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冰原的烈风如刀,刮过皑皑白雪的冰原,卷起漫天雪沫。沈砚一行人踩着齐膝的积雪,朝着冰魄窟的方向前行,厚重的防寒服仍挡不住刺骨寒意,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雾。向导是常年在北极活动的科考队成员,指着远处一座凹陷的冰谷:“那就是冰魄窟,入口被冰层覆盖,每年只有这半个月冰面最薄,能强行破开。”
冰魄窟入口处的冰层泛着幽蓝光泽,林峰拿出便携爆破装置,精准定位薄弱点:“爆破后会产生冰缝,我们从缝隙潜入,注意避开碎冰。”一声闷响后,冰层炸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寒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带着淡淡的腥气——那是渊主残魂散发的邪祟气息。
沈砚手持镇渊令,令牌泛起暖光,驱散部分寒气:“跟着令牌的指引走,能避开冰下暗河和冰陷阱。”众人依次钻进裂缝,通道内壁结满冰棱,尖如利刃,稍不留意就会被划伤。走了约莫百米,通道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冰窟,中央寒潭泛着墨色,潭水凝结着薄冰,潭底隐约有红光闪烁——正是渊主残魂的能量波动。
“冰棱阵!”楚清欢警惕地盯着四周,冰窟岩壁上突兀冒出数十根冰棱,尖端泛着寒光,“是深渊设下的机关,触碰就会触发冰刺攻击。”话音刚落,冰棱突然齐齐射来,沈砚挥掌击飞数根,楚清欢青萍剑舞动,剑气斩断冰棱,却发现冰棱断裂后又快速再生,无穷无尽。
“镇渊令能克制封印相关的机关!”沈玥举起令牌,暖光扩散,冰棱再生的速度明显变慢,“但需要靠近寒潭的封印台,才能彻底破解。”沈砚护住两人,朝着寒潭中央的冰台冲去,冰面下突然窜出数条冰蛇,缠绕住他的脚踝,寒气顺着皮肤侵入体内,冻得他牙关打颤。
“用精血融冰!”楚清欢想起医书秘符的记载,沈砚立刻咬破指尖,精血滴在冰蛇身上,冰蛇瞬间融化。他趁机跃上冰台,将镇渊令嵌入台中央的凹槽,冰棱阵应声停止,冰窟内的寒气也减弱了几分。
就在这时,寒潭对岸传来冷笑,一名身着冰蓝色长袍的男人缓步走来,周身萦绕着寒气,手中握着一柄冰晶权杖——正是深渊冰使,他身后跟着十余名冰系暗卫,个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显然被残魂力量操控。
“沈砚,你毁了雷泽节点,坏了渊主大人的苏醒大计,今日便让你葬身在冰魄窟!”冰使挥动权杖,寒潭水面的薄冰瞬间炸开,数道冰柱从潭中升起,朝着众人砸来。沈砚沉砂掌拍出,掌风击碎冰柱,楚清欢青萍剑青光暴涨,剑气直刺冰使面门,却被他用权杖挡住,寒气顺着剑身蔓延,冻得楚清欢指尖发麻。
“冰系影蚀功,靠吸食残魂寒气修炼,难怪如此阴寒。”沈砚运转内劲,刚劲驱散体内寒气,与楚清欢联手夹击冰使。冰使的权杖能操控潭水结冰,数次将两人困在冰笼中,都被沈砚掌力震碎。林峰则在外围清理暗卫,短刀配合防雷器具,将暗卫一个个击倒,却发现暗卫被击倒后会化作冰屑,重新凝聚成形——竟是靠残魂能量维系的傀儡。
“必须先压制潭底的残魂!”沈玥大喊,镇渊令的暖光越来越弱,“冰台下方有封印阵,需要用秘符和青萍剑合力加固!”沈砚趁机逼退冰使,楚清欢跳到冰台,将青萍剑插入封印阵的剑槽,沈砚展开医书秘符,符纸自动贴合阵眼,红光与青光交织,封印阵启动,潭底的红光瞬间黯淡,暗卫的凝聚速度明显变慢。
冰使见状大怒,权杖全力催动,寒潭水瞬间凝结成巨大的冰龙,张牙舞爪地扑来。“合击技!”沈砚与楚清欢对视一眼,刚劲与剑意融合,一道红白交织的光柱击中冰龙,冰龙轰然碎裂,冰使被冲击波震飞,喷出一口冰蓝色的血液。
“你们赢不了的!”冰使挣扎着起身,权杖指向寒潭,“渊主大人的残魂已吸收足够寒气,就算被压制,也能影响沈氏血脉!”话音刚落,沈砚突然感到体内血脉躁动,镇渊令的暖光忽明忽暗,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与渊主对峙,正是沈玄夜!
画面中,沈玄夜手持与神秘人同款的面具,试图用血脉力量掌控渊主,却反被渊主侵入心智,成为傀儡。原来,沈玄夜当年并非投靠渊主,而是想夺取渊主力量,重振沈氏,最终被反噬,沦为深渊工具,这也解答了神秘人的动机——他作为沈玄夜后人,继承了“掌控渊主”的执念,却不知先祖早已被操控。
“受死吧!”冰使趁沈砚失神,权杖刺来,沈玥突然扑上前,用身体挡住攻击,镇渊令脱手飞出,落在寒潭中。“沈玥!”沈砚怒吼,沉砂掌全力拍出,内劲贯穿冰使胸膛,冰使化作冰屑消散。
沈砚抱起受伤的沈玥,她嘴角渗血,虚弱地指向寒潭:“令牌……能彻底封印残魂……用你的血脉……”沈砚跳入寒潭,刺骨的潭水冻得他意识模糊,却强撑着捡起镇渊令,将精血滴在令牌上,令牌瞬间爆发出耀眼光芒,沉入潭底。寒潭的红光彻底消失,残魂的气息被完全压制,暗卫也化作冰屑,不再凝聚。
众人将沈玥抬出冰窟,紧急处理伤口。沈砚看着潭底的封印阵,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清晰——沈玄夜被渊主操控前,在冰魄窟留下了手记,藏在冰台的暗格中。他再次潜入冰窟,从暗格中取出一卷冰封的羊皮纸,上面记载着沈玄夜的忏悔:“渊主靠吸食负面情绪壮大,七处节点封印的不仅是力量,还有他的意识。神秘人(沈玄夜后人)被渊主意识误导,以为摧毁节点能掌控渊主,实则是帮渊主解除束缚……”
“原来神秘人也是棋子。”楚清欢看完手记,眉头紧锁,“渊主的意识藏在各节点中,一直在暗中操控深渊组织,目的是让七处节点尽毁,彻底苏醒。”
此时,陈九真发来紧急情报:“深海基地的神秘人有动作,他得知冰魄窟残魂被压制,下令加速攻击下一个节点——撒哈拉风蚀城,那里的风系封印最薄弱,还藏着渊主的意识碎片,一旦被夺取,渊主就能提前苏醒!”
沈玥缓缓苏醒,虚弱地说:“我体内有沈玄夜的血脉,能感应到神秘人的动向……他在收集各节点的能量碎片,准备用‘血祭大阵’强行唤醒渊主,不需要等四十九日……”
冰原的风依旧凛冽,沈砚握紧羊皮纸,心中凝重——风蚀城的风系机关更难破解,还有渊主意识碎片的威胁,神秘人的血祭计划更是迫在眉睫。而沈氏血脉既能封印也能唤醒渊主的秘密,让他愈发警惕——自己的血脉,或许会成为最终决战的关键,也可能是最大的隐患。
返程的飞机上,沈砚研究着风蚀城的资料,风蚀城位于撒哈拉沙漠深处,由流沙环绕,风系机关能操控沙尘暴,守护节点的“风使”擅长隐匿和速度型攻击。顾沉舟传来消息:“已协调北非的华人势力和国际刑警,在风蚀城外围布控,但神秘人这次动用了重型无人机,硬闯难度极大。”
沈砚看向窗外,沙漠与冰原的景象在脑海中交替,七处节点已毁一处、稳两处,剩下的五处仍面临危机。而深海基地的神秘人,还在暗处窥伺,渊主的意识碎片蠢蠢欲动,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终极对决,正在一步步逼近。他不知道的是,风蚀城的风系封印下,还藏着沈轩辕与楚擎苍当年设下的“终极封印”,需要沈氏主脉与楚家传人联手才能启动,而这,正是渊主最忌惮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