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深爱何煦尧的女帝怎么能不满足他的愿望呢?
时愿大早上就将钥匙丢给他。
可惜…
她把房门钥匙拿走了,何煦尧彻底被关在这一房小屋子里了。
“妻主……”他下意识唤出声。
时愿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瓣:“乖一点,晚上朕再来看你。”
“早点…”回来好不好。
话未说完,时愿早就转身离开了。
时愿没说,她是今晚回来,还是明晚啊。
……
李顺猫着腰从门外探出来:“陛下~”
时愿走近:“说,朕无心疾,你可以大声。”
“是裴夫郎的事,三王爷尝到甜头,还以为是自己的实力,更受不住手,要把夫郎都赔进去了。”
“……”时愿觉得自己手心痒痒的,缺根绳子吊时禾脖子上。
怎么想的这么个阴招,屁股磕一下都要得脑震荡。
“去备车,”她沉声道,“朕要去三王府。”
王府的赌坊堵门人一见是御驾,慌得连滚带爬冲过来给自家老板请安。
时愿没看她,已径直踏入正厅,恰撞见时禾积极推销自家夫郎,裴渡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色平淡。
待她推销说完,他还拿起茶杯,浅啜了一口。
茶汤入喉,裴渡抬眼看向激动的时禾:“三王爷可知,我入府前,陛下亲赐的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正夫两个字?”
他扭头亦看向赌坊的一群人:
“把陛下亲封的正夫当筹码赌出去,这是在藐视圣旨,还是觉得,我裴渡的性命、时家的规矩,乃至南诏国的王法,都抵不过你们桌上这几块碎银子?”
时禾慌了:“本王这是不是没银子了。”
“新帝上位便立下铁律,买卖、质押正夫者,视同谋逆,轻则废黜爵位,重则抄家问斩?钱或命哪个重要?”
时愿远远的听到裴渡的话,爽的想抽人嘴巴子,左右急的团团转,走了两圈看到一条大黄狗还跑了。
“我家阿渡太帅了对不对。”
李顺也觉得发言太大男人了,赞同开口:“陛下您老相好真带劲。”
时愿回头眼冒发光的看向李顺。
李顺捂着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呜呜呜我发现恁这人特较真。
什么爱来爱去的,在宫里当值几天就好了。
时愿皱眉:“长成这样哭一会就行了,哭久了就不礼貌了哦。”
李顺:已老实求放过。
时愿理了理衣襟,踹开她,步子熟的回家一样。
李顺没带多少人,只身后跟着几个千金卫,腰间佩刀,跟在时愿身后。
“陛下驾到。”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哗啦啦一片,赌徒、家仆连王府算账的都钻到桌子底下磕起头来。
时愿没看他们,径直走到裴渡身边,看到他脸色苍白后笑着又转了个弯。
立在颤抖的时禾身边:“带走。”
千金卫应了声喏,赌徒连哭带求饶,被像拖死狗似的拎出去。
时禾瘫在地上,腿软得直打颤,坏了,去赌坊被皇姐知道了。
晚上,时禾府邸摆了宴。
时禾的谢罪宴,见了时愿如同老鼠见了猫,端着酒杯连连作揖:“多谢皇姐不杀之恩。”
时愿斜倚在主位上,指尖转着个白玉酒杯,目光不自觉落在远处裴渡身上。
他今日难得穿了件蓝色锦袍,肤色愈发清透,只是眉眼间还带着点疏离,他从不适应这种场合。
时愿笑了笑:“如此设宴哪里有意思。”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朝着那时禾扬了扬下巴:“朕瞧着你这正夫倒像个会伺候人的,过来,给朕满上这杯酒。”
时禾手一抖,酒洒了半袖:“快、快给去陪皇姐喝一杯。”
裴渡微怔,抬眼看向时愿,她眼底完全是陌生人的模样。
他沉默片刻,起身慢吞吞的拿起桌上的酒壶。
裴渡刚走到时愿面前,还没来得及倾身斟酒,膝盖忽然一软。
不是他自屈,是时愿脚下不知何时伸过来的锦靴轻轻一勾,迫使他半跪在地。
他手里的酒壶晃了晃,溅在衣襟处,洇开一小片深色。
抬眼时,正撞进时愿含笑的眼底,只有他能看懂的戏谑。
哪还有半分方才对时禾的正经。
“跪着倒,才顺手。”
时愿借着抬手接酒壶,在台下看不见的视角里,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耳后,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裴渡耳朵瞬间通红,惹的时愿低笑出声。
“皇姐,臣妹今日多亏……”时禾在台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亦为自己斟了好几杯酒。
时愿却恍若未闻,桌下的指尖顺着裴渡的后背滑下去,停在他紧扣的腰带轻轻一扯,系得紧实的玉带便松了半寸。
“酒呢?要朕亲自倒?”
裴渡拿起酒壶往她杯里斟,酒液满得快要溢出来,时愿却故意晃了晃,几滴酒溅在他的腿上。
“裴夫郎是对朕不满意?”
时禾连忙吼道:“裴渡!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皇姐好好倒酒!”
时禾被时愿的威胁惊的酒意醒了大半:“皇姐赐你这份体面,是你的福气,莫要不知好歹!”
她一边说,一边朝裴渡使眼色。
裴渡浑身一僵,他能感觉到时愿的指尖还停留衣袍里,像条小蛇一样乱动。
但如今,他只也能咬着牙,任由她在桌下为所欲为。
时禾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府中琐事,浑然不知主位底下早成了另一片天地。
自己的正夫早已被时愿搅得方寸大乱,拿捏得动弹不得。
裴渡垂着泪,长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修长的手指正紧紧攥着桌边。
随意时愿的恶趣味,他的身体背叛意志,他没忍住叫出声。
时禾疑惑地抬头,只见自己的正夫眼尾泛红,女帝并未饮酒只是带着笑容。
“皇姐,裴渡发生何事?”
时愿故意重重碾过,低声道:“回答她,说话。”
“我…”裴渡艰难地开口,“没、没事。”
时愿欣赏着他的崩溃与喘息,笑吟吟举杯:“皇妹的正夫,朕很满意。”
时禾醉得伏案傻笑:“满意就好,来人,接着奏乐接着舞。”
时愿方才作乱的手此刻重新优雅地执起酒杯。
只有裴渡知道,她另一只手正用帕子擦拭,沾着他耻辱的证据。
丝竹声忽然转为欢快的调子。
舞姬们水袖翻飞,再次举杯畅饮。
………
翌日。
王府正门,李顺将圣旨展开,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王时禾,玩乐聚赌,罔顾圣旨,买卖正夫裴渡,已犯谋逆之嫌,着即废黜爵位,打入天牢!其与夫郎婚约,即刻解除,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另,赌坊一干人等,助纣为虐,同罪论处!钦此!”
时禾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她昨夜明明将皇姐哄好了,她离开时,心情愉悦啊。
赌坊里的人更是魂飞魄散,连哭带嚎,也不知道他们演的像不像?
至于有人骂她们…女帝说了,不要在意别人眼光,大胆做,剩下的交给报应。
时愿:朕是这天下的帝王,这个世界都应该围着朕转的,哪来的报应给她。
你说是吧?朕最爱的煦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