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唐凡迫不及待的想多陪陪母亲,唐凡来到父母的院子门前,推开那扇镌刻着金乌与昊天锤纹样的木门时,檐角的琉璃风铃随着风晃出清越的响,乌金色长发如绸缎般垂落腰际,灰色绣有昊天锤纹路的长袍扫过阶前凝结着晨露的青石。庭院中没有寻常草木,取而代之的是几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扶桑木,枝叶间流转着温暖的魂力,母亲羲云正坐在扶桑树荫下的玉凳上,指尖萦绕着细碎的金色火焰,轻轻炙烤着一枚通体莹润的兽骨。
“小凡?”羲云抬头的瞬间,指尖的火焰骤然收敛,那双带着金芒的眼眸里瞬间泛起母性光辉,起身时裙摆扫过玉凳,发出轻响。她快步上前,周身萦绕的太阳领域微光不自觉地展开,带着温暖的神圣能量包裹住唐凡,一双柔荑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腹摩挲着他下颌的轮廓:“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小三刚走,你倒急着往我这跑。”
唐凡刚要开口,就被母亲拉着坐在玉凳上,一杯泛着金光的灵液很快递到手里,杯壁还留着羲云掌心的温热——那是用太阳神殿特有的曦和花酿造的,能增加少许的魂力修为。
“妈,别忙活了。”唐凡把灵液放在玉桌上,伸手帮母亲理了理鬓角——那点缀着金芒的发丝间,竟也添了几缕银白,“我想跟您说说话。”羲云却没接话,转身从屋里抱出个布包,打开是件叠得整齐的新长袍,还有一碟刚蒸好的桂花糕:“袍子是按你现在的身量缝的,里面织了薄棉,能挡点风寒;桂花糕是你爱吃的,刚热过,先垫垫肚子。”她轻轻拍了拍唐凡的手背:“是不是又用武魂飞过来的?你气息都没稳,别总这么急。”
唐凡咬了口桂花糕,甜香漫开的瞬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他慢慢说起自己历练的事——怎么通过史莱克学院的入学资格的,怎么到武魂殿当卧底的,又怎么建立的天龙宗。羲云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头,等他说完才轻声道:“下次再去毁灭深渊,记得带些晒干的扶桑花叶,碾碎了撒在身上,能少沾点戾气。”说着又起身:“我去给你热碗鸡汤,早上刚炖的,补补魂力。”
夕阳西斜时,院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父亲唐啸身着绣着昊天宗徽记的墨色长袍走进来,97级强攻系巅峰斗罗的威压虽已收敛,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看见唐凡时,脚步顿了顿,没像羲云那样上前,只是颔首。
“爸。”唐凡起身,刚要行礼,就被唐啸抬手止住。“不必多礼。”唐啸转身进了屋,片刻后拿着一块泛着暗赤金光的金属出来,递到唐凡面前:“你之前说练‘乱披风锤法’时手腕酸,我找木匠打了个护腕,里面塞了晒干的艾草,能暖着手腕。”
唐凡接过护腕,粗布的质感很扎实,戴上时刚好裹住手腕,暖暖的。他知道父亲的性子,正直寡言却事事记挂:小时候他练“乱披风锤法”总握不稳锤,父亲嘴上说“握不住就别练”,却连夜用橡木重铸了贴合他手掌的锤子;他第一次外出历练时,父亲站在山门没说话,却偷偷在他行囊里塞了块能抵御精神攻击的“清心玉”。
晚饭时,羲云不停地给唐凡夹菜,鸡汤里的肉几乎都堆在了他碗里:“多吃点,你爸特意去星斗大森林猎杀的百年烈阳鸡,补魂力最好。”唐啸坐在对面,自己没怎么动筷,只是看着唐凡说道:“你妈炖的汤别剩,喝完早点歇,明天再琢磨修炼的事。”
夜深后,唐凡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屋父母的对话。羲云的声音带着担忧:“阿凡这次回来,魂力波动里掺着毁灭深渊的戾气,是不是会影响心境啊,他肯定不好受。”唐啸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他是昊天宗的少主,也是太阳神殿的继承者,得自己扛住。明天我让月华带他练练乐器,小三那孩子刚从杀戮之都出来也是被杀气影响了心境,得亏昊弟托月华照顾小三,让小三的心境达到圆满,这个法子不妨一试。”
唐凡翻了个身,望着窗外透过扶桑叶洒下的月光,嘴角微微扬起。他忽然明白,母亲的爱就像她掌控的太阳真火,温暖、炽烈,总在细微处熨帖他的魂力与心神;而父亲的爱,就像那柄厚重的昊天锤,沉默、坚实,却总在他需要时,成为支撑他的最稳根基。这样的温馨,这样的安稳,是他在神只传承与宗门责任间奔波时,最想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