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子直视着鸣子说道:“我和你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悠就是全部了。”
鸣子没有反驳。
她清楚佐子话中的重量——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早已超出普通的兄妹之情。
在学校里她就注意到,佐子除了学习之外几乎不与人交流,将所有联系都拒之门外。
就连她这个所谓的朋友,大概只是因为悠的介绍才勉强有所往来。
而鸣子则完全不同。她从不排斥他人的善意,若有男生告白也会礼貌拒绝:“你是个好人,但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像佐子那样直接把人打进医务室。
因此每天她的抽屉里,情书总是堆得满满当当,虽然最后都会被影分身原封不动地送回原处。
鸣子轻声问道:“但如果佐子是我,会放弃悠吗?”
也许正因为小时候接触过太过耀眼的人,往后就再也无法将就。
佐子没有立刻回答。她沉思片刻,最终坚定地开口:“不会。”
“所以我理解你,但绝不会接受你。”
鸣子望着佐子清冷的面容,没来由地感到羡慕。
其实从很多细节都能看出,佐子对悠而言是最特殊的存在。
而在悠眼中,自己或许只是“妹妹的朋友”,一个需要关照的晚辈罢了。
正因如此,她始终不敢像佐子那样直白地表露心意。害怕一旦被拒绝,就连现在这样偶尔靠近的资格都会失去。
鸣子面容有些苦涩,但还是露出笑容:“算了,还是说回考试吧。”
佐子挑挑眉:“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你。”
鸣子伸手戳了戳佐子气鼓鼓的脸颊,莞尔道:“佐子明明机会比我多得多,就别揪着刚才的事不放啦。我是真心想来帮你的。”
佐子拍开她不老实的手:“那你说说吧。”
如果没有悠的问题,鸣子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朋友。她的帮助永远真诚且不求回报。
此刻她正仔细回忆着考试流程,从体能测试到忍术演示,每个细节都讲解得清晰明了。
佐子虽然心底仍存芥蒂,却不得不承认鸣子提供的备考建议确实很有价值。
她听得格外认真,因为实在太渴望毕业,毕业后,就能全天候陪在悠身边了。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鸣子最后问道。
佐子摇摇头。这些考核对她而言并不算难,看向鸣子的目光也不像最初那般充满敌意。
鸣子灿烂一笑:“那就好~今天先回去啦,祝你考试顺利!”说罢便化作金色闪光消失在原地。
庭院重归寂静,佐子望着鸣子消失的地方,微微叹了一口气。
木叶,火影办公室。
纲手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纤指轻托茶盏,品味着云隐村上贡的特级茶叶。
宽松的火影袍掩不住她傲人的曲线,金发随意挽起露出雪白后颈,衣领微微敞开处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
五年时光非但未减其风韵,反添了几分从容威仪。
这五年火影当得实在舒心——四大忍村逐一递来和平协议,年年上贡奇珍异产,边境连零星摩擦都未曾发生。
这般太平盛世,连她爷爷初代火影都未曾实现。
而她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源于五年前那个少年在沙漠中劈开的一击。
那道至今未被风沙填平的深渊,成了镇守整个忍界和平的丰碑。
纲手美滋滋地品着香茗,思绪渐渐飘远。
似乎好久没见到那个家伙了...
这些年悠几乎从不主动现身,也不知道整天窝在宅邸里做些什么。
明明拥有轻易颠覆忍界的力量,却过得像个退休老翁。
“嗒嗒”
清脆的叩门声响起。
“进。”
纲手依然保持咸鱼躺,直到看清来人时,口中的茶水噗一声喷了出来。
“宇智波悠?!”
几年不见,十八岁的悠愈发风采卓然,饶是对他心怀畏惧的纲手,也不禁盯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多看了两眼。
她慌忙擦去嘴角茶渍,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纲手的失态让悠略感疑惑,但他也不太关心,礼貌地问候道:“好久不见,五代目。”
“好...好久不见。”纲手勉强稳住心神,暗自庆幸宽大的办公桌能挡住自己微微发抖的膝盖。
悠开门见山:“今天来是想商量佐子的结业考试事宜。”
“啊?”
这种小事也需要您这位神仙亲自出马?想要什么评分直接说就是了...甚至你说那个小姑娘想当火影,今天就能把火影袍赶制出来,晚上纲手就宣布退休。
悠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微微一笑:“这也算是对佐子五年学习的总结,还是正式些好。”
这个笑容让纲手再度晃神,她急忙收敛心神——自己可不是静音那种花痴。
她正色道:“咳咳,确实很重要的,应该好好安排。”
悠轻轻摇头:“倒也不用太过刻意,正常进行就好。我也会来观摩佐子的考试。”
纲手惊得睁大眼睛:“你也会来?!”
“考试不允许家属旁观?”
“不是不是!当然可以...”纲手连忙摆手,暗忖这位要是到场,恐怕考官们连评分表都要拿不稳了。
悠颔首:“那就麻烦你了。考试时间大概定在什么时候?”
纲手快速盘算着为佐子定制考核的流程——既要准确评估实力,又要确保对方满意:“后天上午如何?”
“好,那到时候再见。”
话音未落,空间微微扭曲,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纲手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发了会儿呆,终于认命地拿起手边电话:“喂,鹿久?你点子多,想想办法...”
“事情是这样的...”
.....
空间泛起波澜,悠回到了熟悉的庭院。
佐子正独自坐在青苔斑驳的石椅上,墨色长发如瀑垂落肩头。阳光透过樱树枝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投下细碎光斑,微蹙的眉尖带着几分清冷的忧郁。
“鸣子呢?”悠问道。
佐子淡淡回答:刚回去了。她忽然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酸意,
“怎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