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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开车带着保姆刚驶出别墅大门,就看到左桉柠提着行李箱从出租车上下来。

他立即踩下刹车,下车迎了上去:“左小姐,夏总刚好说让我们去接您。”

左桉柠微微点头:“辛苦你了齐乐,就直接带我进去吧。”

当左桉柠被带入别墅主卧时,夏钦州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只剩一半。听到开门声,他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瞬,却没有回头。

“把门锁上。”他的声音低沉冷硬。

左桉柠听到身后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不自觉地攥紧了行李箱拉杆。

“过来。”他终于转身,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左桉柠没有动:“夏钦州,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关于和月。”

话未说完,夏钦州已经大步走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

威士忌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扑面而来,左桉柠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他在压抑着什么。

“谈?”他冷笑,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淡色的疤痕:“三年前我给过你机会谈,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带着我的孩子消失?”

左桉柠抬眼直视他:“当时的情况,我有得选吗?”

夏钦州瞳孔微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又立刻松开。他后退半步,扯松了领带,喉结滚动:“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找了你多少次?

这句话里藏着的痛苦让左桉柠心头一颤。

但她还未来得及回应,夏钦州已经转身走向酒柜,背对着她说:“把外套脱了。”

“什么?”

“我说,”他回头,眼神幽深:“把外套脱了。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左桉柠警惕地看着他,缓缓脱下米色风衣。

夏钦州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她比三年前更瘦了,锁骨突出像一座小山,但眉眼间的坚韧却更甚从前。

“转过去。”他命令道。

左桉柠护住衣领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扯进怀里。

夏钦州单手解开领带,三两下就将她双手绑在床头。

酒精混合着雪松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教女儿咒我死?嗯?”

“夏钦州!你这是非法拘禁!”她抬腿要踢,却被他顺势压住。

“非法?”他低笑,指尖划过她锁骨:“你偷走我三年父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合不合法?”

“夏钦州,我们……”

“嘘。”

他食指抵住她的唇,触之即离,像被烫到般收回手: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为什么留下她?”

左桉柠一怔。

“以你当时的处境,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他声音突然哽住,下颌线绷得死紧。

“因为她是我的孩子。”左桉柠直视他的眼睛:“无论她的父亲是谁。”

夏钦州像被击中般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酒杯。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他突然低笑起来:“好一个‘无论是谁’……”笑声渐止,他眼神锐利如刀。

“那为什么告诉她,我死了?你就这么……”

左桉柠张了张嘴,却被门外突然响起的哭声打断。

小和月稚嫩的声音带着恐惧:“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两人同时一震。

夏钦州的手悬在半空,像是想碰她又硬生生收回:“去哄她。”他转身走向窗前,语气阴沉:“但别想着逃跑,这栋房子每个出口都有保镖。”

左桉柠跌跌撞撞跑向声源,在儿童房找到哭到打嗝的女儿。

小和月扑进她怀里,小手死死攥住她衣角:“妈咪……我们回家……”

“回不去了。”夏钦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不知何时换了居家服,手里端着杯热牛奶:“喝掉。”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小和月把脸埋进妈妈颈窝,死活不肯抬头。

夏钦州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终只是将毛毯轻轻盖在女儿背上。他皱眉,将牛奶重重放在床头柜上:“不喝就饿着。”

“你吓到她了!”

左桉柠怒视他。

“夏钦州,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母女俩,眼神晦暗不明:“我要我的女儿认我。”他俯身,在左桉柠耳边轻声道:“至于你……既然敢生下她,就要负责到底。”

这一晚左桉柠睡得很安宁。

夏钦州似乎默认了让她陪女儿睡在这里。

晨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漫进房间,在地毯上铺开一片金色的涟漪。

夏钦州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却发现自己保持着僵硬的睡姿。

他整夜都没敢翻身,生怕惊扰了睡在大床另一侧的母女。

他微微侧头,晨光中,左桉柠背对着他蜷缩着,长发散在枕间,一只手保护性地环着身前的小团子。

小和月窝在妈妈怀里,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夏钦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

三年来第一次,他的卧室里不再只有冰冷的寂静。

左桉柠均匀的呼吸声,小和月偶尔发出的梦呓,这些细微的声响奇妙地填满了这个曾经空荡的空间。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却在即将触到女儿脸颊时停住。指尖悬在空中微微颤抖,像是怕惊扰了她。

最终,他只是用手背极轻地蹭了蹭小和月露在被子外的小手,那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胸口发紧。

小和月在梦中皱了皱鼻子,无意识地往妈妈怀里钻了钻。

这个动作牵动了左桉柠,她模糊地咕哝了一声,手臂将女儿搂得更紧。

夏钦州像触电般收回手。

他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直到确认母女俩都再次沉入梦乡,才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晨光中,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醒了这一大一小两个睡梦中的人。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阳光正好落在左桉柠的睡颜上,她眉心那道总是因他而起的褶皱终于舒展开来。

小和月的小手依旧抓着妈妈的衣角。

夏钦州轻轻带上门,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触碰女儿时的温度。

他嘴角抽搐,似是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夏总,公司那边已经接好了海外线上会议,就等您了。”

齐乐急匆匆的从走廊的另一头跑过来。

真是的,这夏总平时从不迟到的。

他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见夏钦州许久没音讯,这才进来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没醒。

“我知道了。等下她们醒了,你安排司机把她们送回去。”

“送回去?”齐乐一时没压住心里的惊讶,惊呼出声。

夏钦州冷眼甩到齐乐的脸上,一手已经按下了自己房间的门把手。

两人僵持了几秒,夏钦州没说什么,就进来房间里。

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门。

齐乐心跳狂舞,感觉心脏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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