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容雪他们几个老农民辛辛苦苦挖土豆子。
看到远处时愿挂在青璃身上,被他抱着慢慢走过来。
“回来了。”
青璃停下脚步,面色如常,但…气息非常不稳。
“嗯…挖了…多少?”
“够吃几天了。”白泽走过来,目光在时愿后脑勺打了个转,“她怎么了?”
“累着了。”
青璃托着时愿小屁股更用了些力,引得怀里的人轻轻一颤。
时愿迷迷糊糊地轻哼,细白的小腿摇摇晃晃,连粉嫩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脚踝上一条吐信子的小蛇印记盘绕。
他…结契了。
容雪手里的土豆咕噜噜地掉下去。
砸脚了也不疼…
几人目光最终不受控制地落在两人毛皮外衣遮掩之处。
因行走而隐约表现出异常的小狐狸。
一个大胆的猜测让几人僵在原地。
“青璃…你就这么饥渴?还在外面呢!”
就在这时,青璃怀里的小狐狸像是被他不动感到不满,嘤嘤嘤的哼唧咬他。
“别…停。”
那娇媚又着急贪吃的模样,他们也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怎么了?”
“没看住,她偷吃了情果,至少三四颗。”
也就是说…三四天一点都离不开他们。
每时每刻,一点都不可以离开才好。
这也是青璃走路都这样带着她的原因。
“我先带她回去了。”
没和他们多说,他抱着小狐狸开始往家里赶去。
不远处还能听见时愿的抽泣声。
里沐呆呆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次吃了三四颗……药力恐怕极其凶猛霸道。”
容雪补充道:“青璃一个人会不会……”
后面的话他没说,白泽也明白。
“那我们要不要替他…分担。”
分担?如何分担?意思不言而喻。
里沐捏紧了拳头,看向其他人:“我们不能看着青璃出事。”
白泽眼神深邃,最终痛苦点了点头:
“是青璃一个人无法独自应对,我们才去的,前世的一切伤害我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错!”
“快点晚了青璃撑不住了!”
“那我们赶紧回家!”
几人因救人心切,脚程不慢的跟上。
后续的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
有人握住了时愿胡乱抓挠的纤细手腕,有人抚上她颤抖的小腿,有人递上清甜的泉水缓解她喉间的干渴……
总之永远有一个绝不离开。
即使…睡着以后也要不出来。
时愿不知道过了几天,手腕上一片漂亮的羽毛,小腹一只毛绒绒的小狮子印记。
睡着的她,不知道全部结契了会有多开心。
……
时愿醒时,正巧碰到的是里沐饱满的胸肌、精瘦的腰身。
浑身都是她咬的伤口,想必那几个人也一样。
她心动不已想着要不要继续这样那样。
这些天…实在有些吃的好了。
里沐看到时愿的目光,伸手就开始薅身上的羽毛。
她喜欢,那自己就给她。
自己薅还能均匀一点,以后长出来也好看。
他捧着那些彩色漂亮的羽毛递给她:“念念,只要我有,那都是你的。”
时愿:?
她只是馋他的身子,他非要给我币子。
没办法。
她只能又吃又拿了。
时愿走出房门时浑身就已经花里胡哨了。
颈间串着的是容雪哭出来的珍珠串,颗颗饱满,哭的很大声嘛。
肩头还坠着里沐缝制上去的彩色羽毛,红的似火、蓝的如霞。
小狐狸更娇俏漂亮了。
里沐在她身后追着她喂饭,他也想抱着她喂的,但…那啥不争气,容易咯到她,难受。
时愿低头拨弄着颈间的珍珠,嘴里鼓囊囊的嚼嚼嚼。
不一会张开小嘴,里沐的勺子就又接着送上一口。
谁知被路过的洛染染看到。
洛染染在她家转了半天,连着一个礼拜,时愿终于出来了。
“时愿!塔娜嗓子被人弄哑再也不会说话了,你知不知道?!”
时愿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小鞭子上来就抽了上去。
“谁给你质问的我的权利,什么舌头嘴巴的,我哪知道。”
“你做什么!”
巴图将洛染染抱住,鞭子一下落在他身上。
洛染染心疼的看着巴图,转头看到时愿凶巴巴但懵圈的小脸。
难道真的不是她?
“你们狩猎那天,塔娜出事的。回来的时候卓玛的脸也被她抓伤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愿听到塔娜哑了,卓玛被塔娜伤了。
她眼睛一亮,雀跃道:“呦,两人打起来了,自家人打自家人啊!你问我做什么,去问她们啊!”
说完还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呢,对吧,里沐。”
里沐垂眸嘴角勾起和时愿同样的笑容,还真有点夫妻相。
“嗯,这些嚼舌根的,该!”
他抬手揉了揉时愿毛茸茸的发顶,眼神冷冷的扫过洛染染。
白泽、容雪还有青璃他们打猎回来,刚靠近木屋,就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洛染染靠着她的兽夫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时愿被里沐护着,小鞭子还甩的欢。
洛染染这也注意到白泽他们回来了,更显眼的是,白泽身后跟着的两个中年男女。
男兽人身着兽皮,眉眼间与白泽有七分相似,自带部落长老的威严。
女兽人雍容贵气应是被他宠在手心的。
很明显,这是白泽的父母。
洛染染看过漫画,白泽的母亲是唯一只找一个兽夫的雄性。
最恋爱脑,也讨厌伤害兽夫的人。
于是她应上前,惊讶的看着白泽:“时愿你兽夫们打猎回来了,等等,你是不是又打他们了?”
说罢,她吩咐巴图:“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们找巫医啊?”
白泽只觉得眼前这人莫名其妙。
他带着父母进来,作势就要关院门:“我跟你很熟吗?”
“我了解时愿,她既然打了你,就不会让你用药的。”
洛染染善解人意一笑:“受伤了,父母该担心了。”
白泽他们看了看自己身上血迹,全是猎物它们的血沾染的。
他们脖子上的咬痕虽然重了一些,那也是爽的好吗?
也实在不解洛染染怎么就认定他们受伤了。
他开始怀疑洛染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连忙将院门关上。
院门刚合上,就被身边来人再次拉开。
洛染染以为是他们改变了主意。
没想到是白泽父母拉开的,他的母亲托娅眉头紧皱:“说清楚怎么回事?”
她回头瞥了一眼时愿,哪里像个好雌性。
这么多兽夫,睡到几点才起床,她刚刚瞧着她还要别人喂饭?
洛染染悄悄看向托娅勾唇。
反派也该给你找点事了,别再缠着我了。
“雌性和兽夫们本该是相亲相爱,你就算不喜欢你的兽夫们,也不该打骂他们,还让他们带伤狩猎啊。”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的,时愿你真的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你的兽夫们都很好的。”
时愿拿出来小鞭子,朝着远处青璃他们挑眉:“你们都到我身后来!”
容雪,青璃他们乖巧地躲在她身后,白氏父母不明所以。
“我对他们是好是坏,那都是我的家事,又不是你家兽夫。有这精力,还是先收拾你家那天天争风吃醋的五个兽夫吧。”
她家的就不会。
因为他们四个重生后共同的敌人是她时愿罢了。
没给她们反应时间,时愿手腕翻飞,几下直抽得洛染染和她的兽夫连连叫唤。
抽在身上又麻又疼,里沐几人在她身后激动地看戏,看着就疼嘿嘿~
看吧看吧,他们家宝宝不打他们的时候,其实对他们挺好的。
离了就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了。
就算和别人在一起,就保证不会打他们吗?
宝宝现在都学会爱他们,知道让他们躲开了呢。
洛染染的几个兽人连靠近时愿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没想到时愿会当着白泽父母的面,居然还敢这么打人。
疯了,她就等着恶婆婆的刁难吧。
洛染染第一时间赶紧跑了,将战场交给处于鞭子中心白泽父母。
杀疯了的时愿没让她失望。
“啊———”
一声,命中。
洛染染踉跄的跑远还能听到托娅的尖叫。
时愿她是个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