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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通往永安的古道上,一支军队正在沉默地疾行,仿佛一柄藏在鞘中却嗡鸣不止的利刃。

时值季春,巴蜀之地闷热潮湿,连绵的春雨将古道浸成一片泥泞。

张苞、关兴率领的三千龙骧营精锐,历经七日顶风冒雨的急行军,人困马乏,终于抵达永安外围。

这些士卒个个盔明甲亮,虽面带疲色,泥浆溅满了征衣和腿甲,但队伍肃整无声,唯有眼神锐利如初,透出百战精锐的坚韧与疲惫。

他们装备的皆是浦元监造的最新式兵甲——冷锻鱼鳞甲在晦暗天光下泛着乌沉沉的光泽,环首钢刀的刀鞘虽沾满泥浆,但偶尔露出一线的刃口却闪烁着刺骨的寒芒。

数千只裹着沾满泥浆的软布的脚与马蹄踏过路面,发出沉重而粘稠的声响,混合着铠甲有节奏的摩擦与雨水自笠檐滴落的滴答声,在山谷间空洞地回荡,惊起了林间歇息的飞鸟,扑棱棱飞入阴沉的天际,仿佛也被这无声的杀气所惊扰。

“止步!”关兴举起右手,声音清冽,穿透绵密雨幕。

大军应令而止,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人,扬起的尘土旋即被细雨打湿,缓缓飘散,显出令行禁止的惊人素养。

他环视四周地形,取出怀中锦囊——出征前丞相亲授,嘱咐抵达永安后方可拆看。

锦囊用特殊的金蚕丝线缝制,一旦拆开便无法复原。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挑开丝线,展开绢帛,其上字迹仿佛蕴含着无穷智慧。

“依山傍水,据险扎营。”关兴轻声念出,目光如电,立刻锁定了前方那处背倚陡峭山壁、左侧临着湍急河流的高地,地势之佳,与丞相所描丝毫不差!

他继续念道,声音渐低,只容身旁张苞听闻:“营盘外松内紧,巡骑倍于常例。李严必遣使窥探,汝等当示之以强军之形,拒之以君臣之礼,惑之以少年之傲……使其目眩于尔等之骄狂,而心疑朝廷之真意,则我暗度陈仓之策成矣。”

读罢,关兴嘴角泛起一丝对丞相深谋远虑的叹服与了然,对张苞道:“大哥,丞相已将李严反应料算得分毫不差!传令下去,依锦囊所示,在前方高地扎营。”

“沟壑深挖一丈,底设竹签,覆以浮土;栅栏加固三层,交错布设,拒马尖刺向外;哨塔增设五处,须高出寻常一倍,配强弩三具,视野需覆盖营盘四周及通往永安官道每一寸土地!”命令细致入微,全然复制锦囊内容。

张苞浓眉拧成一个疙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嗓音里带着压抑的不解与些许烦躁:

“二弟!咱们是来援护永安的!如此大张旗鼓,深沟高垒,针插不进,水泼不透,防贼也不过如此!”

“这哪里是友军协防,分明是临敌对峙!李严好歹是中都护,如此打脸,岂非徒惹事端?万一激起变故,如何收场?”

关兴一把拉住他胳膊,眼神锐利如鹰,压低声音道:“大哥!慎言!这正是丞相的高明之处!……”

“李严性情矜持多疑,久镇一方,早已尾大不掉!我等若示弱,他必疑心朝廷另有所图,或觉我等可欺;”

“若示强,他反会觉得我等年少气盛,徒仗父辈余烈,行事张扬跋扈却头脑简单,不足为虑!”

“陛下与丞相要的,便是让他将目光死死钉在我等这三千人身上,钉在这座光鲜扎眼的营盘上,从而彻底忽略那真正致命的雷霆一击!我等在此,便是那明处的诱饵,最耀眼的疑兵!”

命令迅速传下,营中立刻响起有序而高效的忙碌声。

掘土的沉闷锹镐声,巨木打入地下时的沉重撞击声,工兵吆喝号子的声音,交织成一曲战备的强音。

深堑、三重栅栏、高耸哨塔构成的防御体系,与其说是营盘,不如说是一座小型要塞,每一处设计都透着冰冷的防御意志和对潜在敌意的极致警惕。

一切皆如神机妙算的诸葛亮所料。次日清晨,雨势稍歇,李严的使者便带着所谓“犒劳”物资,“如期”入营,一步都未曾踏错丞相的预料。

为首的文官正是永安主簿郑度,脸上堆着谦恭温厚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在不经意间急速扫视——军械堆放的角度、灶坑的数量与新旧、士卒们面部最细微的神情、甚至地面车辙的深浅,都被他贪婪地捕捉、拆解,试图从中窥破对方隐藏的真相。

“下官永安主簿郑度,奉李都督之命,特来犒劳王师。张将军、关将军远来辛苦,都督甚为挂念,特命下官前来问候!”郑度拱手施礼,言辞恳切周到,几乎滴水不漏,每一个字都透着精心算计的温良。

张苞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性子,心中默念丞相之计,依计摆出公事公办甚至略带倨傲的架势,声音洪亮如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刻意强调自己的主导权:

“有劳郑主簿。我军奉旨援护永安,自当恪尽职守。李都督的心意,这些粮秣,本将代将士们谢过了。然营中初立,诸事繁杂,就不多留主簿了。”竟是毫不客气地直接下了逐客令,姿态强硬,不留丝毫转圜余地。

郑度眼中讶色一闪而逝,那笑容却像面具一样焊在脸上,话锋陡然一转,试探更为露骨和尖锐:“将军客气。都督听闻龙骧营乃我军中翘楚,精锐无匹,心下甚喜,更感责任重大。”

“眼下永安防务吃紧,西门要隘尤需强军驻守,欲请张将军调派五百精锐入城,暂归都督府调遣,协同防守,不知将军意下……?”

此言一出,帐内气氛瞬间凝滞如冰,这已不再是试探,而是近乎赤裸裸地索要兵权,直指核心利益!

“不可!”张苞断然拒绝,声若惊雷,左手手中那柄沉重的陌刀猛地往地上一插,锵的一声爆响,直插入半尺深的地面,碎石飞溅!

他右手臂猛地一挥,霸烈的气势将郑度吓得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微微退后了一步。

张苞语气强硬得近乎粗暴,每一个字都像砸出的铁锤:“未有陛下明旨、丞相钧令,本将一兵一卒也绝不轻动!我军就在此地扎营,与永安成犄角之势,足可御敌!李都督但守好他的城便是!”

他刻意将“陛下明旨”、“丞相钧令”咬得极重,如同金石交击,声音在整个营帐中回荡,毫不掩饰地将中央的权威凌驾于地方都督之上,这是不容置疑的政治表态!

郑度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终于僵硬了一瞬,眼底难以抑制地掠过一丝惊惧与愠怒,但他迅速低头掩饰,再抬头时笑容反而更盛,仿佛毫不介意,又退而求其次,发出了更阴柔的攻势:“将军恪尽职守,国之干城,下官佩服。”

“那……可否让下官查验一下朝廷拨付的军械册簿?或是观瞻一二实物?都督也好对城防所需心中有数,向上呈报补给,以免耽搁了朝廷军务……” 这仍是锲而不舍的窥探,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一旁的关兴适时上前一步,笑容“温润如玉”,语气却坚定如铁,侧身一步,看似自然地用身体恰恰挡住了郑度望向军械库方向的全部视线,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传递着温和而坚决的拒绝:

“郑主簿见谅,军械制式、数量皆属军中机密,恕难从命。……” 他话锋一转,化守为攻,语气变得昂扬:“不过主簿既然代表都督前来关怀,我等岂能失礼?不如就由关某陪同,巡视一番营盘防务?也好让都督知道,我军虽远来疲敝,但弓弩锋利,甲胄坚实,士卒用命,足以拱卫永安无忧!” 言语间充满了绝对的自信,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炫耀与威慑。

说罢,不容分说便“热情”地引着郑度沿那条早已精心布置好的路线开始巡视。

关兴看似随意地指向一队正在冒雨操练的士卒,只见刀光如雪,劈砍呼啸带风,呼喝之声震天动地,凛冽杀气几乎破开雨幕扑面而来,惊得郑度眼皮直跳;

又“不经意”地引其路过一顶半开的帐幕,让郑度的眼角清晰地瞥见帐内堆积的、闪着幽蓝寒光的蒲元监造精钢新式环首刀,那刀刃的冷光刺得他眼睛一眯,强弩上冰冷的机括更显精密致命;

更“无意”间让一队全身披甲、巡营而过的精锐士卒迈着沉重整齐的步伐从旁经过,盔甲铿锵作响如同雷鸣,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带着审视与漠然扫过郑度这个外人,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却震耳欲聋地宣告:这是一支装备精良到极致、训练有素到可怕、时刻准备撕碎任何来犯之敌的虎狼之师,同时也是一支充满了骄悍之气、绝难被外人驯服的雄兵。

郑度脸上的笑容渐渐再也挂不住了,肌肉微微抽搐,眼中的凝重与惊疑愈来愈深,几乎化为实质的寒意。

李严下达的军令甚紧,讨要粮草更是重中之重,他此来核心任务之一便是务必拿到这批粮食。他强压住心中的震动,深吸一口气,再度拱手,语气愈发“诚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与急切:

“将军治军严谨,虎狼之师,下官万分钦佩!既如此,下官亦不敢再强求观瞻军械。只是……”

他话锋猛地一转,直刺此次交锋最核心的目标,“都督府库已然见底,前线数万将士唇干口燥,翘首以盼!朝廷拨付的这五万斛粮秣,乃是真正的雪中之炭,救命之水。不知将军何时可将粮秣移交?下官也好即刻安排人手转运入库,以解这燃眉之急,安稳三军军心啊。”

他目光灼灼,如同钩子般紧紧锁住张苞,不放过任何一丝最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出破绽或动摇。

张苞闻言,浓眉一挑,心中冷笑更甚,果然不出丞相所料,终于图穷匕见,急着要粮了!

他按预先商议好的对策,脸上故意露出一丝混合着为难与倨傲的神情,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推诿,如同用“规矩”铸成了一道墙:

“郑主簿!此言差矣!这五万斛粮,非同小可!乃是陛下钦拨,丞相亲点,关乎朝廷体面与前线数万将士的安危,岂同儿戏?交割事宜,岂能在这营门之外、风雨之中草草了事?需得焚香净手,郑重其事!”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扫过郑度那难以掩饰急迫与失望的脸,继续用规矩压人:

“本将与关将军奉旨而来,自当亲自面见李都督,呈交陛下敕令与丞相手书,验明正身、清点数目之后,方可正式移交!此乃朝廷法度,亦是军中铁规!否则,日后少了半斛,缺了一升,这泼天的责任,是你郑主簿来担,还是本将来担?!”

这番话掷地有声,冠冕堂皇,完全扣死了“朝廷法度”和“程序规矩”,噎得郑度胸口发闷,喉咙发甜,一时竟哑口无言。他总不能公然反驳朝廷法度。

一旁的关兴又适时上前,语气“温和”却同样坚定如磐石,补上了最后一句,彻底堵死了郑度的所有念想:“郑主簿放心,粮秣已安然运抵,颗粒无损,堆积如山。待我二人拜见过李都督,走完这必要的章程,即刻便可交割。还请主簿回禀都督,稍安勿躁,朝廷的恩赏,绝不会延误了将士们食用。”

话已至此,郑度心知今日绝无可能带走一粒粮食。他脸上青红交错,最终只得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干瘪笑容,声音都涩了几分:“两位将军恪守律法,行事如此周全,下官……佩服之至。既如此,下官这便速速回禀都督,静候两位将军大驾。”

他躬身行礼,转身离去时,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巨大失望与阴郁,脚步也沉重如灌了铅。

看着郑度远去的背影,张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对关兴低声道:“果然一切皆在丞相掐算之中!李严这老儿,急着要粮呢!这下,他该如同烈火烹油,更坐不住了吧?”

关兴目光深邃,望向永安城方向,轻轻颔首:“粮草近在眼前却如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只会加倍煎熬他的肝肠,助长他的猜疑与妄断。大哥,我们这‘骄兵悍将’的戏码,接下来还得再唱得更加响亮些才好。”

回报李严时,郑度语气无比沉重,甚至带着一丝后怕与惊悸:“都督,那张苞、关兴二人,年少气盛,倨傲非常,戒备之心极重,几无半分协作之意!”

“其军确为百战精锐,甲械之精利,犹胜传闻十倍!观其营防布置,深得兵法要旨,外示张扬,内隐杀机!然其态度之专恣跋扈,恐非单纯助防,倒像是……像是奉了成都那位的密令,特来此监视、震慑于我一般!”

李严闻言,先是死一般的沉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重重地敲打着案桌,发出笃笃的闷响,显出其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恼怒与惊疑,尤其是听到索要粮草竟被对方以“朝廷法度”为由硬生生顶回,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随即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暴怒: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倚仗父辈余荫的纨绔子弟!竟敢在老夫面前玩弄起这等迂腐不堪的官僚文章!连区区粮草都要死扣章程,故作姿态,虚张声势,不过是稚童耍弄木刀,徒具其形,唬得住谁?欲盖弥彰,反而露了怯!”

“想必是成都那位诸葛孔明的意思,想借此试探我,或是用这两个小子和那点粮食来掐我咽喉?!……简直是笑话,本督要粮本就为试探之举……”

他眼中寒光爆射,决心已定,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笔砚乱跳,“也罢!我就遂了他们的愿!立刻加派一营兵马,移驻其营寨之侧,‘协同防卫’,美其名曰互为犄角!”

“我要让他们的一举一动,炊烟起几缕,换防兵马几何,皆在我眼皮之下,寸步难行!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笼中雀,还能扑腾出什么花样!”

然而,这正中诸葛亮下怀。真正的杀招,早已如同蛰伏于九地之下的毒蛇,无声无息地展开……在距离永安百里的深山密林之中,另一支大军正在悄无声息地穿行,如同暗夜中汹涌的黑色暗流,直指命门。

赵统所部的三千铁骑与陈到麾下的三千白毦锐士,另加两千辅兵,共八千人,分作三路,依丞相手谕所示之隐秘路线悄然进发。

考虑到赵统年轻,诸葛亮特命老成持重的白毦兵统领陈到总督全军事宜,并擢升霍弋为副将协辅赵统。

霍弋乃名将霍峻之子,为人沉敏刚毅,处事周密,虽暂未立下显赫军功,却已渐露头角,深得刘禅与诸葛亮暗中栽培。

此前他因贩马羌人有功,已升任白毦暗卫副统领。

此刻,他凭借其暗卫副统领的身份,负责与沿途情报网对接、传递密令,并与经验丰富的老将陈到一道,共同协助赵统驾驭这支肩负绝密任务的奇兵。

这支大军,如同鬼魅般穿行在巴郡的崇山峻岭与潮湿的雨雾之间,行动之隐蔽,堪称这个时代的奇迹。

他们严格昼伏夜出,遇林则深入其境,遇水则择浅滩潜渡,巧妙利用山间弥漫的浓雾、夜间持续的降雨声掩盖一切行踪。

士兵们的甲胄都经过特殊处理,涂以暗色漆料,绝不反光,外罩深色蓑衣;马匹的蹄铁皆卸下,包裹厚实软布,口中衔枚,最大限度地消除了行军声响。

在一处云雾缭绕、人迹罕至的隐蔽山谷,总督此行的大将陈到召集诸将校,展开一份由暗卫精密绘制的舆图。

身为副将兼情报协调官的霍弋在一旁,指着地图,声音沉稳清晰,补充着丞相手谕与陈到指令的细节: “丞相手谕与陈将军均再三强调:此行须绝对避开通天、临江、朐忍三处大营的巡哨范围。”

“丞相手谕与陈将军均再三强调:此行须绝对避开通天、临江、朐忍三处大营的巡哨范围。”

“北面铜锣山一带沟壑纵横,林密草深,是绝佳隐匿点;夜渡巴水(‘渠江’、‘垫江水’)必须选在水流平缓、且有树林遮蔽的‘老鸦口’段……”

“各队间隔拉大至五里,以铜哨模拟林鸟鸣叫为号。遇小股巡哨,能避则避,不能避则速决,务必全歼,不留活口,就地掩埋痕迹。”

霍弋心思缜密,对地形和指令理解极深,能根据实际情况提出细微调整,确保了陈到的军令能根据最新情报得到最精准的执行。

白毦兵作为蜀汉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更是将隐蔽行动发挥到极致。

而李敏执掌的暗卫系统,早已为此铺平了道路。

数月来,“商贩”、“樵夫”、“道士”早已将李严各部驻军换防规律、哨探活动范围摸得一清二楚。

此刻,这些暗卫如同无形的清道夫,提前清除沿途可能存在的眼线。

霍弋通过暗卫渠道不断接收并汇总这些信息,及时报予陈到定夺。

在李严军一支巡哨队必经的岔路口,一名暗卫装扮的樵夫‘恰好’摔伤了腿,堵住了道路,苦苦哀求军爷帮忙,巧妙地拖延了半个时辰;

另一处,则有暗卫在上风口点燃了一处无人荒坡的枯草,制造小规模山火,浓烟与骚动吸引了大批巡哨前去查看,为主力行军创造了宝贵的空当。

这些行动精准而无声,仿佛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拨开了前方的障碍。

五日夜间急行军,八千大军在陈到的总调度、霍弋的情报辅佐与赵统的领军下,竟如鬼魅融于夜色,悄无声息地抵达江州外围预定集结地域,未让李严的巡哨系统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种规模的隐蔽机动,堪称古代军事指挥艺术的巅峰之作,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诸葛亮在情报、谋划与执行力上的绝对优势,也为霍弋这等沉稳细致的未来将星提供了至关重要的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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