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4年8月的海市，梧桐树叶在初秋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位于外滩的“和平饭店”老楼里，林渊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早已冷却。他看着窗外黄浦江上来往的游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等待着马明的到来。半小时前，他接到马明的电话，对方提出要当面聊聊，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林总，久等了。”马明推门而入，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眼底的疲惫却难以掩饰。他在林渊对面坐下，挥手示意服务员给自己倒了杯茶，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没想到你真的愿意见我。”林渊笑了笑：“我们毕竟共事了七年，就算现在是竞争对手，坐下来喝杯茶的情分还是有的。”
马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闪烁地说：“林总，我知道之前昊天集团挖了渊渟不少人，还抢了一些客户，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地道。但我也是没办法，量子基金给的压力太大，要是不能在年底前做出成绩，我这个cEo就坐不稳了。”林渊放下咖啡杯，语气平静地问：“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想谈和解？”
“不是和解，是合作。”马明身体前倾，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我知道渊渟在欧洲市场的布局刚起步，而昊天集团有量子基金的资源支持，已经和欧尚集团签订了合作协议。我们可以成立一家合资公司，由渊渟负责技术研发，昊天负责市场推广，一起开拓欧洲市场，利润五五分成。这样既能让你完成十年计划的全球布局目标，也能让我向量子基金交差，双赢的事情。”
林渊端起咖啡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没有立刻回答。他很清楚马明的如意算盘：昊天集团虽然有资本支持，但核心技术仍有短板，想借助渊渟的技术实力快速打开欧洲市场；而一旦成立合资公司，昊天就能接触到渊渟的核心技术，等站稳脚跟后再踢开渊渟，独自垄断市场。这种伎俩，林渊在商场上见得太多了。
“马总，你的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我不能答应。”林渊放下咖啡杯，语气坚定地说，“渊渟的十年计划，靠的是自主创新和合规经营，不是靠投机取巧的合作。而且，你挖走的那些员工，大多是跟着我创业的老部下，他们手里掌握着渊渟的核心机密，你觉得我会和一个窃取公司机密的竞争对手合作吗？”
马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林总，别给脸不要脸！我是真心想合作，才放下身段来找你。要是你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量子基金已经给了我150亿元的资金，足够我在市场上和你打一场价格战，也足够我把你剩下的核心员工都挖过来！”
“威胁我？”林渊的眼神冷了下来，“马明，你以为有资本支持就能为所欲为吗？渊渟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资本，是技术、是客户信任、是 thousands of employees 的凝聚力。你要是想打价格战，我奉陪到底；你要是想挖人，我也有办法留住核心人才。但我提醒你，别触碰法律红线，否则就算有量子基金撑腰，你也救不了自己。”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马明走出和平饭店，脸色铁青地钻进车里，立刻给赵阳打了电话：“启动‘猎鹰计划’，把渊渟跨境支付、供应链金融、技术研发三个部门的核心员工全部列为挖角目标。薪资待遇翻倍，期权给够，就算花再多的钱，也要在一个月内把他们挖过来！”
“猎鹰计划”是马明早就制定好的针对性挖角方案，目标名单上共有32人，都是渊渟各个核心岗位的骨干，其中包括跨境支付事业部的副总经理周凯、供应链金融事业部的技术总监吴峰、研发中心的首席架构师陈曦。这些人要么掌握着核心技术，要么熟悉关键业务流程，一旦被挖走，渊渟的多个核心项目将陷入停滞。
挖角行动首先从周凯开始。周凯是渊渟跨境支付业务的元老，当年跟着林渊开拓东南亚市场，一手搭建了渊渟的跨境清算系统。马明让张海涛出面联系周凯，张海涛和周凯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张海涛在一家高档会所宴请周凯，酒过三巡后，拿出了昊天集团的录用通知书：“凯子，马总给你开出的条件是年薪800万，比你在渊渟高两倍，还承诺给你3%的期权。你在渊渟干了八年，还是个副总经理，跟着马总干，供应链金融事业部的总经理位置就是你的。”
周凯看着录用通知书，手指微微颤抖。他在渊渟的年薪只有300万，而且最近因为部门考核排名靠后，被李静约谈了两次，心里确实有些委屈。但他想起林渊当年在他父亲病重时，亲自安排医院、垫付手术费的恩情，又摇了摇头：“海涛，我知道马总给的条件很诱人，但林总对我有恩，我不能背叛他。你回去告诉马总，我不会跳槽的。”
张海涛见周凯拒绝，语气变得有些激动：“凯子，你傻啊！恩情能值多少钱？现在是商业社会，谁给的待遇好就跟着谁干。你要是留在渊渟，迟早会被林渊的末位淘汰制淘汰掉，到时候连工作都没了，还谈什么恩情？”周凯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相信林总的为人，他不会无缘无故淘汰老员工。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说完，他起身离开了会所。
挖角周凯失败后，马明又把目标瞄准了吴峰。吴峰是供应链金融事业部的技术总监，负责核心系统的研发，最近因为研发进度滞后，和部门总经理闹了矛盾。马明亲自给吴峰打电话，语气诚恳地说：“吴总监，我知道你在渊渟受了委屈。来昊天吧，我给你成立专门的研发团队，资金、人力都优先支持，让你能全身心投入研发，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吴峰确实对现状不满，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马总，我要是跳槽，渊渟会不会起诉我违反竞业限制协议？”马明笑着说：“你放心，量子基金的律师团队会为你提供全程法律援助，而且我们给你的职位是‘技术顾问’，不直接参与核心研发，不算违反竞业限制。等过了竞业限制期，再让你担任研发总监。”
在马明的诱惑下，吴峰最终动摇了。他以“个人健康原因”为由，向渊渟递交了辞职报告。林渊得知后，亲自找吴峰谈话，试图挽留：“吴峰，你的研发能力我很认可，这次进度滞后是因为需求变更太频繁，我已经批评了部门总经理。你要是觉得研发压力大，我可以给你调岗到创新研究院，那里的研发节奏更宽松，还能接触到最前沿的技术。”
但吴峰去意已决：“林总，对不起，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不能反悔。”林渊叹了口气，没有再强求：“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你。但我提醒你，昊天集团的水很深，你要多留个心眼。要是以后想回来，渊渟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吴峰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林渊是真心器重自己，但在高薪和职位的诱惑下，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吴峰的跳槽让渊渟的供应链金融系统研发进度推迟了两个月。更严重的是，吴峰离职前，拷贝了系统的核心代码，虽然他承诺不会交给昊天集团，但林渊知道，马明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立刻让陈宇带领技术团队，对供应链金融系统进行全面升级，更换核心加密算法，防止技术泄露。
马明则趁热打铁，接连挖走了渊渟的5名核心员工，其中包括研发中心的两名高级工程师和市场部的三名区域经理。这些员工的离职，导致渊渟的多个核心项目陷入停滞，东南亚市场的推广计划也被迫推迟。李静向林渊汇报：“林总，马明的挖角太针对性了，每次都瞄准我们的关键岗位。再这样下去，核心团队会被他掏空的。”
林渊召开紧急高管会议，宣布启动“核心人才保卫战”：第一，给所有核心员工加薪30%，并将股权激励的范围扩大到主管级别，只要在公司工作满五年，就能获得相应的期权；第二，设立“创新激励基金”，对有突出贡献的研发人员给予最高500万元的奖金；第三，与员工签订“保密协议补充条款”，明确规定若员工跳槽后泄露公司机密，将承担最高1亿元的赔偿责任。
这些措施迅速稳定了军心。原本有些动摇的周凯等核心员工，主动向林渊表忠心，表示会留在公司。同时，林渊让监察委员会调查吴峰等人的动向，发现吴峰确实将供应链金融系统的核心代码交给了马明，昊天集团的研发团队正在基于这些代码进行修改，准备推出“昊天供应链金融系统”。
“马明这是明知故犯，我们必须起诉他。”陈宇愤怒地说，“只要能证明他窃取我们的核心技术，就能让他的供应链金融业务无法上线。”林渊却摇了摇头：“现在起诉还不是时候。吴峰刚离职，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马明指使他窃取代码。等昊天集团推出新的供应链金融系统后，我们再收集证据起诉他，让他在业务最风光的时候跌下来。”
与此同时，马明正在召开昊天集团的产品发布会，宣布推出“昊天供应链金融系统”。发布会上，马明高调宣布：“这套系统采用了全球最先进的风控模型，能为东南亚的供应商提供最高1亿元的信用贷款，审批时间仅需24小时，比渊渟的系统快三倍。”他还邀请了100多家东南亚的供应商参加发布会，现场就有30多家供应商与昊天集团签订了合作协议。
发布会结束后，马明接受了媒体采访，当被问到系统的技术来源时，他信誓旦旦地说：“这套系统是我们联合量子基金的研发团队自主研发的，拥有12项核心专利，不存在任何技术侵权问题。”这番话被媒体广泛报道，不少行业分析机构都预测，昊天集团将凭借这套系统，彻底抢占东南亚的供应链金融市场。
渊渟集团的高管会议上，苏晴看着媒体的报道，忧心忡忡地说：“马明的供应链金融系统确实比我们的先进，要是他再推出优惠政策，我们的供应商资源会被大量挖走。我们已经有20多家核心供应商表示要终止合作，转向昊天集团。”陈宇也附和道：“更麻烦的是，我们发现昊天集团的系统界面和操作流程，和我们的系统高度相似，明显是基于我们的代码修改的。”
林渊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拿起监察委员会提交的证据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吴峰拷贝代码的时间、地点，以及他与马明的通话记录。“证据已经足够了，”林渊语气冰冷地说，“法务部立刻准备诉讼材料，起诉昊天集团和马明侵犯商业秘密，要求他们停止使用供应链金融系统，并赔偿经济损失2亿元。”
法务部很快就向法院提交了诉讼材料，法院正式立案调查的消息发布后，昊天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了20%，不少已经签订合作协议的供应商开始犹豫，纷纷暂停了与昊天集团的合作。马明急忙召开新闻发布会，否认侵犯商业秘密，并表示会反诉渊渟集团“恶意竞争”。但他心里很清楚，这次很难全身而退，量子基金的查尔斯已经给了他最后通牒，要是不能解决诉讼危机，就会更换cEo。
为了挽回局面，马明决定采取更激进的竞争策略。他让赵阳牵头，推出“供应链金融零息贷款”活动：凡是从渊渟转向昊天的供应商，前三个月的贷款利息全免，还能获得最高50万元的搬迁补贴。这个政策的推出，瞬间吸引了大量供应商的关注，原本暂停合作的30多家供应商，有20家重新与昊天集团签订了合作协议。
林渊得知后，没有慌乱，而是推出了“供应商深度绑定计划”：与核心供应商签订长期合作协议，承诺未来三年的采购量不低于10亿元，同时为供应商提供“支付+物流+金融”的一体化解决方案，降低供应商的综合运营成本。这个计划的推出，保住了80%的核心供应商，其中包括东南亚最大的电子元件供应商富邦电子。
富邦电子的董事长林志强是林渊的父亲林建国的老部下，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们之所以选择继续与渊渟合作，不仅是因为渊渟的方案更全面，更重要的是林渊先生的诚信和担当。当年富邦电子资金链断裂时，是林渊先生伸出援手，帮我们度过了难关。这种恩情，不是一点优惠政策就能比的。”
富邦电子的表态，让不少摇摆不定的供应商选择继续与渊渟合作。昊天集团的“零息贷款”政策虽然吸引了一些中小供应商，但也导致公司的亏损进一步扩大。财务总监安娜向马明提交了财务报表：“马总，我们的供应链金融业务已经亏损了8亿元，要是再推行零息贷款，年底的亏损可能会超过30亿元。量子基金的投资人已经强烈不满，要求我们立刻停止这种非理性的竞争。”
马明却不以为然：“现在是抢占市场的关键时期，亏损是暂时的。只要我们能占据东南亚供应链金融市场的主导地位，未来有的是盈利机会。你去和量子基金的投资人沟通，就说我保证明年实现盈利。要是他们不同意，就告诉他们，要是现在停止投入，之前的150亿元投资就会打水漂。”
安娜无奈，只能按照马明的意思与量子基金的投资人沟通。没想到投资人竟然同意了马明的请求，还承诺再追加50亿元投资，用于市场扩张。安娜后来才得知，查尔斯向投资人承诺，只要昊天集团能在年底前占据东南亚40%的市场份额，就会推动昊天集团在纳斯达克上市，到时候投资人就能通过Ipo套现离场。
获得追加投资后，马明的底气更足了。他启动了“全面竞争计划”，在支付、物流、供应链金融三个领域同时向渊渟发起冲击：支付业务推出“跨境转账零手续费”活动，物流业务实行“满500美元免配送费”政策，供应链金融业务将零息贷款的期限延长至半年。这些政策的推出，让昊天集团的市场份额在一个月内增长了8%，达到了42%，超过了渊渟的40%。
渊渟集团的高管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苏晴说：“林总，马明的烧钱速度太快了，我们要是跟着他打价格战，年底的利润会大幅下滑。要是不跟进，市场份额会被他继续蚕食。”陈宇也说：“而且昊天集团的技术团队在吴峰的帮助下，研发进度很快，他们的‘昊天支付4.0’版本预计下个月就能上线，据说采用了全新的量子加密技术，安全性和速度都比我们的系统更有优势。”
林渊却异常冷静，他看着墙上的市场份额走势图，笑着说：“马明的烧钱模式是不可持续的，他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量子基金想通过Ipo套现。一旦到了年底，要是他不能实现上市目标，量子基金就会撤资，到时候昊天集团就会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危机。我们现在不需要跟着他打价格战，而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巩固核心优势。”
林渊随即部署了三项应对措施：第一，由陈宇牵头，加快“渊渟支付4.0”的研发进度，重点突破“量子加密+人工智能风控”技术，确保技术领先优势；第二，苏晴负责与东南亚的政府部门合作，参与当地的“数字金融建设计划”，通过公益合作提升品牌影响力；第三，李静启动“人才回流计划”，邀请之前跳槽到昊天集团的员工回归，承诺给予更高的职位和待遇。
这些措施很快就取得了成效。“渊渟支付4.0”提前两周上线，采用了全球领先的量子加密技术，跨境转账速度比昊天的系统快20%，安全性也通过了国际权威机构的认证。与东南亚政府部门的合作，让渊渟获得了更多的政策支持，成为了东南亚数字金融建设的核心合作伙伴。“人才回流计划”也吸引了3名之前跳槽到昊天集团的员工回归，他们带来了昊天集团的内部运营数据和研发计划。
马明得知这些消息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要是不能在“昊天支付4.0”上线前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就会彻底失去竞争优势。他立刻召开高管会议，宣布启动“最后冲刺计划”：将支付业务的跨境转账手续费降至负数，即客户每转账1万元，昊天集团补贴10元；同时，为所有新接入的客户提供免费的物流配送服务，期限为一年。
这个疯狂的计划引起了高管们的反对。赵阳说：“马总，这样做太冒险了，要是客户大规模转账，我们的亏损会失控的。”安娜更是直言：“按照这个方案，我们每个月的亏损会超过5亿元，就算量子基金再追加投资，也撑不了三个月。”但马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拍着桌子说：“现在不是考虑亏损的时候，要是不能打败渊渟，我们所有人都得失业！就按我说的办，出了问题我负责！”
“最后冲刺计划”推出后，昊天集团的市场份额在一周内飙升至48%，超过了渊渟的42%。马明兴奋地召开庆功宴，宣布昊天集团已经成为东南亚跨境支付市场的龙头企业。但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监察委员会已经查到，昊天集团的“负数手续费”政策违反了东南亚的《反不正当竞争法》，当地监管部门已经准备对昊天集团展开调查。而量子基金的投资人，也发现了马明的疯狂举动，正在秘密商议更换cEo的事宜。
林渊看着监察委员会提交的调查报告，眼神平静而锐利。他知道，马明的疯狂举动，已经为昊天集团的覆灭埋下了伏笔。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法务部的电话：“通知东南亚的律师团队，密切关注当地监管部门的调查进展。一旦昊天集团被立案调查，我们就立刻发起集体诉讼，要求他们赔偿不正当竞争给我们造成的损失。”
挂了电话后，林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他知道，这场与昊天集团的竞争，很快就会迎来最终的决战。而他要做的，就是守住渊渟的初心，在这场激烈的竞争中，不仅要赢得市场，更要赢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