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大理石拼贴出教堂的地板，巨大的雕被这置放在圆顶的教堂中央，圆弧状的屋顶在雕像的上方不做封顶，任由这巨大的天使雕像的翅膀伸展在屋顶外。
肃穆的雕像闭着眼，在日光下更显得圣洁而悲悯。
仿佛所有的罪孽都会被他宽恕。
散落下的日光穿透雪怯伸出的指尖。
绮丽的面容出现在她的手掌旁，眼睛还泛着兴奋湿润的水雾，唇色艳丽。
布鲁塞拉斯微微偏头，轻蹭着少女的掌心。
雪怯的手丝毫未动，但仅仅因为这一点触碰，布鲁塞拉斯就兴奋到浑身颤抖。
身体微颤，苍白的肌肤上满是潮红，他不自觉弯腰拱背，想要更贴近少女的肤肉，却被胸口冰冷坚硬的剑阻挡住。
“你很脏。”
刚从圣池里被捞出来的布鲁塞拉斯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衣服。
雪怯感受到炙热的温度，远离了两步。
从学院里抓出来的奇怪的人身上陡然冒出火焰，他的头发慢慢风干，随着火焰的消失，他的身体也逐渐裸露出来。
黑色的翅膀挡住她的视线。
“没开化的龙族，没有什么好看的。”
雪怯一脸懵。
什么好看不好看？
布鲁塞拉斯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经受不住龙焰的。
等雪怯能再次看到的时候，布鲁塞拉斯已经被仆人们换好了衣服。
路西法看着那过于叛逆的衣服，有些不满。
那敞开衣领呈V字形状一直开到小腹处，刚好露出里面的肌肉线条却不过分露出。
雪怯的视线忍不住飘了过去。
她知道这肯定是卡文迪公爵府的人误会了什么，但是龙晶的事情至关重要。
不能随便告诉他人，他们误会了她带回布鲁塞拉斯的目的，也刚好能给布鲁塞拉斯一个合理的身份。
龙族一生只会也只能有一个认定的伴侣，但是雌性却没有这样的限制。
在他的心脏为她开始跳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无法对别的雌性产生欲望。
这是龙族延续了千万年的贞洁锁，为了保持对于伴侣的绝对忠贞。
而反之他们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会变得异常敏感甚至容易发*。
轻飘飘的目光对于他来说却是兴奋剂。
雪怯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手握住，按在了光滑又饱满的胸肌上。
滚烫的肌肤，走势分明，饱满鼓胀。
被按得紧了，雪怯甚至能感受到布鲁塞拉斯不断加快的心跳。
炽热大胆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
在察觉到她的愉悦后，那瞳孔微微扩开。
“喜欢。”
一时分辨不清这个人说的是谁。
路西法横亘在两人之中，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周围的空气仿佛掀起了飓风。
“看来拉斐尔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
雪怯收回了自己的手，布鲁塞拉斯的眼神变得失落。
她上下打量了下路西法，做为贵族，她当然擅长享乐。
名为宴会实际上只是让一些哄她们开心的小玩意能够光明正大进入公爵府而已。
不过她看不上那些平民，却又瞧不起那些无能的贵族。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触碰男人衣服遮挡下的皮肤。
和想象中的手感不太一样。
“你嫉妒他？”
路西法晦暗幽邃的瞳孔里闪烁出不一样的光芒。
“我嫉妒他什么？卑贱的地位还是弱得可怜的力量？”
雪怯淡淡看过去，路西法身后的翅膀微微张开，黑色的羽毛都呈现出一种刺猬防御敌人的感觉。
“你掉毛了。”
路西法急忙转身拉过自己的翅膀想要检查，却对上了少女嘲笑的眼神。
他的动作呆滞在半空，咬牙切齿说道：“我不会掉毛。”
只有那些最低贱的魔兽才会掉毛。
雪怯之前拔下来过一根拉斐尔的羽毛，那羽毛即使失去了营养供给，却还是泛着柔和的白光。
她就找人改造成了笔，放在自己的房间。
想起拉斐尔，她弯起的唇角收回。
这是决斗结束后的第三天，已经三天，她无法使用光元素了。
想起决斗场哈布温的异样，她本想找哈布温调查，索伦国王却以哈布温重伤养伤拒绝了她的请求。
养伤？
雪怯无论如何也已经反应过来，这是一场针对卡文迪家族的阴谋。
她肩膀上无法愈合的伤口怕就是帝国在搞鬼。
但雪怯并不意外，从小弗拉特就告诉她。
“我们的现任国王可不是个大方的人。塞西娅，你要明白，不握在自己手里的力量，就永远不属于你。”
也正是因为她是个女孩，他们的国王才能放下心来，等待收割卡文迪家族的资源。
可偏偏她刚成年就被正式公开为卡文迪家族的继承人。
稳坐在王座上的人开始慌乱。
雪怯抬起头，和垂首的天使雕像对视着。
身体里的力量无法使用，失去掌控的感觉让她紧紧蹙着眉。
她不喜欢这种弱小的感觉。
恶魔趴在她的肩头，隐秘诡谲的异瞳里泛起未知的光芒。
“我也是你的守护使，你理所当然应该享用我的力量。”
手心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扣住，身后的恶魔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我回应了你的召唤。我愿意将我的身体，我的力量，我的一切通通献给你。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主宰。”
“我的......神明。”
雪怯的手心逐渐收紧，空荡的空间里好像只剩下了两个人和那垂首的天使雕像。
她垂下眸，自然地伸出手，转身对视上恶魔的眼睛。
巨大的黑色翅膀展开，笼罩住雪怯。
路西法从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兴奋，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怀中，体温传达到他的心脏。
他心情愉悦，甚至连翅膀都在颤抖。
那巨大的雕像明明是闭着眼，却隐约传达出一种愤怒。
拉斐尔，她选择了我。
即使只是暂时的，但路西法不觉得，怀中贪心的人享用过他力量的好处后还舍得放弃。
他干渴地舔了舔唇，俯身吻住了少女手臂上还未曾愈合的伤口。
恶魔找到了他的主人，心甘情愿戴上锁链臣服在少女的脚下。
就在这朝圣圣地，神明注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