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南下马踏江湖,见识了那些武林高手的恐怖后,李宇文心中的紧迫感就像野草般疯长。皇帝暗中发出的悬赏还悬在头顶,虽然动手的八大门派已经被他连根拔起,但断魂楼和幽冥阁这两个隐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前两次派来的杀手,不过是些小角色,下次再来的,恐怕就是天象境的顶尖高手了。他必须在下次危机到来之前,打造出一支足以抗衡一切的力量。
又看了一会儿孩子们训练,李宇文转身离开了山洞,回到了山下的王府。庭院中,数百辆囚车被厚厚的篷布遮得严严实实,像一头头蛰伏的野兽,静静地停在那里。篷布下,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和低低的咒骂声——这些囚车中关押的,都是这次南下时,那些被覆灭门派的后代子嗣,男男女女,足有五千多人。他们的命运,从被关进囚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注定。
李宇文走到囚车旁,给看守的侍卫首领使了个眼色。侍卫首领心领神会,当即对身边的侍卫们说道:“将这些人送去牙行。”
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囚车套在马上,赶着囚车出了王府大门。半个时辰后,囚车又重新被赶进了王府。只是这一次,李宇文的脸上已经戴上了那副龙首面具。
他与侍卫首领开始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侍卫首领装作牙行的掌柜,与“龙首”讨价还价,最终“成交”。
“好了,钱货两讫。”李宇文的声音冰冷,“来人,将囚车赶入后院。”
马蹄声“哒哒哒”,囚车轮子“咕噜噜”地转动着,向着后院而去。后院的空地上,早已准备好一张张桌子和笔墨纸砚。李宇文拿出一摞早已写好的卖身契,递给身边的侍卫:“将他们带出来,签字画押,烙上奴印。”
侍卫们粗暴地将囚车中的人拖了出来,有的哭闹,有的反抗,有的则麻木地顺从。反抗的人被无情地殴打,哭闹的人被堵住嘴巴。半个时辰后,随着最后一声“呲啦”的烙铁烫伤皮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场中站满了五千多名瑟瑟发抖的人。他们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十八九岁,最小的才刚满周岁,被这些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抱在怀里。
戴着龙首面具的李宇文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像冰冷的刀锋,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沉声道:“吾名龙首,从今日起,你们皆是我的奴仆。”
“不管你们以前是名门之后,还是富家子弟,从现在开始,收起你们的尊严,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摞米粒大小的药丸,药丸中隐约有细小的虫子在蠕动,“此物名为噬心蛊,仅有奴印还不够,你们必须服下它。来人,分发下去。”
侍卫们立刻上前,强行将药丸塞进每个人的嘴里。有人拼命反抗,有人死死咬住牙关,最终都被侍卫们用铁钳撬开嘴巴,将药丸灌了下去。
“别想着耍花招。”李宇文阴森地笑了起来,笑声透过面具传出,令人毛骨悚然,“噬心蛊一旦入体,便会与你们的血脉相连。只要我心念一动,你们就会体会到万蚁噬心的痛苦,生不如死。”
半刻钟后,侍卫们将十个拒不服从的人单独拎了出来,他们都是年纪稍大的少年,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屈的怒火。
李宇文看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头:“为什么不听呢?唉,真是可惜了。”
他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将他们固定在那架子上。”
不远处,早已立起了十个高大的刑架。侍卫们立刻将这十人拖过去,用铁链将他们的手脚牢牢固定在刑架上。
“所有人都给我看清楚了!”李宇文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嗜血的疯狂,“谁敢闭眼,谁敢转头,就给我抓出来,下一个就是他!既然不敢看,那就亲自来体会这种感觉!”
“遵命!”侍卫们齐声应道,目光凶狠地盯着场中的奴仆们。
李宇文缓缓走到第一个刑架前,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那人的脚后跟轻轻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脚踝滴落。他不顾那人的惨叫,将一个竹制打气筒的细竹管,从伤口处缓缓插进皮肉中,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你来打气。”
侍卫立刻握住打气筒,开始用力挤压。李宇文则用手指控制着竹管的出气口,让气流缓缓注入那人的体内。
随着气流的注入,那人的身体开始一点点鼓胀起来,像一个被吹起来的气球。他的皮肤渐渐变得透明,血管清晰可见,惨叫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绝望。
片刻后,那人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将他的下巴卸了,弄醒他。”李宇文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侍卫立刻照做,用冷水将那人浇醒。剧烈的痛苦让他再次发出惨叫,可下巴被卸,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就这样,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反复轮回了六次后,那人的身体已经鼓胀得像一个巨大的皮球,皮肤紧绷得几乎要裂开。
李宇文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了。”
他拿起小刀,缓缓剥去那人身上的衣服。一具鼓胀如球的躯体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令人作呕。
“接下来,给我看清楚了。”李宇文的声音像来自九幽地狱,“谁要是敢错过一丝一毫,后果自负。”
他手中的小刀开始动了,锋利的刀刃顺着那人的脖颈划下,鲜血喷涌而出。他的动作精准而熟练,比上次行刑时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人皮被他剥了下来,血淋淋地挂在刑架上。
接着,他开始剃肉、抽筋、剔骨。刀刃切割皮肉的声音,骨头被折断的声音,还有那人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
半个时辰后,刑架上只剩下一具惨白的骷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场中的奴仆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大小便失禁,有的则疯狂地呕吐起来。另外九个刑架上的人,有两个已经被活活吓死,眼睛圆睁,嘴巴大张,脸上还残留着极度的恐惧。
李宇文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极致的恐惧,才能带来极致的顺从。
“带上他们,跟我来。”他对着侍卫们说道,转身走向后院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道隐蔽的石门,正是当初送赵毅等人出城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