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武表示他不道啊,他前不久被打下山门,刚刚还在隔壁淮海吃火锅呢。
“嗯,施主你也看到了,贫僧恶并无恶意,贫僧自淮海而来,欲往西天……
呸……见这苍生苦楚,愿以己身微薄之力,度化这些妖魔,换众生安宁。”
吴湘南看他的模样以及那信息量巨大的三句话,一时间有点懵。
“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吴湘南半晌才问出这句话。
这上轮到戒武诧异了,自己眼前男子本地人年份相当显着,就怕把沧南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气运更是相当绵长,隐隐约约间与这座城市勾连,就说有点忽闪忽闪的,但这无关紧要。
师傅,我看到了……
此时的戒武,真的可以说是,泪流满面了,他的望气术,成了!
没错,就是道门的望气术,是自家师傅少林寺的前方丈教的。
可不是什么佛门的,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他是一点都不通!
由于师傅死的早,自己家师叔独揽大权,看自己不顺眼就将自己赶下山了。
说什么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他对此也是乐见其成,像什么清规戒律,他早已经厌烦了,
更何况他也是自愿的,直接找佛门的麻烦不好牵扯少林寺。
也许有人会犟了,但自己看看,字是不是一样的,我戒空武又不是少林寺的人,我是道门的人,证件都是道门的。
“沧南市啊,我年少时还来过,在这里蹲过局子,印象可深刻了……”
戒武感慨道,这座城市给他带来的可不止印象深刻,更有肉体上的记忆。
第一次来就被一只小萝莉给揍了,年少的自己叫出了师傅,结果师傅也被揍了……
自家师傅被揍后,依旧还是笑的,这让年少的他给师傅添上了一个变态的标签。
糟老头,被揍了,还笑的那么开心。不是变态是什么。
吴湘南:……
这个秃驴,不,这位这位僧人倒是蛮接地气的,看这语气更不像坏人。
心中的警惕性同样稍松了几分,。
下一刻,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稍稍向后退了两步。
“你骗人,如今的沧南,连信息都传不出去,边界上更有近乎无法打破的屏障的,已然成了一个封闭的地狱。
你是从何处而来的?实话实说,否则莫怪我刀下无情……”
戒武:……
自己好像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话说怎么感觉这个人听不懂话?
谁叫自己乐善好施呢,谁又叫自己宽容呢?
正所谓佛本是道,多点关心,多点包容,多点与时俱进,世界自然会无限美好。
“如此贫僧自会为施主解答,洗去施主心中的魔……疑惑……”
粗犷的声音着实让人心惊胆战,没有佛的庄严,反而有师者一般的威严。
说实在的,这也不怪他,第一次接这种业务,难免有点生疏。
“说人话……”戒武说了半句,直接被吴湘南给打断了。
戒武:……
泥人依然还有三分土性,何况他这个都快修成金身的僧众。
所以……
忍……
忍一时天高海阔任鸟飞,自己可不想被通缉,更何况人家只是不礼貌而已,又不是啥深仇大恨。
此时的他也是挺迷糊的,少林寺虽尊佛,但是权利不在他们这点。
他也不知道佛门那边的豆腐佛佗,脑子抽了还是咋的,居然跟真理殿堂杠上了。
真要打起来,怕是守夜人组织都要暂避锋芒,高层战力他不清楚,但是中层战力守夜人绝对打不过。
“施主稍安勿躁,话说里面的人出不去,不代表外面的人进不来呀。”
戒武沉声道,颇有几分佛道高人的风骨。
一语惊醒梦中人,尴尬还在我这里。
似乎想明白了,吴湘南尴尬一笑,只不过笑得很勉强。
“是……这样啊,抱歉了,刚才态度不太好……”
刻板印象真的害人,多来几次他怕是没脸见人了。
就现在而言,气氛莫名有些异常。
就在此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打破当前的寂静。
“我追寻梦的光点……”
童年的经典,据殿堂影音所说也是从异世界搬过来的。
吴湘南表示我信你个鬼,多少年来这么一个理由,就不能换个新鲜的,就欺负我们年轻是吧。
“噢,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戒武表示你请便,反手摸出了手机,刷起了小视频。
吴湘南:……
这和尚不对劲,但正事要紧。
“喂,队长,有什么事吗?”
陈牧野:“新城区西区发生变动,驻守部队快撑不住了……”
沧南是个小城,说他是个三线城市都都够呛,更何况,现在对外隔绝呼叫支援什么的纯属扯淡。
“好的,我立马过去……”
吴湘南挂断电话,回头看了壮汉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见刚刚和自己谈笑风生的人逐渐消失,戒武这才反应过来。
戒武:“???”
这个人怎么就这样把自己抛弃了,虽说现在情况紧急,那应该没那么紧急吧?
说这时那时快,呼啸的风声传来,厚重的危机感扑面而来。
戒武下意识的扑向远方,如猛虎扑鹿一般勇猛,再回首时,已然不见他的身影。
一条红色的长鞭落下,轰鸣声自此而来,哪怕是混凝土,同样也被犁的乱糟糟的。
如果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长鞭所过之处的空间更是多了无数细密的碎屑,
一道道波纹在绽放,如针一般刺了向四面八方,某某老的不能再老的面包车和一株垂柳硬生生被扎成了蚂蜂窝。
那由大眼珠子的触手分化出来的红色长鞭,如蛇一般在四处嗅探,仿佛在寻找些什么?
直到许久以后,似乎没有有什么发现,才默默的缩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居然在上面看到了类似于失望、不甘这般人性化的情绪。
下水道里,戒武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感觉身上的黑气都快要溢了出来。
他身上虽然很臭了,但性质不一样,但凡是个人都不想与这些东西沾染上
他都没看清,究竟是什么袭击自己?
自己为了逃命,就这么一扑,谁知道落点不对,井盖翻转,他就这么径直落了下去。
恶臭更是散不去了,前不久刚吃过,现在感觉有些反胃。
当他反应过来时,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人,整个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