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的指尖刚触碰到万狐窟圣坛下的九尾玉,狐族圣脉之力便顺着他的掌心涌入玉中。原本黯淡的玉身瞬间亮起金绿双色光晕,光晕如流水般漫过玄墨的手腕,又顺着空气缠上苏轻晚的指尖——她掌心的残魂印记像是被唤醒的困兽,突然发烫,与九尾玉的光晕交织成一道完整的符文。
“嗡——”符文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幅立体的地图,西域的山川河流清晰可见,而地图中央的血月谷里,一座刻满暗族符文的祭坛正泛着黑芒。苏轻晚盯着祭坛的阵眼,突然瞳孔骤缩:“这阵眼的纹路……和长安地下的骨脉阵一模一样!”
沈砚凑上前,斩魂刀上的初代符文突然闪烁红光,与地图中的祭坛产生共鸣:“前作中骨脉阵是暗族用来收集冤魂的,他们现在把祭坛和骨脉阵连在一起,难道是想借血月之力,把西域的残魂通过骨脉阵引入长安?”
灵风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匕首上的绿光映出他眼底的担忧:“长安城里百姓众多,一旦残魂涌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尽快毁掉骨脉阵,绝不能让暗族的计划得逞!”
玄墨收起九尾玉,金绿色的光晕仍在他掌心流转:“骨脉阵在长安地下深处,前作中卫辰曾加固过阵眼,暂时能阻止残魂溢出。但血月之夜临近,暗族肯定会派人破坏阵眼,我们得兵分两路——我带一队人去加固骨脉阵,轻晚和沈砚带着九尾玉回百工司,和卫辰汇合研究破解祭坛的方法,灵风则去灵族通知灵澈,让他尽快带着灵月珠赶来长安。”
众人一致点头,刚要动身,万狐窟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狐啸。一名狐族战士浑身是伤地冲进来,跪在玄墨面前:“少主!暗族的黑面人偷袭了万狐窟外围,他们抓走了几名年幼的狐族,说要用来祭祀血月祭坛!”
“岂有此理!”玄墨眼中闪过怒火,九尾在身后展开,金绿光更盛,“暗族竟敢拿狐族幼崽当祭品,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苏轻晚拉住玄墨的手腕,掌心的印记仍在发烫:“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暗族故意抓走幼崽,就是想引我们上钩。我们先回长安,和卫辰商量对策,再派人去救幼崽也不迟。”
玄墨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你说得对,不能中了暗族的圈套。我让狐族战士先盯着暗族的动向,我们尽快回长安。”
一行人骑着快马离开万狐窟,沿途的山林里,暗族留下的黑芒痕迹越来越明显。苏轻晚将九尾玉贴身收好,玉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与掌心的印记形成奇妙的共鸣,让她脑海中不断闪过碎片化的画面——黑衣少年在暗族的地牢里哭泣,年幼的自己递给他一块人族的麦芽糖,还有暗族长老拿着泛着黑芒的针管,刺向少年的手臂……
“轻晚,你怎么了?”沈砚注意到苏轻晚脸色苍白,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印记又不舒服了?”
苏轻晚摇摇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没事,就是脑海里总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像是……小时候见过的场景。假长老说我和少主有旧识,或许这些画面就是关键。”
灵风回头看了她一眼,匕首上的绿光轻轻跳动:“前作中灵族的翠玉梭能唤醒丢失的记忆,等灵澈带着灵月珠赶来,或许能用翠玉梭帮你找回记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回长安,守住骨脉阵。”
快马奔过长安城门时,夕阳正沉入地平线,余晖将城墙染成金红色。百工司的灯火已经亮起,卫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刚绘制好的骨脉阵图纸,看到苏轻晚等人回来,立刻迎上前:“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刚发现骨脉阵的阵眼有异动,暗族已经派人去破坏了!”
众人跟着卫辰走进百工司的密室,图纸上的骨脉阵被红色的墨水标注出三个薄弱点,每个薄弱点旁都画着暗族符文。“这三个点是前作中我加固时留下的缺口,暗族肯定是查到了这个破绽,才会选择从这里入手。”卫辰指着图纸,语气凝重,“一旦缺口被破坏,骨脉阵就会失去控制,西域的残魂会顺着地下通道涌入长安,到时候城里的百姓都会被残魂附身,变成暗族的傀儡。”
苏轻晚将九尾玉放在图纸上,玉身的金绿光立刻覆盖住图纸,三个薄弱点的符文开始闪烁:“九尾玉能暂时压制暗族符文,我们现在就去骨脉阵,用九尾玉加固缺口,再设下陷阱,等着暗族自投罗网。”
玄墨点头,召唤来一队神策军:“我和轻晚、沈砚去骨脉阵,卫辰你留在百工司,用机关术制作陷阱,灵风则去东宫通知太子,让他加强长安的防御,防止暗族声东击西。”
夜色渐深,长安地下的骨脉阵里弥漫着淡淡的黑芒。苏轻晚拿着九尾玉,沿着通道往前走,玉身的金绿光所到之处,黑芒纷纷退散。沈砚握着斩魂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前作中我在这里斩杀过不少暗族残魂,这里的冤魂气息很重,大家小心点。”
走到第一个薄弱点时,苏轻晚突然停下脚步,掌心的印记剧烈发烫:“这里有暗族的气息!”她将九尾玉贴在阵眼上,金绿光涌入阵眼,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窜出,手中的黑芒匕首直扑苏轻晚的后背。
“小心!”沈砚眼疾手快,斩魂刀红光一闪,挡住了黑芒匕首。黑影见状,转身想逃,玄墨的九尾突然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摔倒在地。“说!暗族派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多少人在骨脉阵里?”玄墨的声音冰冷,金绿光在他掌心凝聚,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黑影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刚要吞下,苏轻晚立刻用三界梭金光缠住他的手腕:“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沈砚上前,一把夺过黑影手中的药丸,发现药丸上刻着暗族符文:“这是暗族的‘爆魂丸’,一旦吞下,就会引爆体内的残魂,和敌人同归于尽。看来暗族这次是下了血本,一定要破坏骨脉阵。”
黑影见计划失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暗族大人已经在血月谷等着你们了!血月之夜,少主会带着残魂大军踏平长安,你们都得死!”他突然用力挣扎,想要引爆体内的残魂,玄墨立刻用金绿光封住他的灵力,将他打晕过去。
“先把他带回百工司,交给卫辰审问。”苏轻晚将九尾玉贴在阵眼上,金绿光渐渐融入阵眼,薄弱点的符文不再闪烁,“我们继续去加固另外两个薄弱点,绝不能给暗族可乘之机。”
三人继续往前走,沿途又遇到了几名暗族刺客,都被他们轻松解决。当他们加固完第三个薄弱点时,苏轻晚掌心的印记突然再次发烫,九尾玉的金绿光与印记交织,在空中形成一道全息影像——正是血月祭坛的全貌,而祭坛中央,一名身着黑袍的少年正站在那里,掌心的印记与苏轻晚的一模一样。
“是少主!”沈砚握紧斩魂刀,红光暴涨,“他果然在血月谷,而且他掌心的印记……和轻晚的印记像是一对!”
影像中的少主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镜头,黑芒在他眼中闪过:“苏轻晚,血月之夜,我在血月谷等你。你逃不掉的,我们注定要成为暗族的一部分。”影像突然消失,留下苏轻晚等人站在原地,脸色凝重。
玄墨收起九尾玉,金绿光渐渐褪去:“少主的印记和轻晚的印记能产生共鸣,看来暗族早就计划好了,要让他们两个一起成为残魂的容器。血月之夜越来越近,我们必须尽快集齐三族圣物,破解祭坛。”
苏轻晚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清晰的画面——年幼的自己和黑衣少年在人族的孤儿院玩耍,少年掌心的印记泛着淡淡的黑芒,自己则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印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画面消失,苏轻晚捂着额头,眼中满是震惊:“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在孤儿院见过少主,他掌心的印记那时候就有了!”
沈砚和玄墨都惊讶地看着她,苏轻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时候他叫阿岳,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我经常保护他。后来有一天,暗族的人闯进孤儿院,把他抓走了,我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他被塞进一辆黑色的马车,手里还攥着我给他的麦芽糖……”
“阿岳?”灵风的声音突然从通道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灵族的信纸,快步走到苏轻晚面前,“灵澈刚传来消息,说少主的真名叫灵岳,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小时候灵岳和灵风被暗族绑架,灵风侥幸逃脱,灵岳却被暗族注入了残魂碎片,变成了现在的少主!”
苏轻晚瞳孔骤缩,脑海中的画面与灵风的话重合——原来她小时候保护的那个黑衣少年,就是灵岳!暗族竟然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把灵岳培养成了残魂容器,还让他以为灵族抛弃了他。
“我们必须救灵岳!”苏轻晚握紧拳头,掌心的印记似乎感受到她的决心,渐渐停止发烫,“他不是自愿成为暗族少主的,他只是被暗族洗脑了。血月之夜,我们不仅要破解祭坛,还要唤醒灵岳的神智,让他回到我们身边!”
玄墨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一定会救他的。现在我们先回百工司,和卫辰汇合,商量血月之夜的计划。暗族肯定还会有动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一行人沿着通道往回走,刚走到百工司门口,就看到卫辰神色慌张地跑出来:“不好了!我们抓到的那个暗族刺客,被人灭口了!而且……百工司的密室里,林伯遗留的暗族卷宗不见了!”
“什么?”苏轻晚脸色骤变,冲进密室——原本放着卷宗的书架空空如也,地上躺着那名暗族刺客的尸体,胸口插着一把泛着黑芒的匕首,匕首上刻着暗族的符文。“是暗族的卧底干的!”沈砚捡起匕首,眉头紧锁,“他们不仅杀了刺客,还偷走了卷宗,看来卷宗里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卫辰叹了口气,指着书架上的一道划痕:“我在划痕上发现了狐族的毛发,而且是保守派长老的毛发。看来狐族内部的卧底,就是保守派的长老,他们和暗族勾结,想要毁掉三界!”
苏轻晚握紧掌心的印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管是暗族,还是狐族的卧底,我们都不会让他们得逞!血月之夜,我们一定会集齐三族圣物,破解祭坛,救回灵岳,守护好长安!”
夜色更浓,长安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蓄力。而西域的血月谷里,暗族的黑芒越来越盛,祭坛上的符文开始闪烁,一场关乎三界存亡的战争,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