他对戏排练时。
陈最发现他的眼神几乎都要长在自己身上。
甚至在自己睡着醒来时,发现他迟迟未睡,在黑暗中静静地望着自己。
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珍宝一样…
在这座南方偏僻小村落里。
剧组紧密合作的拍摄电影,而白祭和陈最之间的关系,在外人面前,是再正常不过的老板和小助理关系。
在二人当中。
只有对方知道,暧昧已经上升到难以言喻的程度。
就好像糊了一层窗户纸。
都在等待着时机成熟的到来,戳破这一层蒙眬。
心心相一,互相喜欢……
几个月一眨眼过去。
计划在这儿拍摄三个月的电影,还是因为演员和工作人员想要呈现出更好的效果。
硬生生留了将近五个月。
这个月让陈最知道了,原来白祭的厨艺这么好。
用那种老式灶台都可以煮的游刃有余。
陈最来这里就像是旅游的。
自己的衣服都是白祭亲手用手洗的,包括内裤。
白祭把自己供成一个吉祥物,只要陈最站在身边,陪在自己身边。
一切都不是问题。
即将离开这座像是桃花源的村落,白祭被导演临时喊去,补拍一些不够完美的片段。
陈最在二楼收拾着衣物。
外头阴雨绵绵的天气,让陈最从窗户往下看。
发现好几个村民背着背篓路过,里面装满了蘑菇。
这引起了陈最的好奇心。
被白祭照顾了这么久,自己要不也煮一顿吃的给他尝尝?
当作是谢意?
想了想,陈最下楼把一楼挂着的小篮子给拿下来。
然后就往木屋后头的山上爬去。
走啊走,走啊走。
露水和雾气越来越重,陈最身上还好穿得是冲锋衣。
头顶上已经有了露珠,沾湿了头发,身躯内还是干燥的。
陈最左右张望。
心里一慌!
卧槽!
迷路了!
一个蘑菇都没摘成,就他妈迷路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的陈最,心里盘算着往自己背后的方向走。
掏出手机看。
该死!
竟然走到了没信号的区域!
再看看时间,自己竟然在座山走了一个多小时…
陈最低头往下看。
运动鞋踩着柔软的枯叶,湿润的土壤像是…走到其他山头去了。
东边的山没有这般潮湿啊?
不会是走到南边的山了吧?
心脏砰砰乱跳的陈最,有些后悔独自上山,甚至觉得很蠢!
现如今再后悔都没有用,陈最尝试往反方向走了一圈。
却觉得雾气越来越重,散都散不开。
再这样下去,陈最要连前方的道路都看不见了。
陈最坐在一棵参天大树下。
滑稽的是,树边竟然长了一颗蘑菇,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有没有毒。
坐了二十来分钟,陈最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雾气终于散了一些,陈最用地上的石头在这座参天大树下标记了记号。
起身往前走。
结果还没走几步。
就被一声吼吓给僵住了身体,陈最汗都吓出来了,
还以为是什么豺狼虎豹?
却发现是两个人……
“你从哪来?!来这里做什么?!”
一位人高马大身着苗族服饰的俊美男人,脸色冰冷的瞪着陈最。
陈最定睛一看,率先看到的是他胸前飞鸟图案。
再转移视线,发现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更高的那位手里抓着…鸡?
更矮的那位手里…也提着篮子。
只不过,跟陈最的空篮子对比,对方可谓是收获满满。
“误会,误会,我是来采蘑菇,迷路了…”
陈最老实巴交的交代。
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采蘑菇?”
冷峻的男人盯着陈最手中的篮子,嘲讽的又来了一句。
“一个都没采到,我看你是打着采蘑菇的幌子吧?”
“……”
陈最听完气的直跺脚!篮子也摔了!
“瞧不起新手啊!你采的多,你得意!”
气不过的陈最忍不住应了一嘴。
原以为会引起男人的愤怒。
结果却是听到另外一个长相温和男人的笑声。
“阿寻,你觉不觉得他很像当初的我?傻傻的,眼神却很坚定?”
“唔…哪里像三郎了…”
那位叫阿寻的男人小声嘀咕着。
可是,陈最看得出来,他对他身边的男人特别温柔。
不像是同伴…倒像是情侣…
“嘿!兄弟!你从哪边来?”
长相清秀的男人洒脱的问道,陈最潜意识还是觉得他更好相处。
甚至觉得他更像是城里的人。
而他身边的凶男人是把他拐到大山当压寨夫人的感觉。
“我从东边的村落过来,不知道为啥就走到这儿了,麻烦能指指路吗?我是真的无意闯入你们的地界,真的很抱歉。”
陈最想到了当初那个旅馆老板娘的话,说经常有人在这儿失踪。
自己还不想死于非命。
“我带你出山吧,不然你绕不出去的。”
清秀男人好心帮助,结果一旁的男人不痛快了。
嘴里埋怨着。
“三郎当初怎么没对我这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这么好?”
“你就泡到醋缸里吧。”
陈最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是吵架倒像是打趣。
老夫老妻的模样…
“你们是…伴侣?”陈最试探的问。
“当然!”
清秀男人很干脆的点头,一旁的男人得意的仰着头。
很开心自己的宝贝说出心有所属于自己。
“挺好的。”
陈最跟在两个男人身旁。
自己没有说话,反而听着他们碎碎念。
“三郎,回去炖野山鸡汤给你喝?”
“今天我想吃烤鸡。”
“行,那就做烤鸡,要配酒吗?”
“还是不要了,喝完又被你调侃什么区区八根。”
“哈哈哈哈哈!”
刚才对陈最凶神恶煞的男人,现如今笑得极欢乐。
陈最恍惚看到了白祭的影子。
他也是这样永远开心对着自己笑,正如这对叫阿寻三郎的人一样。
他……
想白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