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空间里,金色光粒还在围绕宇薪旋转,老头看着他僵住的模样,突然笑了——不是之前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平淡,而是像邻家长辈般温和的笑,皱纹里都透着暖意,连浑浊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看你吓的。”他拄着木杖,往后退了两步,在白光里坐下,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歇脚,“坐吧,别总站着,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宇薪愣了愣,抱着小皮卡在他对面坐下,白色的尾巴轻轻搭在腿边,还是有点拘谨。小皮卡从他怀里探出头,盯着老头手里的木杖,尾巴尖的电光不再紧张,反而轻轻晃着,像是好奇。
老头摸了摸小皮卡的头,动作轻柔,小皮卡居然没躲开,反而蹭了蹭他的手心,“不是要给你压力,只是让你知道,你身上的东西,不止是你一个人的。”
宇薪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血脉晶核——晶核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却还是带着淡淡的暖意。
“聊聊别的吧。”老头话锋一转,语气轻松了不少,“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就想着参加人族大赛,然后突破四阶?”
宇薪想了想,认真回答:“想先帮舍友们攒够学分,拿到灵宠,然后和他们一起打好人族大赛。之后……想解开神族传承的秘密,还有青鳌前辈说的澜渊域,想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还有呢?”老头追问,眼睛里带着笑意,“不想做点别的?比如保护点什么,或者帮点什么人?”
“想。”宇薪点头。
老头笑了,木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光粒组成一朵小小的花,飘到小皮卡面前:“不错,没白长这么大。那你父母呢?身体怎么样?在家还惦记你不?”
提到父母,宇薪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爸妈是蓝星上的普通职员,身体挺好的,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问我在学府吃没吃饱,练异能累不累。上次我说觉醒了兽类异能,我妈还特意寄了好多灵植糖过来,说让我给舍友分着吃。”
“挺好,挺好。”老头连连点头,眼里的暖意更浓了,“家里有人惦记,是好事。那在学校里,过得开心不?舍友们对你怎么样?”
“开心!”宇薪不知道为什么,放松下来,立刻笑了,“拓跋猛看着凶,其实特别护着我们,上次虚拟对战输了,还帮我分析战术;司徒鉴虽然话少,但会帮我们整理修炼数据;东方既白嘴欠,却总记得给我们带糖……”
“小皮卡像是听懂了,对着老头“吱吱”叫了两声,尾巴尖的电光闪了闪,像是在赞同。
“那就好。”老头欣慰地点头,“在外面,能有几个真心对你的朋友,比什么都强。别总想着自己扛事,有事多跟他们商量,团队不是说说而已。”
宇薪认真记下:“我知道,之前攒学分,我们都是轮着来,谁也没偷懒,司徒鉴还帮我们制定了攒分计划,比我自己瞎忙强多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修炼的趣事,到灵宠园的幼宠,再到食堂的灵鸡粥,宇薪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拘谨,甚至会主动说起拓跋猛被红纹蛋烫到手的糗事,引得老头哈哈大笑。
小皮卡则趴在老头腿上,尾巴卷着光粒玩,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手,完全没了之前的警惕。
聊了约莫半个时辰,白光开始微微波动,像是要消散的样子。宇薪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连忙问道:“前辈,您到底是谁啊?”
老头摸了摸小皮卡的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神秘:“我是谁,不重要。”
他拄着木杖站起身,身影开始在白光里变得透明:“等你遇到该遇到的人,经历该经历的事,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宇薪还想追问,白光突然涌动起来,像潮水般裹住他,眼前景色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