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号是谢婧的生日，上一次她十八岁的生日先是在家里爸妈陪她过，然后出来在酒吧去唱歌。
四月十六号，魏然就买了晚班飞机飞去了北京。每年魏然都要过十几个生日，老妈的、赵芳的，谢婧的，还有苏婉等众女的，下个月又是苏婉的生日。
谢婧到机场接魏然时，穿了件奶白色的连帽卫衣，帽子上别着个粉色毛绒兔子挂件，下身是浅灰色束脚运动裤，裤脚堆在白色老爹鞋上，衬得她双腿又细又直。夜里的风有点凉，她还披了件浅卡其色的短款风衣，头发随意地扎成低马尾，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看见魏然从出口出来，眼睛瞬间亮了，像藏了星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你可算到了，我等了快半小时了。”
回到别墅时都已经一点过了，两人简单洗漱后就赶紧睡了。这学期谢婧申请了外宿，没住在宿舍，她邀请了班上几个要好的同学过来一起过生日，除了之前的三个舍友，还有三男一女。
一早起来，魏然系着围裙在厨房给她做长寿面，水开后下了把细面，又打了个溏心荷包蛋，还切了几片火腿和青菜铺在上面，香气飘满了整个客厅。谢婧坐在餐桌旁等面时，穿了件淡蓝色的真丝睡衣，领口绣着细碎的白色小雏菊，长发披散在肩头，慵懒又温柔。她刚拿起筷子，手机就响了，是杨慧茹打来的，她立马接起，声音软糯：“妈～” 母女俩腻歪了好一阵，魏然接过电话跟杨慧茹聊了两句，才挂了电话让谢婧赶紧吃面。
一开始准备就在家里面吃，可想着同学来来去去不方便，魏然决定在外边找家餐厅吃完，再带大家去唱 K。谢婧上学去后，魏然立即出门，先找吃饭的地方。他转了一圈，选中一家京味烤鸭店，中式装修风格，木质门窗上雕着精致的花纹，大堂里摆着几盆绿植，看着雅致又舒服。
魏然提出要装扮生日宴会餐厅的思路，餐厅很乐意配合，直接联系了一家花店过来布置订下的大包房。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吃饭的点，大厅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接待魏然的是一个叫穆娟的少妇，长得不算惊艳，但身材很惹眼 —— 最少是 c 罩杯，穿高跟鞋大约一米七，一身黑色制服套裙被撑得紧紧的，微胖的曲线刚好是魏然喜欢的类型。
“帅哥过生日嘛？” 穆娟一双桃花眼看似含情脉脉的样子。
“嗯，对，我女朋友今天过生日，” 魏然点点头。
“哇，好浪漫哦，你女朋友真幸福，羡慕死了，” 穆娟娇声笑道，语气里满是羡慕。
“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不需要仪式感就已经很浪漫了，” 虽然这女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自己又不常在北京，没必要花时间在她身上，魏然淡淡回应。
“帅哥真会说话，要不你先坐一会儿，等布置场地的人来了，你和他们说一下你的要求好吧？我带你先去看看包房？” 穆娟见喊的人还没来，开口提议。
“好啊，谢谢美女，” 包房虽大同小异，但魏然想着还是得用心，便跟着她去了二楼。包房临街，带独立卫生间，临街的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就能看见窗外车水马龙。
“怎么样？环境不错吧？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间包房，” 穆娟沿着圆桌走到窗边，伸手拂了拂窗帘。
“确实漂亮，” 魏然嘴上说着，眼睛却不自觉地落在穆娟身上 —— 她弯腰时，制服裙勾勒出的腰臀曲线格外明显。
“哎呀，帅哥你是看哪呢？我问的是这里的环境怎样呢？” 穆娟察觉到他的目光，脸上露出娇羞的神色，眼睛娇媚地瞟了他一眼。
“景似瑶台画里逢，人如阆苑月中仙，此景与美女很配，” 魏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诗，笑着转开视线看向窗外。
“可别这么说了，姐姐都不好意思了，人老珠黄了都，” 穆娟这少妇的娇羞模样，别有一番风味。可还没等两人多聊，她的耳麦里就传来有客人到的通知，她只好笑着说：“帅哥，布置场地的人来了，你有什么要求跟她说，我先去忙了。”
穆娟很快领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进来，介绍道：“篱姐，就是这位帅哥要布置场地；帅哥，有什么想法跟篱姐姐说就行。” 魏然跟篱姐说了自己的需求 —— 以粉色和白色为主色调，用玫瑰和满天星装饰，再挂些小彩灯和气球，篱姐不停点头，还补充了几个细节建议，随后就招呼跟着来的人开始装扮。
见魏然要走，穆娟赶紧追过来：“帅哥，留个电话吧，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好提前准备。” 魏然和她互相留了电话，才出了烤鸭店。
落实了吃饭的地方，魏然又去找唱歌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家叫 “七星” 的 KtV，门头装修精致，看着环境不错。他走上二楼，就见一男一女在吧台前的沙发上腻歪，见他进来赶紧分开。
“帅哥是要订房间吗？” 那女人站起来，穿着红色的工作制服，笑容热情。
“嗯，订一个大包间，大概十来个人，” 魏然点头，注意到那男人没穿制服，应该不是这里的员工。
“好的，帅哥这边请，我们有大包和特大包，大包低消两千三百八，包含百威一打、果盘套餐一份，还有包房公主服务，” 女人娴熟地介绍，又递过酒水单，“我们现在有活动，消费满五千，送拉菲奥希耶一支，或者法国白啤一打。”
“小吃都上一份吧，其他要求到时候再说。对了，你们这里能布置场地吗？” 魏然扫了眼酒单，没多纠结。虽说现在有钱了，穿的是奢侈品，也常和朱三刀他们喝茅台，但骨子里还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些地方铺张。
那女人明显有些失望 —— 看魏然一身贵气，还以为他会点高端香槟，那些酒的提成可比基础套餐高多了。可一听要布置场地，她又立马喜笑颜开：“有！当然有！帅哥想要什么氛围？我们有梦幻岛、星空、童话等好几种方案，这是参考照片。” 她递过平板，指着上面的效果图介绍。
魏然看着平板里的 “梦幻岛” 方案 —— 粉色气球搭成的拱门，墙面挂着纱幔和小灯串，角落摆着毛绒玩偶，很符合生日氛围，便直接选了这个 5688 的套餐。
“帅哥爽快！不过这个布置费是额外算的，不包含在低消里，我得跟您说清楚，” 女人笑得眼睛都眯了，立马打单让魏然先缴七千五定金，“对了帅哥，您订生日蛋糕了吗？在我们店消费满八千，赠二十寸以下蛋糕一个，合作的有八喜冰淇淋和法兰之吻。也可以特殊定制，比如让公主或骑士送进包间，不过这个要另收费。”
魏然被她的热情逗笑：“行，那再来个高端生日趴套餐，过生日的是我女朋友，你介绍下仪式。”
女人眼睛瞬间亮了，知道遇到大方的客户，赶紧详细介绍：“梦幻岛场地不变，安排两位女子吟游诗人护送蛋糕，六位宫廷侍女齐唱生日歌，还能加香槟塔仪式，主角切蛋糕时会有干冰特效……” 一整套仪式下来，费用是两万六千六百八十块，魏然让她抹掉零头，付了两万六千块定金。女人拍着胸脯保证，今晚这个方案只此一份，不会重复给其他客户，要是七点前没布置好，全额退款还免费提供服务，又热情地推销玫瑰：“帅哥，还缺一束玫瑰花吧？我们能赠九十九朵的花束！”
“不用了，花得自己买才显真心，” 魏然笑着拒绝，留了电话后离开 KtV。
搞定吃饭、唱歌和蛋糕，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谢婧也要下课了。魏然之前见过一家中餐厅，便给谢婧发消息，让她直接过来。刚停好车，谢婧的电话就打过来，说中午吃饭要多四个人 —— 除了之前的三个舍友，还有新搬进来的同学程双。
魏然点好菜，就看见谢婧骑着小电驴过来了。她换了套衣服，上身是淡紫色的针织衫，领口别着个银色小蝴蝶胸针，下身是浅白色的牛仔短裙，搭配白色长筒袜和帆布鞋，青春又靓丽。跟着她来的是宁夏同学罗素，穿着黄色卫衣和牛仔裤，大大咧咧地打招呼：“妹夫，又来蹭你午饭啦！”
“欢迎罗素同学蹭饭，有美女陪着吃饭，我稳赚不亏，” 魏然笑着回应，谢婧的同学都不介意开玩笑，他也就不装正经。
“呸，敢在小婧面前称美女，你是没搞清楚大小王吧？” 罗素哈哈大笑，动作豪迈却不惹人厌 —— 漂亮的人总能让人轻易包容。
说笑间，何崇薇带着胡扬和程双到了。何崇薇穿了件黑色皮衣，飒爽十足，一进来就抱怨：“妹夫，你也太宠小婧了，还特意请假来陪她过生日！唉，好男朋友怎么都是别人的？”
“微微姐，我觉得大二那师兄不错啊，你就从了吧？” 谢婧反过来调侃她。
“八字没一撇呢，他太正经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何崇薇摇头，程双则有些腼腆地打招呼，她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戴着眼镜，看着文静秀气。
“程双同学，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妹妹或弟弟，叫程対？” 魏然突然问道，几人都愣住了。
“魏然，你怎么知道的？” 谢婧好奇地追问。
“成双成对啊，这不是双胞胎常取的名字嘛，” 魏然摊手，惹得胡扬惊叹：“姐夫也太神了，这都能猜到！”
很快菜上桌，几人边吃边聊，何崇薇她们不停追问魏然给谢婧准备了什么惊喜，还打趣道：“小婧在学校可是有不少粉丝，你可得好好表现！”
吃完饭，魏然邀请她们去别墅玩。谢婧把钥匙丢给魏然，让他骑小电驴，自己坐何崇薇的车。当看到谢婧住的是一栋四层别墅 —— 白色的外墙，院子里种着绿植和鲜花，门口停着她的奔驰时，几人都惊呆了：“小婧，你这也太低调了吧！开奔驰住别墅，居然还骑小电驴上学！”
谢婧笑着解释：“车进不去学校，小电驴方便嘛。” 几人在别墅里参观了一圈，惊叹声就没停过，魏然则想着睡个下午觉，却被陶虹泉的电话吵醒。
“魏然，我想把英伟达清仓，它波动太大了，不符合短期投资，” 陶虹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点犹豫。
魏然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些：“行，清吧。从一月份买入到现在，苹果和亚马逊收益都超百分之五十了，走势平稳，英伟达虽然像坐过山车，但也有近百分之五十收益，清仓不亏。” 若不是一月份他要求 “暴力进场”，拉动了部分机构和散户，收益可能还会更高。苹果、亚马逊体量巨大，十大股东里有贝莱德、先锋领航这些大公司，不会轻易离场，风险本就低。
“对了，能不能先提一部分收益出来？” 魏然问道，现在到处都要用钱，能多一笔资金总是好的。
“不行，合同里写了，要达到百分之三百收益才能提前支取，” 陶虹泉的声音低了些，顿了顿又没挂电话，像是有话要说。
魏然察觉不对劲：“怎么了？还有事？”
“你…… 你不在贵阳吗？” 陶虹泉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带着点试探。
“不在啊，怎么了？” 魏然一愣，以前陶虹泉从不过问他的行踪。
“没、没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透着失落，像是鼓足勇气问的话落了空。
“说，别让我猜，” 魏然的声音严肃起来，他知道陶虹泉肯定有心事。
沉默了几秒，陶虹泉的声音才细若蚊蚋地传来：“就是…… 就是有点想你了。”
魏然彻底愣住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滑掉 —— 陶虹泉是谁？冉安安的妈妈，有夫之妇，以前两人要么谈工作，要么是带着利益的亲密，什么时候扯到 “想你了” 这种情情爱爱的话上了？难不成被自己虐上瘾了？他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陶虹泉的样子 —— 肯定是红着脸，手指捏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怕被他笑话。
陶虹泉也没指望他回应，见他没说话，又羞又恼：“哼，不理你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魏然拿着手机，惊讶得嘴巴都没合上。一直以来，穆青淑、王成艳她们跟他在一起，要么是图他年轻，要么是图他的资本，两人之间除了利益就是交易，顶多在温存时说几句虚情假意的情话。可陶虹泉不一样，她本身地位不低，钱也不少，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说 “想你了”？难道真的是日久生情？
“哈，” 魏然忍不住笑出声，觉得这事儿太戏剧化了。穆青淑她们怎么没生情？陶虹泉这苗头可太危险了，等回贵阳必须给她 “上课”，把她的心思扭过来 —— 咱们只谈交易，别谈感情，不然被冉安安发现，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下午，魏然去花店订了一束红玫瑰，让老板五点的时候准备好，又去京味烤鸭店和七星 KtV 各看了一眼。烤鸭店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粉色和白色的玫瑰铺满墙面，圆桌中央用鲜花拼了个大大的桃心，上面插着写有 “happy birthday” 的精致卡片，角落的小彩灯闪着柔和的光；KtV 里也有四五个人在忙活，气球和纱幔已经挂好，看着很热闹。
等到谢婧下课，她骑着小电驴过来，又换了套生日宴的衣服 —— 一条淡粉色的吊带长裙，裙摆是层层叠叠的纱质，走动时像有花瓣在飘，外面搭了件同色系的薄款开衫，头发卷成温柔的大波浪，发尾别着个粉色花朵发夹，脸上化了淡妆，眼睛亮晶晶的，格外动人。她还说下午又多了两个人 —— 同年级的英国交换生威廉?格林（中文名林勇毅）和澳大利亚混血交换生诺亚?布朗（中文名李曦和）。
魏然去花店取了玫瑰，直接去了烤鸭店的休息区等。何崇薇开车载着谢婧先到，另外两辆出租车也很快停在门口，下来几个同学。魏然捧着九十九朵红玫瑰走过去，递到谢婧面前，声音温柔：“我的女孩儿，生日快乐。”
谢婧接过花，脸颊微红，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谢谢，我的男孩儿。”
“哇！被秀一脸恩爱！” 胡扬、罗素她们在一旁起哄，笑着拍手。
“我给你介绍下我的同学们，” 谢婧拉着魏然，先介绍班上的三个男同学 —— 辽宁的张宇穿着黑色夹克，黑龙江的王浩穿蓝色运动服，内蒙的赵磊穿灰色卫衣，旁边站着他的大二学姐女朋友，穿白色连衣裙，温柔可人。然后是两个交换生，林勇毅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戴着金丝眼镜，一副绅士模样；李曦和穿灰色卫衣和牛仔裤，身高快一米九，混血五官深邃帅气。
魏然一看谢婧偷笑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大概率是她的追求者。他笑着和两人握手，直接开门见山：“我叫魏然，欢迎来参加我女朋友的生日宴。不过得提醒你们一句，没机会了，别缠着她，不然我会打爆你们的脑袋。”
林勇毅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反驳：“虽然你是谢的男朋友，但你不能侮辱我对她的喜欢。作为绅士，我会等她抛弃你后，全力追求她。”
李曦和则笑着打量魏然：“我确实喜欢谢婧，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她男朋友配不配得上她。” 不得不说，混血儿的颜值很有优势，帅气又有异域风情。
“我很少夸人帅，但你确实不错，相信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魏然不卑不亢地回应，没把两人的 “挑衅” 放在心上。
众人走进包间时，都忍不住发出 “哇” 的惊叹 —— 除了落地窗，其他三面墙都用粉色、白色玫瑰和满天星装饰，天花板挂着银色的小彩灯和粉色气球，墙角摆着两个毛绒兔子玩偶，圆桌中央的鲜花桃心格外显眼，卡片旁边还放着几个小蜡烛。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车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瓷钵，打开后取出一碗长寿面，笑着说：“美女生日快乐！祝越来越漂亮，万事顺意！”
菜很快上齐，问及喝什么酒时，张宇、王浩、赵磊三个北方男生吵着要喝白酒，林勇毅也好奇地说想尝尝中国白酒，李曦和则表示能喝一些 ——“我爸爸是酒鬼，我跟着练过”。几个女生不喝白酒，魏然便让饭店开了一瓶波尔多拉菲古堡红酒，给女生们倒上。
何崇薇率先举起杯子，笑着站起来：“今天是小婧的生日，第一杯敬寿星！祝谢婧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生日快乐！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婧笑着举杯回应：“谢谢大家，也祝大家都能天天快乐！” 说完抿了口红酒，眼底满是幸福 —— 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要好的朋友陪伴，这样的生日，才是最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