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佐子睁开迷蒙的睡眼时，身旁早已没有了悠的身影。
她不禁鼓了鼓脸颊，又是一声不响地离开。
回想昨夜悠始终背对着自己，心底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但很快，佐子便重新振作精神。
以后机会多的是...
她轻巧地跳下床，打开衣柜仔细挑选。
指尖最终落在一件精致的黑色小礼裙上，这是去年生日时悠送她的礼物。
优雅的蕾丝领口和缎面蝴蝶结，独特的设计让她一直舍不得穿。
今天却特意取了出来。
佐子在镜子前细细打扮，将黑发梳成乖巧的公主头，小心地穿上裙子。
镜中的少女转了个圈，裙摆如黑蝶展翅般轻盈摆动。
她对着镜子练习最可爱的笑容，直到每个角度都无懈可击。
阳光透过窗纱，为礼裙镀上柔和的光晕，衬得她像精心包装的礼物。
佐子穿着小裙子，轻快地跑向厨房，却没有找到悠的身影。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直到来到后院，才终于发现那熟悉的身影。
晨光中，半大的少年青丝飞扬，手中的竹刀划出凌厉的弧线。
刀风卷起漫天落英，花瓣纷飞间映衬着他俊逸的侧脸。
佐子不由得怔在原地——悠已经很久没有练刀了，平日总是守着那些枯燥的忍术卷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竹刀破空之声清脆利落，每一个转身都带起纷扬的花雨。
当悠终于收势时，瞥见了站在廊下的妹妹。
他随手将竹刀倚在石灯旁，唇角自然扬起温柔的弧度：“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佐子还沉浸在方才的画面里，直到悠走近为她拂去发间的花瓣，才突然回神般低下头：“因为...想穿这条裙子给悠看。”手指绞着裙摆的蕾丝边。
阳光掠过她微红的耳尖，将裙摆上的缎带蝴蝶结照得发亮。
悠微微一怔，忽然想起这是去年她生日时送的礼物。
这其实是他亲手制作的——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这样的款式，他便凭着记忆还原了前世见过的洛丽塔风格。
“很漂亮。”悠轻声赞叹，目光柔和地掠过裙子的每个细节。
从精致的蕾丝领口到腰后的缎带结，都完美契合佐子的气质。
佐子小脸更红了，小声问道：“悠怎么今天突然练刀了？好久没见你练了。”
“怕生疏了而已。”悠轻描淡写地带过，转身去取竹刀。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需要借助熟悉的刀法来理清纷乱的思绪。佐子昨夜那些逾矩的亲近，以及自己莫名悸动的心绪，都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悠重新拿起竹刀，继续练习基础动作。
劈、砍、挑、刺，每个招式都干净利落，带起细碎的花瓣。
佐子干脆在一旁坐下，托着下巴看得入迷。
她一直知道悠长得好看，但今日却觉得他格外耀眼，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她的心跳。
练刀的悠被佐子灼热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终于停下动作：“佐子是饿了吗？我们去买早餐吧。”
佐子摇摇头：“没事，悠接着练，我还不饿。”
悠轻叹一声，被这样盯着实在没法专心练习：“我饿了。今天去外面吃吧。”他收起竹刀，“佐子想吃什么？”
佐子露出甜美的笑容：“悠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那喝粥吧。”悠其实口味很淡，对食物向来没什么要求，以往都是迁就佐子的喜好。
佐子闻言暗暗记在心里，语气轻快地说：“好呀！其实我也挺喜欢喝粥的～”
悠有些疑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今天突然就喜欢上了。”佐子直白地回答，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悠一时语塞，看着妹妹天真又执着的模样，他伸手揉了揉佐子的头发，无奈中带着纵容：“那走吧。”
“好～”佐子起身轻拍裙摆，顺势挽住悠的手臂。柔软的身躯贴上来，带着女孩特有的温热馨香。
悠下意识想抽出手臂，却被她更紧地抱住：“街上人好多哦～我怕走丢嘛。”她仰起小脸露出无辜的表情，脸颊故意在他腹部轻蹭。
悠看着佐子耍赖的模样，终于让步：“那就牵好。”他试图改用牵手的方式，佐子却立刻十指相扣地缠上来，指尖还调皮地挠了挠他的掌心。
沿途的村民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兄妹感情真好啊～”
佐子闻言抱得更紧，几乎整个人贴在悠身上。
而悠出众的容貌果然吸引了不少年轻姑娘的注意。
才走过两个街口，就有个卖花的黄发小女孩红着脸凑近：“这位先生，要给妹妹买枝花吗？”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悠。
佐子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眼熟，但还是立刻拽着悠快步离开：“走了，我不喜欢你的花！”
一路上，总是有年轻姑娘各种理由搭讪，但还没说完，都被佐子一一打断。
直到一个大胆的女孩直接拦在路中央：“能认识下吗？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她灼热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悠脸上。
佐子立刻插到两人中间：“没时间！”她故意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对吧悠？”
悠对那位姑娘微微点头：“失陪了。”
直到走出很远，佐子还气鼓鼓地嘟囔：“那些女的脸皮真厚...”
尤其是她们黏在悠身上的目光，让佐子尤为厌恶，像脏污的蛛网般令人作呕。
悠揉揉佐子的小脑袋：“佐子，下次不要那么没礼貌哦。别人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佐子抬头望着悠温柔的侧脸，心底泛起扭曲的甜蜜与焦躁。
悠真是毫无自觉...那些女人怎么可能只想打招呼？
他总是这样——对陌生人礼貌却疏离，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琉璃。
佐子如今多少也能猜到，悠的实力和地位在木叶不一般，但他从未显露半分傲慢。
偏偏是这份温和中的疏离感，反而更容易引来那些女子痴迷的目光。
她们看不见悠眼底的寒意，读不懂他微笑时的距离感，只会被这副皮囊吸引着飞蛾扑火。
“悠对谁都这么温柔呢～”她故意用软糯的嗓音说道。
“礼貌是基本的修养。”
悠平静地回答，目光掠过街边偷看他的少女们，却像掠过空气般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