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颈间,立马知晓他此刻的状态了。
她故意放慢节奏,惹的秦南星哭腔变了调,脚不停地蹬在床塌,往.上抬.腰,就差一点点他就…
“我们星儿这是怎么了?”时愿低笑道。
秦南星红着眼睛望着她:“...求你…念念快…你知道的.....”
时愿干脆彻底停下,要撤身离开:“知道什么。”
“念念!”秦南星慌忙抓住她的腰,在对上她戏谑的目光时软声哀求,“...别走...”
时愿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现在把想要的说出来。”
秦南星闭上眼,终于自暴自弃的勾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说着一句又一句。
窗外梨花轻摇,铜镜前倒映着两道身影。
等秦南星醒的时候,时愿已经离开了。
他撑起身子,脖颈处的肌肤还留着几个红痕。
正怔忡着,贴身小厮捧着衣袍进来,见他醒了,脸上堆着难掩的喜色,福身道:“公子醒了?外面都传开了,陛下…陛下已下了圣旨。”
秦南星动作一顿,期待的望着他。
“陛下已下旨,册封将军府独子您为皇夫,命礼部择最近吉日完婚!”
“还特意派了贴身女官李嬷嬷宣读的圣旨,告诉…虏俾们勿要打扰您休息。”
秦南星顺着小厮的话望向窗外,果然听见人群的欢呼。
原来不是梦,昨夜的喘息,她俯身时眼底的温柔、还有那句以后便是一家人了,都不是他的臆想。
正出神,院外传来脚步声,秦南星一听那熟悉的节奏,便知是阿父来了。
他慌忙拉高些衣襟,掩住颈间的红梅。
门被轻轻推开,阿父穿着件月白锦衫,鬓边簪着支素雅的玉簪,最是温柔了。
“阿父。”秦南星声音都软了几分。
他从小便怕阿父,也依赖他,怕他教绣花男红时的严格,可如今要赘给心爱的人,除了欢喜还有些不舍。
阿父缓步走近,目光一下落在他微肿的唇上,又滑到他紧攥着衣襟的手上,还能不懂他们小年轻的情难自禁。
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如今有了身孕,也应注意才是。
秦南星脸颊腾地红了:“阿父…我会当心的。”
仿佛昨晚上求着时愿那个人不是他。
阿父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脉象沉稳,她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她不知节制,你以后作为正夫应该劝诫才是。”
“是。”秦南星点头,实际一点没听进去,陛下说了,那是喜欢他的证明,他也喜欢和陛下做这事,如何要节制。
阿父走到他面前,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星儿,阿父知道,你心里欢喜她,是盼着的。”
“陛下是君,也是往后要与你相守的人。进了宫牢记正夫责任,为皇室开枝散叶,早些为陛下诞下女郎,打理好后宫的事情。”
“你性子纯善,陛下既选中你,自然会疼你。莫要做那残害宫中其他男君的事,丢了咱们将军府的气度。但若有人害你,这将军府亦是你的靠山。”
秦南星用力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砸在阿父的手背上。
“傻孩子,赘人这是喜事,哭什么。”阿父笑着替他拭去泪痕,“快去梳洗,这阵子就和阿父共同打理府中事务,为入宫做做准备。”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眼里带着促狭的笑:
“方才瞧着宫里尚衣局马上就到,来量尺寸做婚服呢。陛下很喜欢我家星儿嘛。”
秦南星被阿父取笑的脸颊通红,方才还没擦干的泪痕沾在脸上,混着羞涩,真像极了待赘小新夫。
被秦南星心心念念的时愿刚下朝,简直神清气爽。
军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简直比和小男郎做一晚上还舒坦。
她将奏疏往案上一放,身子靠在龙椅上轻轻闭眼。
那些曾明里暗里质疑她的老臣,今日在朝会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敢撞柱子,时愿下一秒就让她卷铺盖走人。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龙袍下传来动静。
她猛的睁开眼睛,看清跪着的人,穿着身水红襦裙,领口开得比寻常男郎低些,恰好能让人看见刻意露出的嫩白。
时愿似笑非笑道:“苏上君卿,可记得你是我母皇的侍郎?”
“陛下,虏这身子可否有过别人,您自然是清楚的。”
男子声音娇柔,时愿眼皮都没抬,只从鼻腔里哼出个单音节,纵容他的动作。
他似乎做过千百遍,黑色的脑袋毛绒绒的。
时愿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龙椅扶手,目光落在他发顶,轻轻喘息。
当年母皇还在时,这苏侍郎他还是个怯生生的少年,跟了她以后,怎得如今这般放得开。
时愿她不好意思的想,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大女子主义的,喜爱调教他羞怯的模样,等他变熟练以后,瞬间就觉得他又不如青涩的了。
她不记得当初为何要将这小男郎拿到手了,所有的印象都在母皇心心念念的宠侍对她爱搭不理,却在自己身下摇尾乞怜吧。
她的手指按男郎头的力气逐渐加重,苏氏喉结滚动着,咳咳冒出眼泪。
时愿松开手,往后靠回龙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母皇的宠侍,到了朕这里,守孝期间,还穿着这身水红,该当何罪。”
苏氏浑身一颤,猛地跪直了身子,来不及擦脸,眼泪一串串落下:“陛下!您说过真心爱虏…”
“真心?”时愿轻笑出声,“真心值几两银子?你凭什么觉得朕会爱一个二赘过别人的男侍。”
她扬声唤来内侍:“来人!”
李顺应声从殿外快步进来,见地上跪着的苏氏哭得狼狈,再看时愿冷若冰霜的脸色,心里已明了七八分,朝着门外内侍喊人。
苏氏他膝行几步想去拉时愿的衣袍,却被李顺眼疾手快地拦住:“苏上君,莫要再惊扰陛下。”
“陛下!别不要虏,看在虏跟你几年的份上…”苏氏挣扎着嘶吼,可时愿自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
内侍们上前,粗鲁地架起瘫软的苏氏往外拖,他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被殿门隔开。
李顺躬身谄媚:“是臣的过失,从前陛下经常去寻他,臣以为…”
“以为什么?”时愿打断他,轻笑,“以为朕会为了天下之大不违,将先皇的男侍抢入后宫?”
李顺像个成精的狐狸:“臣只是瞧着苏上君方才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不正是陛下从前最喜好的样子。”
时愿拿起案上的玉佩扔过去,正砸在李顺肩头:“老东西,越发没规矩了,敢编排起朕来。”
李顺接住玉佩,连忙揣进怀里,笑得更欢:“臣哪敢编排陛下?臣是在夸陛下眼光独到。”
时愿靠在龙椅上,忽然道:“给他处理了。”
没错,时愿爽完就翻脸了,她怎么可能允许知道她污点的人活着。
“哎,臣这就去!”李顺应声转身,今日她又该掌握生杀大权了。
一抹神奇的光正照进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