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萩原研二飘在小原游身旁，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疯狂敲键盘加班的青年，眼底都带着好奇，“你不困吗？”
警察学校的早会基本都是不会去的，除了一些专业课程露露面学习一下，剩下的时间就泡在警视厅之中，偶尔半夜跟着犯罪组织跑两次，每天还要忙忙碌碌帮忙写报告努力升职。
虽然是实习期，但是目暮十三手中那份实习报告已经不知道重新刊印了多少次了。
每一次都感觉留的空不太够，不足以写下小原游参与的案件。
小原游端起茶杯慢慢喝着，思索良久之后才低声道：“睡眠时间足够了，每天零零散散凑一起能睡七个半小时呢。”
只需要最长的一次睡眠时间超过五小时，他就不会浑浑噩噩总是困倦了。
剩下的……
午休，下午眯一会儿，或者上午睡一会儿。
足够了。
小原游敲完最后一行字，看着打印机唰唰唰的运作着，从抽屉里面找出几个回形针分类装订在一起，用不同颜色的便签标注类别，这才甩甩手腕起身去准备宵夜，“这个睡眠时间比我考试复习的时候多多了，也比我打工的时候多。”
萩原研二双手环胸飘在小原游的身后，探头看了看正和伊达航凑在一起打牌的诸伏景光，轻声发问：“你没有休息时间吗？学校的联谊不参加，警视厅的联谊不参加，同事同学约你去唱歌去喝酒也不去？”
小原游皱了皱眉头，“我会和毛利兰还有铃木园子一起去吃饭顺便逛街的好吧？”
瞅瞅桌上的打印机，他前一天吐槽说要买，后一天毛利兰就抱着打印机上门了，说是抽奖抽到的！
而且……和年纪小一点的人聊天不用紧绷着。
哦，侦探除外。
萩原研二探头看着小原游，眼底满是戏谑的笑，“喜欢高中女生？”
小原游：？
“未成年，我又不是变态。”小原翻了个白眼，“抽烟喝酒都得二十，结婚又比这些坏习惯好到哪里去了。”
他从冰箱之中翻出鸡蛋敲在碗里，慢吞吞地搅动着，“我还喜欢这喜欢那，我从琴酒找上门的那一瞬间就没有喜欢人的权利了。”
萩原研二皱起眉头，仔细盘算了一圈这段时间知道的所有事情。
良久，萩原研二低声道：“按照你那个犯罪组织给你的规划，你以后是要成为警察系统高位官员的人，一个和睦的家庭能够为你加分不少。”
尤其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状态。
况且，就现在的规划来看，小原游身份有了，资金支持有了，教育背景有了，资历也能有一笔浓墨重彩的卧底经历。
足够了。
小原游想了想，“为警察事业奉献一生也可以成为我的人设，我还是不哄小姑娘了。”
家好不容易是他可以放心休息的地方，到时候可别睁一只眼睛站岗。
妻子，儿女，到时候睡觉两只眼睛睁开还得架百八十个摄像头才能安心。
小原游摆摆手，“闲的没事就去撩拨女鬼。”
“Yuri太冷漠了。”
“我更冷漠的时候你没见过。”
“什么时候？”
“神奈川，超速，被抓。”
“不是说好了吗？”
“谁跟你说好了，我们罪犯都说话不算数的。”
小原游蒸了几碗鸡蛋羹，上面摆了两颗虾仁。
他把瓷碗盖上盖子塞进保温袋，招呼自己的小尾巴一起出门，“走咯，大哥带我去吃寿司了。”
小鬼们纷纷起身跟上，提醒小原游不要忘记带上线香这种用来上供的东西。
小原游嗯了一声，拎着车钥匙出门。
请了两天假用来搞事情，打钱打装备，顺便把黑麦和工藤新一当做怪物刷一刷。
能不能杀死不重要，重要的是积累经验，迟早要完。
出门的一瞬间，小原游和三只鬼不约而同地缩起了肩膀，然后整齐后退，关上了门。
小原游呆滞地望着自己面前的门板，“这对吗？”
“不太对。”
“世界末日？”
“也不像。”
“那我棉袄呢？”
小原游转身回屋翻找厚衣服，三只小鬼纷纷回到自己的灵魂衣柜前方找出毛茸茸的大衣套上，连同裤子鞋子都换了一遍。
再一次打开门的时候，小原游捂紧了自己的围巾，“我真的很想骂脏话啊！”
“与人善言，暖于布帛。”
话音落地，两鬼一人的视线集中到了萩原研二的身上。
诸伏景光将毛茸茸的帽子扣在头上，揣着手迷茫地望着萩原研二，“你模仿我哥哥干什么？”
“呀，hiro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啊。”男人弯着眼睛笑着，身上驼色的大衣看起来很是暖和。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决定回来再让弟弟糊双手套。
萩原研二伸出手，一左一右将手揣进了两个小伙伴的兜里，“走啦，吃寿司！”
小原游叹气，诸伏景光叹气，伊达航晃了晃脑袋，“哎，这种时候好想去陪老婆啊。”
小原游闭上了眼睛，拎着保温袋踩着厚重的积雪往前走。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温柔的声音响起，小原游脚步一顿，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面沾着的雪花和口红，还有面前一步之遥的女孩。
脸颊线条流畅，嘴唇红的，润的，还有一点被涂花的口红，还有毛茸茸的可爱外套下露出的笔直的腿。
他歪了歪头，眼底透露出一抹迷茫。
后方，萩原研二笑出声来，调侃道：“哟，桃花运啊，要我给你出主意吗？”
“听他的。”诸伏景光笑着跟上来，语气都满是认真，“研二很懂这些的诶。”
“问我也行，我有老婆。”伊达航暗戳戳开口。
小原游沉默一瞬，从兜里掏出便签纸捏着笔写了一串数字塞进女孩手里，“干洗费，汇这里。”
他转身上车，启动车辆后朝着约定的地点赶去。
一片白茫茫之中，女孩呆滞地捧着手里的便签纸，半晌后嘴角抽搐一下。
抠门死啦！
女孩皱眉瞪着那辆离开的车子，半晌后突然伸出手撕开了脸。
少年站在一片雪地之中，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腰，“踹我下船，知不知道我上岸的时候嘴里面还咬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