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翼清轻轻推开蝶屋病房的门,房间内,我妻善逸和村田正盘腿坐在病床上,专注地玩着花札,纸牌散落在被褥上。
“啊!翼清!”善逸抬头瞥见来人,立刻扬起手中的纸牌,“要来一局吗?村田这家伙完全不是对手啊!”
源翼清摇摇头,目光扫过另外两张病床,炭治郎和伊之助依然在沉睡,呼吸平稳但深沉,显然还在恢复中。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的情况,待会还有事。”
善逸撇撇嘴,一边出牌一边嘟囔:“刚回来没几天就要走啊?话说你不是被主公叫去开会了吗?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的任务了?”
源翼清在伊之助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轻替沉睡的少年掖了掖被角。
“算是吧。宇髓先生引退了,他之前负责的区域现在由我来接管。”
“哦……”善逸漫不经心地应着,突然猛地抬头,手中的花札撒了一床,“等等!你说什么?宇髓先生的区域?那、那岂不是说……”
村田的反应更加夸张,他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险些打翻一旁的水杯:“源、源大人!您是说您要接替宇髓大人成为柱了吗?!”
源翼清无奈地笑了笑:“不必这么激动,你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
“这怎么能一样!”村田的声音都变了调,连忙下床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恭喜源大人!”
善逸也终于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柱!你是什么柱?炎柱?不对,炼狱大人还在……难道是新设立的柱?”
“是‘源柱’。”源翼清解释道,“我自创了源之呼吸,所以主公大人以此命名。”
善逸突然扑到床边,抓住源翼清的手臂,眼睛闪闪发亮:“当了柱是不是有很多优待?我听说柱级别的剑士可以随意调用鬼杀队的资源!是真的吗?”
源翼清被他晃得哭笑不得:“这倒是真的。主公大人说经费方面不需要我操心,所有的开支都会由鬼杀队承担。”
“啊啊啊!太羡慕了!”善逸放开他,夸张地在床上打滚,“如果我成了柱,一定会有很多漂亮姐姐喜欢我吧!到时候我要买最贵的衣服,吃最高级的料理,还要……”
病房的门突然被拉开,后藤站在门口,面色不悦:“我妻先生,请保持安静!这里是病房!”他的目光转到源翼清身上,语气立刻恭敬起来,“源大人,炼狱大人在训练场等您。”
善逸立刻噤声,讪讪地坐回床上。村田也赶紧爬回病床,两人继续心不在焉地打着牌。
源翼清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炭治郎和伊之助。“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们。”他轻声说道,随后转向后藤,“有劳带路。”
走出病房前,他听见善逸压低的嘟囔:“居然这么突然就当上柱了……下次一定要让他请客……”
源翼清不禁莞尔,然后跟着后藤快步走出蝶屋,远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紫藤花树下。
炼狱杏寿郎双手环抱在胸前,火焰般的羽织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
“翼清!”炼狱洪亮的声音穿透庭院,“恭喜你成为柱!伤势怎么样了?”
源翼清小跑上前,恭敬地行礼:“炼狱师父,久等了。”他稍作迟疑,如实回答道:“之前的战斗乱用呼吸法,留下些内伤,恐怕要靠时间慢慢恢复了。”
炼狱杏寿郎上前,仔细打量着他的气色:“内伤的话,不如申请去刀匠村一趟吧。”
“刀匠村?”源翼清疑惑地重复。
“就是刀匠们居住的村子,”炼狱杏寿郎解释道,“虽然去一趟麻烦得很,要蒙着眼睛绕很多路,不过那里有特殊的温泉,对你的内伤恢复会很有好处。”
源翼清感激地点头:“多谢炼狱师父指点,我会考虑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我的继子了!”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依然洪亮,但眼中多了一丝郑重,“今后我们要作为同袍而非师徒一起努力,明白吗?”
源翼清站直身子,目光坚定:“是!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对我的教导,会以斩杀鬼舞辻无惨为目标继续努力!”
“很好!”炼狱杏寿郎满意地点头,转身迈开大步,“你要去的驻地会经过我负责的区域,正好同行。到了之后不急着任务,先熟悉环境,你的伤怎么样?”
源翼清摆摆手:“之前乱用呼吸法留下了些内伤,靠时间去恢复吧。”
这一路上,源翼清深切体会到作为柱级队员所要承担的重任。
不仅要负责比普通队员大十倍的警戒范围,还要进行详尽的情报收集与分析工作,追踪鬼的活动轨迹与规律。
与此同时,柱级队员必须不断精进剑技,进行严格的自我训练,还要处理各种繁杂的事务。正因如此,柱级队员通常只能指导自己的继子,而无暇顾及其他队员的训练。
源翼清听着这一连串的职责,不禁感到头皮发麻:“这么多事情,怎么忙得过来……”
炼狱杏寿郎哈哈大笑:“所以柱都要学会合理分配时间,”他眨眨眼,“当然,吃饭的时间一定要留够!”
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京都边缘,炼狱杏寿郎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源翼清:“就送到这里了,接下来会有隐的队员带你前往驻地。”
源翼清深深鞠躬:“多谢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骄傲:“你和蜜璃都是我最出色的继子!去吧,履行你作为柱的责任!”
炼狱的身影刚消失在道路尽头,一直跟在后面的后藤紧绷的神情就缓和了大半。
“源大人,”他微微躬身,语气温和有礼,“恭喜您晋升为柱。奉命为您带路前往新驻地。”
源翼清忍不住笑出声:“后藤,听你这么跟我说话还真是不习惯,不用这么拘谨。”
后藤迟疑了一下,稍稍放松了姿态:“习惯了,毕竟您现在已经是柱了。”
他声音压低了些,“说真的,听说你晋升的消息时我还吓了一跳,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