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0年左右,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死,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的相互攻伐。
公元前53年,呼韩邪单于附汉,是为南匈奴。
北匈奴在郅支单于带领下,击败大宛、乌孙等国,强迫各族进贡,威震西域。后被汉朝击败,开始大规模西迁。
公元188年,因黄巾势大,汉灵帝下诏,命南匈奴出兵平叛。
因为羌渠单于是汉人扶植的,趁羌渠单于的儿子,於夫罗和呼厨泉领兵出征之际,南匈奴内部十万人反叛,攻杀羌渠。
南匈奴再次分成了两派。
一派就是羌渠单于的儿子,於夫罗和呼厨泉;另外一派就是匈奴的老氏族,兰氏,须卜氏、呼衍氏、丘林氏等等。
其中羌渠单于的儿子於夫罗和呼厨泉,因为部落所不容,只能逗留在河东一带,先后投靠袁绍、曹操,参与了中原的割据战争。
在曹操夺取河北以后,更是将其分为左右南北中五部。
分别安置在并州的九原,河西、上郡等地,以其贵者为帅,但派汉人为司马,加以监督。
这五部匈奴,除了北部在九原,南部在河东郡的蒲子县,其他几部都是在太原郡内,以及上郡和太原郡的交界处。
也就是说,这五部匈奴,大多数都是生活在中原内地的。
另外一派的匈奴老氏族们,在羌渠单于死后,就一起拥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可是好景不长,须卜骨都侯单于只在位一年多就去世了。
南庭单于虚位,大家都不服对方,只好以年老氏族首长权行主持南庭之事。
单于虚位,各部不断征伐,南匈奴的势力不免减弱,草原上的胡人趁虚而入。
造成了南匈奴故地,也就是广袤的河套草原上,除了匈奴人,还出现了大量鲜卑部落和其他胡人。
天地一片雪白,狂暴的西北风吹起复,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一支骑兵缓缓的从远处行来,所有人马都是须发皆白,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一样。
“大哥,这方向有没有走错呀,我这牙都快掉了!”赵广有些牙疼的说道。
这次出征,赵统让张就准备干粮,他直接一人给发了两根牛肉干。
牛肉干被水分全部被蒸发了,那每次吃的时候只能用刀撕下一小块放到嘴里,等化了之后才能咀嚼。
这冰天雪地的本来就又冷又饿,那基本上都等不及拿牙咬。
两天时间下来,那就是正常的人的牙齿也会受不了的。
“伯渊,再找不到匈奴人,我恐怕就回不去了!”夏侯威叹气的说道。
上次打魏军没有带他,这次出征匈奴,他说什么也要一起来。
现在他整个人伏在马背上,感受着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粒打在脸上,两只眼里已经没有了光芒。
就在赵统准备说什么时候的,嘎吱嘎吱的踏雪声响起,一名斥候从前方回来。
“报,前方五里发现胡人营地,大约有数千人左右!”
根据斥候说的意思,对方正在举办篝火晚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赵统眯起眼睛朝远方看去,透过漫天风雪,好像隐约看到了点点火光。
无视周围的人期盼的眼光,他看向一旁的大高个,说道:“蒲类你去,不准放走一个敌人,白马卫会在外围策应!”
得到命令后,蒲类向赵统弯腰行礼,然后带着匈奴狼骑呼啸而去。
赵统留夏侯威和剩余人马原地等待,自己和赵广带着白马卫紧随其后。
胡人的营地是在一个山坳下,这样安营可以减少大风的侵袭,有效的减少牲畜死亡。
赵统等人借着风雪声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摸到营地附近的山岭上。
这支部落挂着的旗子上面有一个熊的图案,明显是匈奴人的营地。
按照营地大小来计算,这里至少是一个五千人的大营地,匈奴勇士至少2500人以上。
因为胡人遵循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老人在大雪来临的时候,就会自己离家出走,将生的机会留给年轻人。
留下的除了女人和孩子,剩下的全部都是战士,哪怕是妇女都能弯弓搭箭。
“杀!”
收白马卫到位的信号后,蒲类第一个冲了下去,他可是没有匈奴人不打匈奴人的觉悟。
匈奴狼骑也是马上分成了两股,一股追随蒲类杀向部落大帐,另外一队冲着马厩就去了。
只要没有了马,这天寒地冻,没有人可以逃走。
“敌袭!”匈奴人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战马的轰隆隆声,早就让部落上下不安了。
在看到蒲类出现之后,他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猎物。
整个营地直接乱成了一团,有人拿起刀枪呼唤同伴抵抗,有些人则是跑着去通知首领,还有些人则是看到来者不善,直接往马厩跑去。
可他们哪里是成建制骑兵的对手,不是被砍死在雪地上,就是被赶回了营帐内。
蒲类更是第一时间驱马杀了对方的大帐,在一众首领的惊愕之下,一刀就将老首领给砍死了。
半个时辰后,还是刚才的大帐,不过已经换了一批人在吃喝。
夏侯威和赵广在围着一个铁锅不停的转,还对着一旁的蒲类埋怨道:“老蒲呀,你什么时候能稳重一点?”
原来大帐内最大的一口锅,刚才蒲类为了控制局面,一刀给它劈飞了。
害的他现在只能用小的一点铁锅,重新架锅烧水。
赵统则是在一旁,听着手下的人汇报战况。
“缴获战马二千匹,各类牛羊大约五万头,加上其他食物,足够我军一月所食!”赵勇兴奋的汇报道。
赵统则是皱起了眉头,不是东西多了,而是感觉到东西少了。
一个五千人部落,至少应该有5000匹左右的战马,8-10万头羊,1万头左右的牛,加上一些粟米、黍、稷,甚至有大量储存的干草,马奶酒才对。
看来南匈奴真是落寞了,不但养活不了自己的族人,连战马都开始不充足了。
“嗯,传令下去,所有缴获的战马单独圈养,不得与我军战马接触。另外今夜全军加餐,不得骚扰俘虏,违反军令者斩!”
战马这个东西非常的娇贵,一旦生病就没了战斗力,还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匈奴的战马,那都是没有经过筛选的,万一有疫病的话,很可能会传给凉州战马。
强调军纪,那就是赵统对军队的管理了。
杀戮重一些,戾气大一点都没有什么,一旦没了约束,那这两万的胡人骑兵也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