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文推开家门来到客厅，语嫣正趴在客厅的地毯上画画。看到他进来，女儿举着蜡笔欢呼：“爸爸！你看我画的小番茄！”
他放下包，走过去抱起女儿亲了亲：“画得真棒。”目光扫过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绿色果实，心里暖融融的。
张阿姨从厨房探出头：“回来啦？饭马上就好。”
“麻烦您了张阿姨。”肖景文把语嫣放下，径直走进书房。他从包里拿出今天的收益明细单，看着上面的数字，嘴角忍不住上扬。扣除买原石的四万五，净赚两百多万，比预想中多出不少，还有四块小料没切呢。
“得好好规划一下。”他拿出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古玩店启动资金”，后面标注了一百万。剩下的钱，一部分存进语嫣的教育基金，另一部分留着当赌石的本金。
整理完账目，肖景文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想起黑夹克老板说的话——“这飘花翡翠的花纹，比去年缅甸公盘上那块还灵动”。他点开浏览器，输入“飘花翡翠”四个字。
网页上跳出密密麻麻的信息，他逐字逐句地读。原来飘花的形成，是因为翡翠在形成过程中，含有锰元素的矿物质渗透进晶体间隙，经过亿万年的沉淀，才形成这些像云像雾的花纹。
“难怪那么稀有。”肖景文恍然大悟。他想起今天切出的那块翡翠，绿色花纹分布得恰到好处，确实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接着，他又搜索“翡翠价值判断”。页面上详细列出了评价标准：颜色、水头、质地、雕工，也就是常说的“种水色工”。其中颜色讲究“浓、阳、正、匀”，水头看的是透明度，质地则看晶体的细腻程度。
“和我观察到的差不多。”他想起用异能看到的翡翠内部结构，晶体越细密，质地就越细腻，水头也越好。上次的玻璃种，晶体细得几乎看不见，所以才那么通透。
这时，张阿姨喊他吃饭。肖景文关掉网页，走到客厅。语嫣已经坐在宝宝椅上，手里拿着勺子敲碗：“爸爸快吃，吃完教我认翡翠。”
“你怎么知道翡翠？”肖景文好奇地问。
“张奶奶说的，爸爸今天挖到宝贝啦。”语嫣奶声奶气地说。
肖景文失笑，给女儿夹了块排骨：“翡翠是一种很漂亮的石头，有绿色的，白色的，还有紫色的。”
“我喜欢紫色的！”
“好，下次爸爸给你找块紫色的。”
吃完饭，哄睡语嫣，肖景文回到书房。他继续研究翡翠知识，看到“水头”这一项时，特意放慢了速度。资料上说，水头是翡翠的灵魂，同样颜色的翡翠，水头好的能比水头差的贵几倍。
他想起自己切出的那块冰种翡翠，虽然颜色是绿色偏白，但水头足，透光性好，所以价值不菲。而上次在赌石场看到的一块满绿翡翠，因为水头短，看着干巴巴的，最终只卖了几万块。
“看来以后看原石，得更注重水头。”肖景文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旁边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一个透明的水滴，旁边标注“高冰”。
翻到下一页，他看到“质地”的讲解。页面上放着两张对比图，左边是玻璃种，晶体结构细密均匀；右边是豆种，晶体像绿豆一样清晰可见。两者的价格相差几十倍。
“难怪陈峰那块糯种翡翠卖不上价。”肖景文想起陈峰切出的料子，晶体颗粒明显，确实比冰种粗糙不少。他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上次切出的玻璃种照片，和网页上的图片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学到半夜，肖景文的眼睛有些发涩。他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倒了杯热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笔记本上，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得格外清晰。
从一开始只会看皮壳猜种水，到现在能结合理论分析翡翠价值，他觉得自己进步了不少。以前全靠异能，现在有了理论支撑，心里更有底了。
“实践出真知，这话没错。”他想起第一次赌石时的窘迫，拿着块豆种原石当宝贝，还跟人炫耀了半天。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哭笑不得。
关掉电脑前，肖景文特意保存了几张翡翠原石的图片。有帕敢场口的黄沙皮，有莫西沙的白盐砂，还有后江的黑乌沙。他打算明天打印出来，和自己总结的场口特点对比着看。
躺在床上，肖景文毫无睡意。脑海里交替闪过翡翠的晶体结构、飘花的形成过程，还有语嫣说想要紫色翡翠时期待的眼神。
“明天去趟古玩街。”他在心里盘算。一方面看看店铺选址，另一方面找找有没有关于翡翠的书籍，系统地学习一下。
月光越发明亮，肖景文打了个哈欠。他知道，想要在这行长久做下去，光靠异能远远不够，还得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只有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才能走得更稳，更远。
他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梦里，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古玩店开起来了，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翡翠，语嫣拿着块紫色的翡翠，笑得像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