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花一顿输出,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各异,马三婶和翠儿母女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热闹的邻居们乐得笑出声。
陈盼弟歪嘴斜笑,嘲讽力度拉满,桃夭夭没听懂妈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扯了扯她的衣角,
“二嫂,妈说的什么意思?晚上办事为什么会叫?”
陈盼弟老脸一红,斜睨了桃夭夭一眼,
“小孩子家家,别乱问。”
桃夭夭瘪瘪嘴,暂且老实了。
“牛爱花,你个泼妇!”马三婶慌了神,骂完牛爱花赶紧开始安抚翠儿母女,“亲家母,你别听这泼妇胡说,我绝对没有说过那些话,我也不是那种人。”
马家大儿媳收到风声匆匆赶回来帮忙,一进屋就开始搭腔,
“是啊婶子,弟妹,你们可不能被那不怀好意的人挑唆了,我妈不是那样的人。”
“牛婶子,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平日里再怎么和我妈不对付,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来捣乱啊。”
翠儿妈被马大嫂的话说得脸色缓和了些,牛爱花见状哈哈两声,像是看笑话般瞪着几人。
“你个脑子被猪啃的,居然还在帮你婆婆说好话,啊哈哈哈哈,你难道没听过她在外边怎么编排你的?”
在马大嫂愈发狐疑的目光里,牛爱花笑得嘲讽,
“你那好婆婆说你晚上办事叫得和驴差不多,啊——哦,啊——哦,也不知道她大儿子咋石更起来的。”
“啊哈哈哈,你莫不是真的驴脑子,还帮着她马大嘴说话,笑死个人了。”
“噗……”
是周围越聚越多吃瓜群众的笑声,有些人俨然也听过马三婶是怎么吐槽儿媳妇的,此刻东窗事发,脸上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你闭嘴!”马大嫂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不可置信地看向心虚的婆婆,“妈,你真这么说我?”
马三婶假意要去拉儿媳的手,“可别信了那泼妇的挑拨,现在二弟的婚事最要紧。”
马大嫂甩开她的手,根本不信婆婆的话,但碍于看热闹的邻居越来越多,她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的怒火。
婆婆说得对,婚事最要紧,等那翠儿一进门,她肩上的活计就有人分担了,可不能让这免费劳动力跑了。
马三婶见暂时将大儿媳稳住后,腰板也直了,朝牛爱花的方向狠狠呸了声,
“你个泼皮无赖,老娘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偏偏要来破坏我家婚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话精准踩到了牛爱花的怒气开关,她刷地将鸡屎扫把举起,双目圆睁,怒火迸发,像是随时要冲上前扇死对面的几人,
“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问,我家凤英这段时间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都是你在背后捣鬼。”
“一会儿把那乔家畜生招来,一会儿到处传我家凤英的谣,要不是我家凤英意志坚强,只怕现在早就被你害死了。”
这话一出,一直硬气十足的马三婶脸上闪过心虚,下意识说了句,
“你怎么知道……”
话刚出口她便闭了嘴,可身旁的翠儿母女还是听了个真切。
翠儿妈皱着眉头拉着闺女就要走,
“我呸,就你们家这样的,给再多钱我们都不嫁,闺女嫁进你家只怕会被磋磨死。”
翠儿红着眼,她是真有点喜欢马老二,可有这样的婆婆在头上,嫁进来还不知道要过什么苦日子,再喜欢也不成。
马三婶见到嘴的儿媳妇没了,赶紧上前拦人,
“亲家母,误会,都是误会,你们听我解释。”
翠儿妈一巴掌将她推开,从兜里掏出彩礼钱扔到地上,
“你跟别人解释去吧,反正婚事还没谈拢,干脆作罢,咱们俩家就别来往了。”
翠儿母女脚步飞快离开,马三婶捡起地上的钱,恶狠狠瞪着牛爱花,
“这下你满意了?你把我儿婚事作没了,老娘跟你没完!”
“我可太高兴了,好人家的闺女就不能跳进你家这个火坑,你放心,只要你马大嘴还没死,你二儿子就永远娶不到媳妇,找一个我来搅一次。”
牛爱花这狠话彻底将马三婶本就在暴走边缘的理智摧毁,她惊叫一声,率先朝牛爱花冲来,
“老娘打死你个老泼妇!”
牛爱花一点不怂,举起鸡屎扫把迎战。
马大嫂见婆婆挨打,心中隐隐觉得痛快,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就见陈盼弟大喝一声,迎面朝她冲来,边冲嘴里还边招呼桃夭夭,
“夭夭,过来帮忙,打她屁股!”
院子中央,牛爱花轻轻松松将马三婶压制,桃夭夭见战火一触即发,激动地咽了咽口水。
听到二嫂的召唤,女孩举起棒槌就朝马大嫂冲去。
“啊啊啊,我打!”
她还不忘学着二嫂给自己打气,见二嫂将马大嫂双手禁锢住,她找准时机,一棒槌捶在马大嫂屁股上。
“嗷~”
马大嫂一声痛呼,身体如鲤鱼打挺般僵直,嘴里也开始骂骂咧咧,
“不要脸的狐媚子,贱货,还敢打老娘,滚开,滚!”
桃夭夭再怎么不会吵架也知道这人此刻是在骂自己,她重重哼了声,学着妈骂人的模样大声道,
“我呸呸呸,不听你驴叫,不听你啊——哦,啊——哦,难听死了。”
场面似乎安静了一瞬,和马三婶扭打在一起的牛爱花差点被暗算,老脸隐隐发红。
完了完了,闺女这是彻底被她带偏了,闺女可是仙女啊。
禁锢住马大嫂的陈盼弟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趁马大嫂恼羞成怒的间隙,她高声朝桃夭夭喊,
“骂得漂亮,夭夭,再来!”
桃夭夭一双眼锃亮,二嫂夸她了欸,她会骂人了欸!
马大嫂挣脱的力道愈发大了,身体如蚯蚓,脸色如猪肝,
“小贱人,老娘撕了你的嘴!”
什么狗屁驴叫,她叫得才没那么难听好吧!
桃夭夭却像是发现了让她生气的规律,一边啊哦叫着,一边举着棒槌去捶马大嫂的屁股。
她有意控制了力气,痛却不至于真的将人伤到,毕竟她答应了陆峥延,不会伤害大队里的人。
马家婆媳二人被牛爱花三人按在地上摩擦,周遭看热闹的见势不对立即去叫了马族长和大队长来。
等大队长带着人赶到时,就见马三婶刚消的扫把印又爬满了全脸,马大嫂则像是一条咸鱼趴伏在地,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