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原游蹲在了自己的公寓，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漫画书，眼睛里面写满了认真，甚至比狙击的时候还要认真。
降谷零套着睡衣，打着哈欠将一个小碗放在小原游的手边，“吃点水果再看，把你的眼镜用上。”
小原游哦了一声，转而又补充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问题。”
降谷零：……
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就不放心了。
降谷零将眼镜挂在小原游的鼻梁上，“用着吧，别乱来，接下来的行动怎么弄？”
“我去杀个人，皮斯科卖掉，升职。”小原游沉吟片刻，低声补充道：“别的没什么了，你知道的，组织想让我当官。”
身份多重就是好用，说假话都是真话。
降谷零沉吟片刻，“废掉一层卧底身份换跨级升职吗？这样也好，你能从组织稍稍退出一点距离。”
当官了就不能到处跑着杀人放火敲诈勒索了，小原游的手能干净一点，顺便……和组织扯开一点距离，让父母家人安全一些，甚至以后只需要认真工作就算为组织做贡献了。
降谷零盘算了一圈，坐在小原游身边看着对方，“那毛利兰……”
“她那边问题不大，别的人留不下，一个不知道情报信息的高中生还是能保住的。”小原游感觉自己最近很惆怅，只能耷拉着一张脸无趣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呢？怎么还能因为别人把自己放弃了呢？”
降谷零：……
降谷零看了一眼小原游，“很难理解吗？为了你我也能放弃自己。”
小原游看回去，“不需要，你没什么死在我前面的机会。”
在琴酒那里，波本都绑在他身上了。
要么波本死了送他再升职，要么波本或者去警方帮他升职。
哪里还有波本酒自己牺牲为他的机会哦。
小原游抬手拍拍降谷零的肩膀，翻过漫画一页，“别瞎说，咱都得活着。”
降谷零忍不住笑了笑，坐在一旁翻开卷宗，盯着那些悬案帮小原游工作，“你没有找到阵平？”
“没找到。”
“那抓凶手，说不定能遇上。”
“说不定能遇上一半，景光哥身上藏了点阵平哥诶。”
降谷零默默转头，“拼一起了啊？”
“好像是的，研二哥就是拼景光哥身上了。”小原游耸耸肩表示无奈，转而又道：“好像还混了一点别的东西，有一种不惜一切都要保护工藤新一的感觉。”
降谷零眉心紧紧皱着，“他和工藤新一没交集吧。”
“没有。”小原游面无表情，戳着水果往嘴里塞，“他甚至不认识，但是我每一次提起要杀工藤新一，景光哥就跟疯了一样。”
是琴酒一棍子给工藤新一魂儿敲丢了吗？
丢了的魂被诸伏景光捡起来团一团塞身上了？
这怎么行！
降谷零嗯了一声，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我去寺庙问问吧，我记得郊区有个叫做山泥寺的地方，之前还有雾天狗的传说，我去问问那边。”
小原游：……
去干什么？
去看他藏在寺庙里面的武器炸弹吗？
小原游转过头盯着降谷零，“好像没和尚了，你要是想去……我给你权限啊。”
降谷零回视，半晌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现在连安全屋的地址都要告诉我吗？”
如此坦诚。
他和景光之间，他甚至都不知道景光的所有落脚点。
“当然。”小原游掰着手指数了数，“我能完全放心的人不多诶，高明哥，你，没了。”
加上琴酒，一黑一白一灰，刚刚好三方。
降谷零点点头，“好，知道了，不过怪盗基德的易容视频我看过了，和贝尔摩德师出同门，甚至和工藤有希子也差不多啊。”
“老偷教了个小偷，还教了两个女明星，也没什么意外的。”小原游撑着下巴观赏自己的漫画，看完之后从抽屉里找出塑封袋和吹风机，用一层塑料膜将书认认真真的包裹起来储存，“明天我早上上学下午上班，顾不上去抢新一期的漫画，你能帮我去抢吗？”
降谷零睁大了眼睛，“我去抢？”
“当然，很火的诶。”小原游拍拍漫画书，认真嘱咐道：“拿个密封袋去抢，能抢几本就抢几本，套上，别脏了。”
在降谷零怀疑的视线之中，小原游一本正经，“到时候挑一本没有任何毛病的书留给自己看，剩下的高价卖出去。”
降谷零：……
就不能在这个过程之中动动脑子洗洗自己的黑钱吗？
所有的聪明劲儿都用来抢漫画书了对吧？
降谷零抬手按了按脑门，摸出了手机，“你等等，我明天去书店打工。”
顾客不一定能抢得到，但是员工可以私留。
小原游点点头，继续转回去翻开下一本漫画书，“我之后要调休去长野县查旧案，你要和我一起去，我一定要在今年吃到喜酒。”
降谷零嗯了一声，压低声音八卦道：“高明哥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满心满眼都是中华小说。”
“没有人喜欢他吗？”
“挺多的诶，我的同学甚至都想让我给高明哥转交情书，高明哥很有魅力的。”
身后，一只鬼偷偷靠近，“你就不能给高明哥哥催催吗？”
小原游默默转头，看看鬼又看看降谷零，“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幼驯染的关系就是让你们心有灵犀一起给哥哥催婚的吗？”
降谷零茫然转头看空气，半晌才低声道：“这不是……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催吗？”
“没事，你还能催催景光哥出门骗女鬼。”小原游靠在椅背上，认真看漫画，语气都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每次遇到女鬼都让研二哥去，我都学会研二哥说话了。”
说到这里，小原游顿了顿，旋即扬起一抹笑，“哦，怎么哭了？女孩子哭泣的话可不好看哦，真巧，我这里刚刚好有新的手帕。”
降谷零半月眼，“这是真打量着阵平不在没有人给他拆台啊。”
当鬼还要浪！
“研二哥说……”小原游抬手戳戳降谷零，“如果阵平哥在，那他可能会飘在你脑门上给你下降头，也不知道是谁和谁天天打架，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遭殃的不是被推开的研二就是被搡走的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