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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澜庭国际,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白日里穿梭的豪车、喧闹的业主、甚至连物业办公室那台总嗡嗡响的打印机,此刻都没了声息。只有主干道两旁的路灯,昏黄地照着路面,把沈砚的影子拉得老长,又在他往前走时,被风揉成短短一截。他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灰的保安工装,领口磨得有些毛糙,冷风还是顺着缝隙往脖子里钻,激得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口袋里的巡逻记录册被他攥得发皱,封皮上“澜庭国际保安部”的字样早已模糊。沈砚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刚过两点十分——这是他值夜班的第一个钟头,却像过了大半宿。白天的事还在脑子里转:刘太太叉着腰骂“底层人多管闲事”时的嘴脸,张磊靠在值班室门口冷笑的样子,还有李达主管那句“按规矩来,别给自己找事”的敷衍……这些画面混着冷风往心里钻,让他鼻子有点发酸。

他从西南山村来明州的时候,母亲在火车站塞给他一沓皱巴巴的钱,说“你爸的医药费,就靠你了”;祖父走前握着他的手,说“出门在外,守住良心,也别让人欺负了去”。那时候他攥着车票,心里满是劲儿,觉得只要肯干活,总能在这座城里站稳脚跟。可才来三天,他就知道,城里的路,比山村的泥路难走多了。

“咔嗒”一声,脚下踢到了什么硬东西。沈砚停下脚步,借着路灯往下看——是个空的外卖盒,被风刮到了绿化带边缘,盒里的汤汁冻成了白霜,沾着几根没吃完的面条。他顺着绿化带往前走了两步,心里猛地一沉:西区的垃圾桶旁,堆了半人高的垃圾。

几个黑色的垃圾袋被戳破了,里面的果皮、纸巾撒了一地;还有两个装着旧家具的纸箱,敞着口,露出里面断裂的木板;最显眼的是一个被丢弃的儿童推车,轮子歪在一边,车身上还印着卡通图案,此刻却沾满了灰尘。沈砚记得白天巡逻时,这里还干干净净的——想来是傍晚有人扔垃圾,见垃圾桶满了,就直接堆在了外面。

按张磊白天“教”他的规矩,夜班只要“睁着眼逛够圈,记录册上画满勾”就行,“业主扔的垃圾,自有保洁早上来清,轮不到你管”。可沈砚看着那堆垃圾,想起小时候在村里,谁家门口堆了杂物,邻里都会主动帮忙挪开;更想起白天刘太太骂他“底层人”,心里憋着股劲:就算是保安,也不能看着小区乱糟糟的。

他转身往值班室走,脚步比刚才快了些。值班室里暖烘烘的,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张磊白天喝剩的半瓶矿泉水放在桌上,瓶壁结着水珠。沈砚从柜子里翻出保洁员留下的备用手套和扫帚——手套是橡胶的,有点小,套在手上紧绷绷的;扫帚柄断过一次,用胶布缠了几圈,握在手里硌得慌。他把巡逻记录册放在桌上,又从抽屉里摸出自己带的搪瓷缸,倒了半缸热水,猛灌了两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才敢再往西区去。

风比刚才更冷了,沈砚戴上手套,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上的纸屑。纸片被风吹得乱跑,他得追着纸片跑,扫了半天,才把散落在地上的垃圾归拢到一起。接着是破掉的垃圾袋,他蹲下身,用扫帚尖小心翼翼地挑起垃圾袋的边角,生怕里面的脏东西蹭到衣服上。旧家具纸箱太重,他一个人搬不动,只能先把里面的木板拿出来,再把纸箱折平,摞在一边。

扫到儿童推车的时候,沈砚停了停。他想起村里邻居家的小孩,也有这么一辆推车,每次放学,小孩都会坐在推车里,让妈妈推着走。他伸手擦了擦车身上的灰尘,卡通图案清晰了些——是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他试着把歪掉的轮子掰了掰,“咔嗒”一声,轮子居然归位了。他心里莫名一软,把推车推到垃圾桶旁的墙角,想着早上保洁来的时候,或许能问问有没有业主要找这推车。

“小伙子,这么冷的天,还在干活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沈砚吓了一跳,手里的扫帚差点掉在地上。他转过身,看到路灯下站着个老人:穿一件深蓝色的棉袄,戴着绒线帽,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垃圾袋,背有点驼,走路时腿微微有些瘸。沈砚认出他——是住在西区3号楼的王爷爷,白天他见过两次,老人总是一个人进出,手里要么拎着菜,要么拎着药。

“王爷爷,您怎么这么晚还出来?”沈砚赶紧放下扫帚,走到老人身边。夜里风大,他怕老人站在风口着凉,下意识地往老人身前挡了挡。

王爷爷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从口袋里掏出个手帕,擦了擦鼻子:“年纪大了,觉少,刚才醒了,想着厨房还有点垃圾没倒,就下来了。”他指了指沈砚手里的扫帚,又看了看整理好的垃圾,“这都是你收拾的?”

沈砚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堆在这里太乱了,就顺手清了清。”

“顺手?”王爷爷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两步,摸了摸沈砚的胳膊——工装太薄,能摸到里面的毛衣。老人叹了口气:“这衣服哪挡得住寒?夜里温度都到零下了,你这么干活,冻坏了可怎么好?”

沈砚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身上就两件毛衣,都是母亲织的,一件厚的白天穿,一件薄的夜里套在里面,可还是抵不住明州的湿冷。但他不能说这些——说了也没用,出来打工,哪能不受点苦?

王爷爷看他不说话,也没再问,只是拎着垃圾袋走到垃圾桶旁,小心地把垃圾扔进去。他转过身,对沈砚说:“你等我会儿,我家就在楼上,给你拿点东西。”不等沈砚拒绝,老人就拄着墙,慢慢往3号楼走。他的腿瘸得比白天明显,每走一步,身体都要晃一下,沈砚想上前扶他,却被老人摆手拦住:“不用不用,我这老寒腿,走慢点开就好。”

沈砚站在原地,看着老人的背影消失在单元楼门口,心里暖暖的。来明州这几天,他听到的都是冷言冷语,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冻得发红的手,橡胶手套里全是汗,贴在手上冰凉,可心里却像揣了个小暖炉。

没等多久,王爷爷就下来了。这次他手里没拎垃圾袋,而是端着一个白色的搪瓷杯,杯口冒着热气。他快步走到沈砚面前,把杯子递过去:“刚煮的豆浆,还热着,你赶紧喝点暖暖身子。”

沈砚愣了一下,连忙摆手:“王爷爷,不用了,我不渴……”

“什么不用?”王爷爷把杯子往他手里塞,语气有点急,“你刚才干了那么久活,肯定渴了。这豆浆是我早上磨的,没放糖,你要是不爱喝,就当暖暖手也行。”

搪瓷杯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暖得沈砚手指都麻了。他再也没法拒绝,双手接过杯子,小声说了句“谢谢王爷爷”。他抿了一口豆浆,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豆香,从胃里一直暖到心口。他长这么大,很少喝豆浆——村里条件不好,只有过年的时候,母亲才会磨一次豆浆,还得分给家里的小孩。

“好喝不?”王爷爷看着他,眼里带着笑。

“好喝,”沈砚用力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比我妈磨的还香。”

王爷爷笑得更开心了,他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好喝就多喝点。对了,你刚来小区没多久吧?夜里巡逻可得多留意,尤其是西区这边——上个月还有业主说,夜里看到有人在绿化带里晃悠,虽然后来没丢东西,但还是小心点好。”

沈砚心里一紧,连忙点头:“我知道了王爷爷,我会多留意的。”他想起刚才清理垃圾的时候,西区确实比其他地方安静,连路灯都比主干道暗一些,要是真有人藏在绿化带里,还真不容易发现。

“你这孩子,看着就老实,”王爷爷叹了口气,“在小区当保安,不容易吧?我看白天那个姓张的保安,对你好像不太客气。”

沈砚没想到老人看得这么细,他喝了口豆浆,含糊地说:“没事,都是同事,可能就是我刚来,还不懂规矩。”

王爷爷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懂规矩可以学,但别丢了良心。像你这样肯主动收拾垃圾的,比那些光站着不动的强多了。”他看了看手表,对沈砚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别在外面待太久,冷得很。”

沈砚点点头,看着王爷爷慢慢走回单元楼。直到老人的身影消失,他才捧着搪瓷杯,慢慢往值班室走。豆浆已经喝了大半,杯壁还是暖的,他把杯子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团温暖的火。

回到值班室,沈砚把搪瓷杯洗干净,放在桌上晾干——他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把杯子还给王爷爷,再跟老人说声谢谢。他拿起巡逻记录册,翻到今晚的页面,在“西区垃圾清理”后面,认真地画了个勾,又在旁边写了行小字:“王爷爷赠豆浆,已谢。”

他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路灯,心里盘算着:这个月工资是三千块,扣掉房租五百,吃饭一千,还能剩一千五,寄回家里一千,自己留五百当生活费。要是省着点花,说不定下个月能多寄点回去,父亲的医药费就能多凑一点。

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沈砚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西区的绿化带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快得像阵风。他赶紧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手电筒,往西区跑。

风更急了,吹得绿化带里的树枝“哗哗”响。沈砚拿着手电筒,顺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照过去——光柱里只有晃动的树枝和满地的落叶,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往前走了两步,手电筒的光扫过刚才清理好的垃圾堆,突然停住了。

垃圾堆最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卡片,不是他刚才清理时看到的东西。卡片大概有手掌那么大,表面是磨砂的,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标志——像是一个圆圈,里面有个“启”字。沈砚弯腰捡起卡片,卡片冰凉,边缘有点锋利,割得他手指微微发疼。

他把卡片翻过来,背面是空白的,只有角落印着一行小字,因为光线太暗,看不太清。他用手电筒照着小字,眯起眼睛仔细看——是“启元集团”四个字。

“启元集团”?沈砚心里嘀咕着,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把卡片放进工装口袋里,想着明天问问同事,是不是哪个业主不小心丢的。他又在绿化带里转了一圈,没再看到黑影,也没听到其他声音,只能回到值班室。

坐在椅子上,沈砚摸出口袋里的黑色卡片,借着值班室的灯光反复看。卡片上的“启”字印得很深,像是用机器压上去的,边缘很整齐。他不知道这张卡片是谁放的,也不知道刚才的黑影是什么人——是业主?还是小偷?

窗外的风还在吹,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沈砚把卡片放进抽屉里,锁上——他总觉得,这张卡片和刚才的黑影,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拿起巡逻记录册,翻到下一页,却怎么也没法像刚才那样平静地画勾。

他不知道,这张印着“启元集团”的卡片,会像一颗石子,投进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掀起他从未想过的波澜;更不知道,那个消失在夜里的黑影,已经把目光盯上了他,盯上了这座看似平静的澜庭国际。

凌晨三点的钟声,从小区外的教堂传来,悠长而沉闷。沈砚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西区——夜班的路,才刚走了一半,而他要面对的,似乎远不止寒冷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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