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急得跺脚:陈家的!你儿子不懂事,
你怎么也胡搅蛮缠?只是暂住……
陈平安轻轻握住母亲颤抖的手,
目光如刀刺向易中海。
“让他自己折腾去!”
陈平安冷眼扫向易中海,
“易中海,你这套把戏我还不清楚?
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坏水!
今天要是心软松口,让你们借着孩子名义住进来,
转头就能找借口赖着不走!
说什么就我们家房子多?睁眼说瞎话!
傻柱那两间房明摆着空在那儿,你是看不见还是装瞎?
人都蹲派出所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你们怎么不去住?在这儿放什么屁!”
“少扯什么傻柱要回来——案子是我报的,我最清楚!
没三五个月他出得来?
修房子?这点时间够你们盖栋新的了!再说了,傻柱不是你干儿子吗?
住他的房天经地义!”
“没错!陈家凭什么捐钱?更没道理腾房子!”
终于有邻居站出来帮腔:
“傻柱那两间房空着也是浪费,何雨水回来也用不完,你们住进去谁都说不出闲话。”
许大茂直接蹿到陈平安身旁叉腰冷笑:
“一大爷您可真行,出事就盯着陈平安薅?陈家欠你的?
不爱住傻柱家也行,昨晚不还在聋老太太那儿将就吗?
屋子不小,你们两口子平时伺候得勤,现在住一块儿不是更方便?
这么多选择非要盯着陈家——说没歪心思,鬼才信!”
他许大茂本就是全院唯一没踩过陈家的,
还指望陈平安治他的隐疾、圆他生儿子的梦,
自然铁了心站这边。
更别提早看易中海不顺眼——
这老东西总偏袒傻柱,让他吃了多少闷亏!
陈平安冲许大茂和帮腔的邻居点头致谢,
转身牵起小红衣对母亲笑道:
“妈,瓜子嗑够了,戏也看完了,该骂的也骂痛快了,
咱回家!这种大会咱就是来凑数看热闹的。”
他忽然提高嗓门:
“往后谁再敢打着开会的旗号算计陈家、打房子的主意,
我陈平安二话不说直接上报街道办和派出所!
倒要看看这四合院到底讲不讲王法,
还属不属于新中国的地界!”
这话砸得满院鸦雀无声。
“王法”
“新中国的地界”
——
哪个词压下来都能要人命!
陈家三口拎着小马扎扬长而去时,
只剩一院子人面面相觑。
众人噤若寒蝉,
待那对母子走远,院里邻居们眨眼间作鸟兽散。
这下可好,
易中海拉着刘海中、阎埠贵演了半天戏,
捐款箱里除了仨人做样子的钱,旁人分文未出。
更别提他盘算着借机霸占陈家房子的主意,也彻底泡了汤。
三个管事大爷杵在刺骨寒风里,你瞪我我瞪你,半晌说不出话。
末了还是阎埠贵和刘海中先回过神,
手忙脚乱拆开纸糊的捐款箱,把先前当诱饵的钱赶紧揣回兜里,
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们本就是冲着好处才陪易中海演戏,
哪会真当什么活菩萨?如今戏演砸了,本钱可不能赔进去。
动作稍慢些,万一被气疯的易中海截胡怎么办?
到时候连声都不敢吭——毕竟这钱可是当众出去的,吃了哑巴亏也得认!
易中海此刻哪顾得上箱子里那点零碎,
他满脑子都是陈平安那张脸。
自家房子塌了,本想从街坊和陈家身上找补些损失,
谁知陈家人真就揣着瓜子来看戏,顺带搅黄他的好事。
易中海第一千零一次想掐死那小兔崽子,却次次无计可施。
这憋屈劲儿都快成习惯了,可他就是不服输——
就算把后槽牙咬碎也绝不认栽!
陈平安若知道老东西这心思,准要笑他像光头强砍树般执着。
北风卷着地上破烂的捐款箱打转,
易中海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觉得心里比这碎纸片还凌乱。
最终他还是没去聋老太太屋里挤,
那老太婆满嘴喷粪根本没法睡,
只得带着媳妇和槐花、小当,暂时住进傻柱闲置的屋子。
次日清早七点,
易中海联系的泥瓦匠带着徒弟们进院。
老师傅瞅见贾家屋里的惨状,惊得直嘬牙花子——
在四九城干了半辈子修缮,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今天这场面,
真 ** 开眼了!
老师傅蹲在废墟前,糙手捏了捏断裂的房梁,
被白蚁蛀空的木料簌簌直掉渣,活像捏酥皮点心。
他不死心地挨个检查其他木料,
最后不得不承认:
这宅子的承重柱都能被蛀成蜂窝煤,
还修个屁!
就算重搭架子,所有梁柱都得换新的。
旧的早就烂得跟 ** 没两样了。
易中海原打算先把自家塌了的屋顶补好,
至于贾家那边——
自从捐款计划被陈平安搅黄,
(后续内容缺失)
一分钱都没筹到,易中海自然不愿掏钱帮人修房子。
等贾张氏和秦淮茹回来再说吧,到时候就算要他再出点钱接济也不是不行,但秦淮茹必须得乖乖付出些代价才行。
听到泥瓦匠说修房要换掉所有木料,易中海整个人都懵了——这得花多少钱?到底要破多少财才能消灾?
中院传来木工瓦匠的动静,陈平安心念一动,从随身空间取出从隔壁钓来的上等木料,扛回自家院子。
他招呼小红衣和小白狐搬出工具,手法娴熟地做起木工活。
儿子,这些木料什么时候准备的?又要学木工?李秀芝倚着门框笑问。
妈,您还不了解我?木工和钓鱼打猎一样,都是自学的。
今天天气好,正好练手。”陈平安咧嘴一笑,给您做张躺椅晒太阳,给红衣打个小衣柜和书架,剩下的料子还能添几件家具。”
好儿子!李秀芝满眼骄傲,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在你身上可算应验了。
只管学,学得越多妈越高兴!如今她对儿子的本事早已见怪不怪,就算造 ** 她也会竖起大拇指夸句不愧是陈年的种。
要不老爸当年非您不娶呢,这才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陈平安悄悄启动外挂,木匠技能的精髓在脑中流转,各种榫卯技法信手拈来。
小红衣抱着小白狐雀跃道:我给平安哥打下手,小白也要帮忙!小白狐拼命点头的模样逗得众人直乐。
如今小红衣对哥哥的话深信不疑,眼里满是崇拜。
如今就算陈平安自称是木匠,甚至说要带小红衣去月亮上看玉兔,小姑娘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在她心中,平安哥哥就是这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连神仙都比不上他灵验!
正巧这时,开完会的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结伴回后院,远远就看见陈平安手持刨子,在一块上等木料上娴熟地做着木工活。
两人顿时来了兴致,连家也不急着回了,不约而同凑上前去瞧热闹。
刘海中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却仍不忘摆官架子。
他背着手,昂着脑袋用鼻孔看人,趾高气扬地指点道:陈平安,你可真能折腾!会钓鱼打猎就了不起了?我看你是见中院热闹,又想学木匠活吧?听二大爷一句劝,别糟蹋这些好料子了——等等,你这木料哪来的?比我屋里的还好,该不会是偷的吧?
陈平安头也不抬,手上刨子行云流水般划过木料,斜眼瞥着刘海中冷笑道:刘海中,我以为易中海的下场能让你长点记性,没想到你这脑子还不如你那草包肚子。
我陈平安做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这木料你爱说是偷是抢都行,有种就去派出所举报啊!
他手上动作不停,语气越发凌厉:到时候咱们正好算算,诬陷烈属该判几年?这主意够不够贴心?暖不暖心?合不合你心意?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偏偏憋不出半句整话。
他再糊涂也知道轻重——院里已经因为陈平安折进去好几个了,看对方这架势,木料来路肯定没问题。
他可不想步秦淮茹后尘。
一旁许大茂见状笑着打圆场:要不说平安兄弟是能人呢?这手艺,这气派,整个四合院就数你最出挑!
可惜早生了十几年,不然你大茂哥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说得太对了,不就是木工活吗?随便翻翻书就能会。”
今天就让大伙开开眼,什么叫自学成才!
都让开点,看我露一手真本事!
陈平安笑着对许大茂说道。
刘海中终于逮着机会插话:
我看你俩这张嘴才是亲兄弟,一个比一个能吹!
他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炫耀,满脸不屑:
还自学成才?要是看书就能学会,我刘海中早当上官了!
我读的书可不少!
要都像陈平安说得这么简单,木匠还收什么徒弟?
大家都抱着书啃得了!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陈平安头也不抬地回怼:
没文化真可怕,就你刘海中这种半文盲,
也敢说自己读过很多书?
你是想笑死我吧?
快成功了,我快笑疯了!
离我远点,不然笑死了你得偿命!
你说谁没文化呢?刘海中顿时急了。
他最恨别人说他没文化,在外头一直以文化人自居。
谁急眼就说谁呗。”
有些人啊,连初小都没毕业,
还整天装文化人打官腔,草包一个!
陈平安继续戳他痛处。
胡说!我没有!四合院谁不知道我是高小毕业!
刘海中急忙否认三连。
初小是一到三年级,高小是四到六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