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跑了很远回头望去，千机门基地废墟上空隐约可见几艘灵舟正在降落。
“走！”
半日后，一处隐蔽的山洞中。
吴亿和林寒终于停下脚步，确认无人追踪后，才彻底放松下来。洞内昏暗潮湿，但胜在隐蔽，洞口被林寒以寒气凝结的冰晶覆盖，隔绝了外界探查。
两人盘膝而坐，面前堆满了从千机门战利品库搜刮来的储物袋。
“林师兄，这次我们赚大了！” 吴亿兴奋地搓着手，眼中闪烁着灵石的倒影。
林寒神色依旧冷静，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满意。
“先清点。”
吴亿清点着收获，笑得合不拢嘴：“林师兄，光是这些灵石，就够我们修炼到筑基期了！换算下来足足有一万八千块普通灵石！”
林寒正在看一个名为《青光剑典》的玉简，闻言抬头：“还不够。”
“啊？”吴亿一愣。
林寒笑而不语收起玉简，“去赤霄城把没用的物资卖了，然后就去大的仙门学院。”
吴亿拍拍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信心十足：“好！这次我们坐灵舟去，再也不跟什么商队了！”
赤霄城·三日后
赤霄城坐落在群山环绕的盆地之中，城墙高耸，通体由青玄石砌成，表面刻满防御符文，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城门口，修士与凡人混杂着排队入城，身着统一制式法袍的守卫正在查验入城修士的令牌，气息沉稳，都是炼气后期的修为。
吴亿仰头望着城门上“赤霄”两个鎏金大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浓郁灵气，忍不住咂舌：“这还只是中型仙城？比青岚谷气派太多了！”
林寒神色平静，但目光扫过城墙上的阵纹时，眼底闪过一丝凝重。那些阵纹繁复玄奥，至少是金丹期修士的手笔，这座城的底蕴，远比表面看起来更深。
“走。”他低声道，“先找个地方落脚。”
两人随着人流进城，街道宽阔，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玉砖，两侧店铺林立，招牌上灵光闪烁。
“上品灵器，赤霄阁千年老字号！”
“筑基丹！玄级丹师亲手炼制，今日特价！”
“《九转玄功》残篇，只换冰系灵材！”
叫卖声此起彼伏，吴亿看得眼花缭乱，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瞅瞅。林寒一把拽住他的后领，拖着他往城中心走去。
“林师兄，咱们不去逛逛？”吴亿恋恋不舍地回头。
“先办正事。”林寒淡淡道，“卖东西，换灵石，然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去天元城。”
二人很快来到赤霄城最大的商会天宝阁，据说背后有元婴老祖坐镇，分号遍布各大仙城。阁楼高五层，飞檐翘角，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越的声响，有宁神静气之效。
踏入天宝阁，一股清雅的檀香扑面而来。大厅宽敞明亮，四壁陈列着各式法器、丹药，每一件都标着令人咋舌的价格。几名衣着华贵的修士正在柜台前低声交谈，而角落里，几名炼气期的散修正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东西，等待鉴定。
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袍的年轻女修迎了上来，笑容得体：“两位道友，需要些什么？”
林寒淡淡道：“出货。”
女修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见他们衣着普通，但气息沉稳，便笑道：“请随我来。”
她将两人引至一间静室，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黑木桌和几把椅子。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茶香袅袅。 “两位请坐，我是天宝阁的执事林青，负责鉴定收购。”女修抬手示意，“不知二位要出什么货？”
吴亿看了林寒一眼，见他点头，便从怀中取出几个储物袋，哗啦啦倒出一堆东西—— 十几瓶丹药、七八件法器、几本功法玉简，甚至还有几块品质不错的矿石。
林青拿起一瓶丹药，拔开瓶塞轻嗅，点头道：“玄元丹，品质中上，一瓶作价五百灵石。”
她又拿起一柄赤红短刀，“火麟刃，可惜有些磨损，二百八十灵石。”
吴亿在一旁听得心头狂跳——这些东西在青岚谷撑死卖一半价钱！
林寒却神色不变，只是淡淡道：“还有这些。” 他又取出几个储物袋，倒出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甚至包括几本邪道功法。
林青看到那几本功法时，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她拿起一本《血炼真解》，看了看，摇头道：“这类功法……天宝阁不收，但若两位不介意，我可以介绍一位‘特殊’买家。”
林寒目光一冷：“谁？”
林青压低声音：“黑市的人。”
吴亿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林寒。林寒沉默片刻，点头：“可以。”
半个时辰后
吴亿摸着怀里的储物袋，嘴角忍不住上扬。 “林师兄，我们这次真的发财了！”他压低声音，兴奋道，“光是那些用不上的东西，就卖了六千多灵石！再加上之前的积蓄……”
林寒神色依旧平静，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满意。 “去天机阁。”他忽然道。
吴亿一愣：“天机阁？那是什么地方？”
“卖消息的。”
天机阁位于赤霄城中心，是一座不起眼的灰黑色小楼，门口连招牌都没有，只有一块刻着“天机”二字的木牌。
两人踏入阁内，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柜台后，正捧着一本古旧的册子翻阅。见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淡淡道：“问事，还是买讯？”
林寒上前一步：“买讯。”
老者这才抬眼，双眼在两人身上扫过，尤其在林寒的霜魄剑上多停留了一瞬。 “问什么？” “南界三大仙门，最近的招生时间。”
老者眯了眯眼，枯瘦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五百灵石。”
吴亿瞪大眼睛：“五百？！你怎么不去抢！” 老者呵呵一笑，也不恼，只是慢悠悠道：“三大仙门的招生时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听的。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寒一眼，“你们要的，恐怕不止是时间吧？”
林寒沉默一瞬，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块中品灵石，放在桌上。 老者满意地收起灵石，从柜台下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林寒。 “南界三大仙门，每五年开山收徒一次。下一次，就在三个月后。”
“玄天宗，主修剑道，位于南界天雪山，需过‘问心路’。”
“太虚门，丹符阵器四道并重，位于南海蓬莱岛，需破‘幻海阵’。”
“九霄书院，兼容并蓄，广纳百川，位于天阙城……只要资质够，交得起学费，连凡人都收，而且凡人学子只要能过入学考试免除学杂费。”
老者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九霄书院的‘学费’，可不是普通修士负担得起的。”
林寒收起玉简，又问：“哪家最适合五行灵根？”
老者挑眉，目光落在吴亿身上，忽然笑了：“原来如此……五行灵根，若走正统路子，前期艰难，但若熬过去，潜力无穷。”
他沉吟片刻，道：“九霄书院。”
“为何？”
“因为九霄书院，有‘五行通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