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曾经这里是整个大夏王朝,除了太和殿之外最尊贵最威严的地方。
是真正的权力中心。
这里的每一块地砖每一根梁柱都见证了,那位风华绝代的摄政太后如何一步步,将整个王朝,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而现在……
这里却像是一座被遗弃的冷宫。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曾经那些,迎来送往阿谀奉承的宫女太监早已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宫殿内外那些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杀气的……玄甲神武卫!
他们,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也飞不出去。
寝殿之内更是一片狼藉。
名贵的瓷器摔了一地。
华丽的纱幔被撕得粉碎。
地上,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斑斑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而这座宫殿曾经的主人苏媚瑶此刻正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冰冷的,凤椅之上。
她已经换下了一身被鲜血浸染的凤袍穿上了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
三千青丝凌乱地披散在身后遮住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庞。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一动不动。
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绝美木偶。
从云端跌入地狱需要多久?
苏媚瑶现在,知道了。
只需要一夜。
一个时辰前她,还是那个权倾朝野,说一不二能决定满朝文武,生死的……摄政太后。
而现在……
她只是一个被软禁于此连生死都无法自主的……阶下囚。
这种天与地的巨大落差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的意志。
苏媚瑶也不例外。
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等着。
等着,那个如魔神般崛起的“儿子”对她做出最后的审判。
是一杯毒酒?
还是三尺白绫?
又或者是更屈辱的死法?
她不知道。
也不想再知道了。
毁灭吧。
赶紧的。
累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
“吱呀——”
一声,轻微的殿门转动的声音骤然打破了这份死寂!
苏--媚瑶的娇躯猛地一颤!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寝殿那扇,厚重的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了。
一道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挺拔而霸道的身影背对着月光缓缓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正是萧辰!
他,来了!
来取自己的性命了!
“啊!”
苏媚瑶的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瞬间就瞪圆了!
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骇然!
她就像一只被猛虎,盯上的兔子般,下意识地就从凤椅之上站了起来惊恐地向后退去!
“你……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色厉内荏!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给哀家滚出去!”
她试图用自己那早已荡然无存的“太后威严”来驱赶眼前这个让她,感到恐惧的男人。
然而萧辰却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
他只是自顾自地走进了这座比他的养心殿,还要奢华数倍的寝宫。
他的目光如同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主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殿内的每一件摆设。
“啧啧啧……”
他一边看一边,咂了咂嘴。
“西域的夜光杯,东海的珊瑚树南疆的鲛人纱……还有这,用一整块千年暖玉雕琢而成的凤床。”
他缓缓地走到那张,足以躺下七八个人的巨大凤床边伸出手感受着,那温润如玉的触感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母后您这日子过得,可比朕这个皇帝,要滋润多了啊。”
他这番话说得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但听在苏媚瑶的耳中却不亚于最恶毒的羞辱和嘲讽!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媚瑶的娇躯因为极致的羞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死死地咬着樱唇,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也因为愤怒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杀了我!”
她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就像,你杀刘瑾,杀魏忠一样!给我一个痛快!”
她宁愿死!
也绝不愿再承受这个逆子,如此的羞辱!
“杀了你?”
萧辰闻言终于回过了头。
他看着,那个正一脸决绝仿佛要英勇就义般的绝美女人他笑了。
笑得是那么的残忍。
“母后您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他摇了摇头缓步朝着苏媚瑶一步步,逼近。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朕怎么舍得呢?”
“你……”苏媚瑶看着那个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男人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充满了侵略性的强大的气息!
她心中的那股好不容易才鼓起来的勇气瞬间,就土崩瓦解!
无尽的恐惧再次席卷了她的全身!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惊恐地向后退着,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之上退无可退!
她就像一只被逼入了绝境的待宰羔羊!
而萧辰就是那个手持屠刀一脸狞笑的……屠夫!
他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享受着她脸上那因极致恐惧,而显得愈发楚楚可怜的绝美模样。
他享受着这位昔日高高在上执掌生杀大权的女强人此刻,在自己面前那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柔弱和无助!
这种将曾经的敌人彻底踩在脚下肆意玩弄的快感!
实在是太他妈爽了!
“母后。”
萧辰缓缓地,伸出手。
在那,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绝美脸蛋上轻轻地抚摸着。
感受着那如同上等丝绸般细腻丝滑的触感。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占有!
“你这张脸这张身段这凤凰气运……”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沙哑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就这么,杀了。”
“岂不是太浪费了?”
他缓缓地低下头。
在那早已被吓得毫无血色的耳垂边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如同魔鬼般低语着。
“母后风华绝代。”
“就这么守活寡。”
“朕看着都心疼。”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
“不如……”
“你来伺候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