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起不来啊!谢山突然演技爆发,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我骨头肯定断了!得让他们赔钱住院!
周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 :哎哟我的腰子哟!屁股摔八瓣了!腿折了要死人了!活像屠宰场开张。
听到谢山等人的哀嚎,公社干部们眉头紧皱,一时难辨真假。
李忠权朝李忠山使了个眼色,领导,我们村的李医生在这儿,让他给谢家村的人看看。
要真伤得重,医药费我们村承担。”
赶紧检查,把人挪边上,别耽误大伙儿领馒头。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李忠权带几个小伙上前,拽着谢山几人就往旁边拖。
他早看出这几人是装样,手上压根没留情。
谢山他们被拖得东倒西歪,却还扯着嗓子干嚎。
李忠山挨个翻检:报告大队长,这人屁股就蹭红点儿。”腰好着呢!腿骨半点没事!
庸医!我们要去县医院!谢山还在嚷嚷。
公社干部一听就明白过来,转身找上谢家村村长谢建华:管好你们村的人!再 ,今天谁都别想领馒头!
领导,赤脚医生哪会检查?他们肯定伤着了!
看来你们是真不想要馒头了!干部甩手就走。
谢建华见要动真格,急忙踹了谢山一脚:丢人现眼的东西!几个外乡知青都打不过,还有脸躺着?再不起来都别吃馒头!
待谢山几人磨蹭着爬起来,谢建华阴沉着脸走到梅伟跟前:小子,咱们走着瞧!
嗯,馒头真香。”梅伟大口嚼着白面馍,头都不抬,谢村长再不去排队,馒头该凉了。”
【叮!掠夺谢建华气运值98点】
伟哥,这馒头咋这么香?张志成故意咂嘴。
香!太香了!李泽华几个男知青吧唧着嘴,吃得满脸陶醉。
谢建华喉结滚动,狠狠咽了口唾沫。
谢建华怒火中烧,认定那几个外乡知青是存心挑衅,这笔账他记下了,迟早要讨回来。
若不是白河河道上人多眼杂,他真想拔枪崩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所幸理智尚存,真要动了枪,性质就彻底变了。
长白村的人绝不会坐视本村知青受欺负,否则他们也得担责。
一旦长白村出手,周边村子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谢家村。
谢家村在附近几个村子不受待见,这点他心里有数!
暂且放这几个知青一马,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们!
梅伟察觉到谢建华的敌意,却浑不在意。
若单独碰上,他也不会对谢建华客气。
对付这种败类,他绝不会手软!
逼急了就把谢建华扔进系统空间当肥料,滋养牧草。
围观村民见谢家村的人认怂,纷纷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
谢家村欺软怕硬的嘴脸又一次暴露无遗!
有老人低声告诫后辈:瞧见没?谢家村就这德性,往后遇着他们往死里揍,打服为止!
必须的!今年他们要是还敢来咱们地界打猎,就让他们留在山里喂山神!
下午谢家村的人没再来找茬。
但梅伟仍能感受到来自谢家村的仇视目光。
系统扫描显示,新增了几个小红人。
这几个家伙显然对他恨之入骨。
只要他们不主动挑事,梅伟也懒得理会。
收工时分,李忠权带着长白生产大队的人返回村里。
梅伟没开伙,直接去师凌薇和杨秀兰那儿蹭饭。
锅里的野山鸡、野兔和松鼠肉吃得心安理得。
师凌薇和杨秀兰对两人的到来表示欢迎。
张志成很识相,带了五斤白面当见面礼。
肉还够吃两天,下次还是去公社买吧,山里太危险。”师凌薇婉拒了梅伟的打猎提议。
梅伟不再多言。
总强调自己山里来去自如反倒显得狂妄。
次日,他只好继续跟着大伙清理河道淤泥。
谢家村的小红人又多了几个,但依旧不敢造次。
梅伟装作毫不知情。
一周后,白河河道淤泥清理工程圆满收官。
河道修缮工作仍在继续,多处堤岸被河水冲刷损毁,需要重新加固甚至重建。
梅伟抽空去了两趟公社,帮杨秀兰和师凌薇捎回二十斤猪肉。
现在好肉越来越难买了,要不我上山给你们打些野味?
多谢伟哥,不过可不能让你独自冒险。
今天我们从李忠国大叔那儿买了两只野兔,加上你带的肉,够吃好些天了。”
梅伟虽未如愿上山,但这两趟公社之行另有收获——他摸清了潜伏在革委会的两个敌特分子:新上任的副主任王顺华及其亲信朱成兵。
这两人初来时出手阔绰,天天请同事下馆子。
没过几天就露出獠牙,接连害死两户人家。
其他干部只当是新官立威,唯有梅伟识破其敌特真面目。
他暗中削弱了二人的气运,给他们的行动制造障碍。
一周后,白河治理工程竣工。
返程途中,有村民意犹未尽:大队长,好些地方还能再修修呢。”
李忠权笑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馋公社的白面馒头!回去休整两天,我带大伙儿上山围猎,到时候吃肉管够!
今年真要围猎了?村民们兴奋不已。
再不上山就要下雪了。”李忠权解释道。
虽然雪后 更容易,但村里猎户少,必须靠人海战术,有民兵压阵连野猪都不怕。
梅伟主动请缨:大队长,让我也去吧。”
这可不行,知青出了事我没法交代。”李忠权断然拒绝。
原来邻村曾有知青在围猎时擅自行动,命丧野猪獠牙之下,牵连甚广。
自此县里明令禁止知青参与围猎。
李泽华也来求情:这么多人一起很安全,就带我们去吧。”但李忠权态度坚决。
各村对知青的管理松紧不一,有的村子管得特别严,连村子周围的安全区域都不让知青单独进山。
想弄点柴火都得拿东西跟老乡换。
长白村这边还算宽松,只要知青不进深山老林,在附近捡个松果、挖点野菜啥的,队里也就装作没看见。
这事没商量!李忠权大队长板着脸一口回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惹麻烦。
见大队长态度强硬,梅伟识趣地没再纠缠。
他盘算着改天私下再找机会说情,拉上李江河几个帮着敲敲边鼓,说不定还有转圜余地。
实在不行就偷摸着独自上山——真要单溜,村里谁能发现?
其实他非要跟着集体行动,图的就是从老乡嘴里套话。
长白山的秘密,光靠两眼一抹黑地瞎转可发现不了。
这类话题也只有在打猎途中才方便打听,要是平时四处探听,保不准会被当成别有用心。
收工回到知青点,梅伟照例拽着张志成去师凌薇她们那儿蹭饭。
最近在白河河道干重体力活,收工后谁都不想开火。
俩人一合计,干脆拎着口粮和菜直接塞给女知青,到点就端着碗上门。
师凌薇和杨秀兰的新房就挨着他们,反正要给帮忙的乡亲管饭,也就默许了这俩厚脸皮的搭伙。
女知青的房子盖了半个月已近完工。
比梅伟他们的宽敞些,毕竟要住两个人。
还专门隔出间小厨房,讲究程度把男知青比了下去。
估摸着再有两三天就能彻底收尾。
晚饭后梅伟回屋歇了会儿,从空间摸出瓶二锅头,打着手电直奔李忠权家。
院里正热闹,隔着门就听见多人说话声。
开门的崔大壮见是他,咧嘴笑道:来得巧!刚还念叨你呢。”
没说咱坏话吧?梅伟笑着迈进门槛。
自打救过崔大壮,这位小队长跟他最铁。
谁敢呐!崔大壮拍胸脯保证,瞥见他手里的酒瓶,找大队长说围猎的事?
梅伟 往桌上一搁:就想跟着大伙儿进山见识见识。”
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李忠权瞪眼,酒带回去,好东西别糟践了。”
家乡土酿,不值几个钱。”梅伟稳稳坐下,您尝尝味儿。”
“队长,我再说一遍,梅伟知青跟其他人不同,凭他的本事,跟着咱们进山打猎,万一遇上危险,他还能搭把手救大伙儿!”
崔大壮嗓门洪亮。
梅伟一听就明白,刚才崔大壮他们肯定已经提过让他随行的事。
崔队长这人真够意思!
“村长,大伙儿都亲眼见过梅伟知青的身手,上回他单凭一根木棍就放倒了一头大野猪。”
“要是让梅知青跟着进山,他那耳朵灵得很,能提早察觉危险,对咱们只有好处!”
“我也支持梅伟知青一起进山,他的能耐不比村里的老猎户差!”
大队会计崔爱国表态道。
崔大壮私下找他帮过腔。
崔爱国是崔大壮的亲叔叔,自然要给这个最有出息的侄子撑腰。
“队长,我在村里打猎几十年,梅伟知青的本事大伙儿有目共睹。
只要他肯听指挥,我赞成带他上山!”
李忠国也发了话。
他既是村里的老猎手,也是手艺最老的屠夫。
每年围猎都少不了他出力。
李忠权队长算是看透了——全村人都乐意带着梅伟。
要不是县里明文禁止,他早点头了。
梅伟来村里插队这几个月,品性他清楚。
关键是这小子打猎确实有两下子:木棍捅野猪,半天逮一堆山鸡野兔,弹弓打松鼠更是手到擒来。
听说一天能收拾几十只,比老猎户还利索。
“咳!道理我都懂,可县里明令禁止知青参与围猎。”
“这么着吧,我嘴上肯定不同意梅伟知青上山。
但他要是自己偷偷跟去……我也就当没看见。”
众人闻言哄笑。
谁听不出李队长这是嘴上反对,心里默许?
真要按规矩,发现知青进山早该抓回来了,哪能睁只眼闭只眼?
又在李队长家聊了一阵,梅伟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