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阶梯教室，气氛比正式月考还要凝重。
讲台上坐着年级组长、班主任，以及数学、物理、英语、语文四位主要科目的老师，台下只有一套桌椅，冷月辞独自坐在那里。
教室后排，林清瑶、王蓓等几个班委被允许“观摩”，美其名曰“监督过程公正”，林清瑶端坐着，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眼底却藏着看好戏的期待。
年级组长清了清嗓子：「冷月辞同学，这次重考，是为了澄清谣言，还你一个清白，学校组织了各科老师，从备用题库中抽取了难度相当的试题，组成这份综合试卷，考试时间三小时，现在开始。」
试卷发下来，厚厚一叠，下面的林清瑶瞥了一眼，心里冷笑——这难度，明显比月考高了一个档次，尤其是数学和物理部分，几乎接近竞赛水平，她倒要看看，冷月辞怎么装下去！
冷月辞拿起试卷，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她拿起笔，开始答题。
教室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节奏稳定，几乎没有停顿，几位监考老师起初还带着审视，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表情逐渐从严肃变成了惊讶，最后是掩饰不住的赞赏。
数学老师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冷月辞身后，看着她流畅地解出一道复杂的几何证明题，步骤清晰，逻辑严谨，甚至比标准答案还简洁，他微微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物理老师也坐不住了，凑过去看她在电路分析题上的演算，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林清瑶在台下，看着老师们的神情变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这不对劲！冷月辞怎么可能这么镇定？她难道真的……
两个半小时后，冷月辞放下了笔。「老师，我答完了。」
年级组长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不再检查一下？」
「不用了。」冷月辞说。
几位老师立刻上前，当场批阅试卷，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清瑶紧紧攥着手，指甲掐进了掌心。
「数学……满分。」
「物理……也是满分！」
「英语客观题全对，作文……立意深刻，用词精准，接近满分水准。」
「语文……古文翻译和阅读全对，这篇议论文……逻辑清晰，论据有力，无可挑剔！」
老师们低声交换着意见，脸上的震惊再也无法掩饰，这份试卷的难度，他们心知肚明，能拿到这个分数，已经不是优秀，而是恐怖了！
年级组长拿着批阅完的试卷，手都有些抖，他走到讲台前，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冷月辞，然后转向后排的林清瑶等人，声音沉痛而严肃：
「经过我们几位老师现场严格监考和批阅，冷月辞同学本次重考，综合成绩评定为……满分！甚至超出了她月考的水平！」
「这不可能！」王蓓失声叫了出来。
林清瑶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猛地站起来：「老师！是不是题目泄露了？！她怎么可能……」
「林清瑶同学！」年级组长厉声打断她，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和严厉，「试卷是各科老师当场从加密题库中随机抽取组合的，绝对不存在泄露可能！冷月辞同学是靠自己的真实实力完成的！」
他举起手中的试卷：「这些解题步骤，思路清晰，方法多样，有些甚至比我们提供的标准答案更优化！这是能靠作弊得来的吗？！」
林清瑶被噎得说不出话，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年级组长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正式宣布，关于冷月辞同学作弊的所有谣言，纯属子虚乌有！她的成绩，是她凭真才实学取得的！谁再散播不实言论，学校将严肃处理！」
他看向冷月辞，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歉意和赞许：「冷月辞同学，这次的事情，学校调查不清，让你受委屈了。你的学习能力和态度，值得所有同学学习！」
冷月辞站起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谢谢老师。我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可以。」年级组长连忙说。
冷月辞收拾好自己的文具，走下讲台，经过面色惨白、呆若木鸡的林清瑶身边时，她脚步停都没停，仿佛那只是一团空气。
王蓓和其他几个班委，全都低着头，不敢看她。
走出阶梯教室，阳光洒在身上，苏晚靠在走廊对面，扔给她一罐冰咖啡。
「速度挺快。」苏晚说。
冷月辞接住咖啡，打开喝了一口。「题目不难。」
苏晚嗤笑一声，看向阶梯教室门口：「里面那位，脸疼吗？」
冷月辞没回答，朝着教室走去。
背后，传来年级组长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林清瑶，王蓓！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谣言，被绝对的实力彻底碾碎。
这一次，脸疼的，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