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刀疤脸冷笑一声,跟着滑了下来,短斧再次挥出,朝着林小胖的后背劈去。林小胖被滚得头晕目眩,眼看就要被劈中,他猛地想起师父说过的《百炼身诀》最后一招“以血养劲”——用自身精血催动灵力,短时间内爆发出数倍力量,虽会后遗症严重,却能搏命。
他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掌心,同时将掌心按在炮筒的破损聚气纹上。淡褐色的炼体灵力混合着暗红色的精血,强行灌入炮筒,和里面残留的混沌气融合,瞬间凝聚成一枚比之前大两倍的气弹,气弹表面的土黄色光晕变得异常浓郁,甚至带着一丝血色。“给我死!”林小胖嘶吼着,将气弹朝着刀疤脸射去。
刀疤脸没想到他临死还能反击,赶紧挥斧抵挡。可气弹里的炼体灵力带着“崩劲”,混沌气带着破邪之力,刚接触到魔气短斧,就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瞬间被净化,短斧上的铁屑被气弹的冲击力震得飞溅。气弹没了阻碍,直接砸在刀疤脸的胸口。
“噗!”刀疤脸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顺着冰崖继续往下滚,最后“砰”的一声撞在一块巨石上,脑袋歪向一边,没了气息。
林小胖也跟着滚到了崖底,撞在一个被冰雪覆盖的洞口上。洞口的积雪被撞得四散飞溅,他整个人摔进了洞里,彻底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胖被一阵温热的气息唤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敞的洞穴里,洞穴的墙壁上嵌着许多发光的“暖玉髓”,将洞穴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让他身上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洞穴中央,摆放着一个古朴的石案,石案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木盒,木盒旁还摆着一尊巴掌大的铜炉,炉里正燃着不知名的香。
林小胖挣扎着爬过去,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本线装手札和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熔岩石核”。手札的封面上写着“器灵引”,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的不是修炼功法,而是一套“炼器引灵术”:不是像易天那样靠混沌气驱动兵器,而是教炼器师在炼制时,用特殊手法引动天地间的“器灵”(如火焰之灵、山石之灵),让兵器生出自主意识,甚至能和主人的炼体灵力共鸣。手札最后一页,还画着一张“炎爆炮”的设计图,正是他那玄铁炮筒的进阶版,而核心材料,正是那块熔岩石核——能引动火焰之灵,让炮弹出的气弹附带焚烧效果,正好和他的《百炼身诀》(土属性炼体)形成“土火相生”的效果。
林小胖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摸了摸怀里苏婉儿给的“续骨丹”,赶紧吞了两粒,靠在石案上,一边运转《百炼身诀》调理内息,一边翻看着《器灵引》。有了这本手札和熔岩石核,他不仅能治好伤,还能炼制出带器灵的“炎爆炮”,让自己的炼器术和炼体实力都再上一个台阶。
暖玉髓的光晕漫在石穴里,将每一寸角落都染得温润。林小胖靠在石案旁,刚吞服的“续骨丹”在丹田化开,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经脉游走,像无数只小手轻轻按着他断裂的肋骨,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又透着股舒服的痒意。他低头看着胸口的伤——被刀疤脸短斧划开的口子还在渗血,好在苏婉儿的丹药够好,伤口边缘已经开始结痂,不再往外冒黑血。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把《器灵引》摊在石案上,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手札上的字迹是用朱砂写的,笔画刚劲,像是用炼器锤刻上去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股金石之气。他从头翻起,越看眼睛越亮——这“炼器引灵术”和他之前学的完全不同,普通炼器是把材料熔了、锻了,拼拼凑凑做成兵器,可这手札里说,真正的好兵器是“活”的,得用特殊手法引天地间的“器灵”入内,让兵器有自己的意识,能跟着主人的灵力走。
“原来如此!”林小胖一拍大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看,“我之前总觉得炮筒不够顺手,原来是少了‘灵’!”他想起自己的玄铁炮筒,每次催动时都得花大力气聚气,要是能引个器灵进去,说不定炮筒自己就能吸灵气,发炮都不用他费劲儿。
手札里写着,引灵的关键在“三引”:引气、引魂、引共鸣。引气是用自身灵力当引子,勾出材料里藏着的天地灵气;引魂是找到和材料属性相合的器灵,比如熔岩石核属火,就得找火焰之灵;引共鸣是让自己的灵力和器灵、材料融为一体,三者不分彼此,兵器才算真正“活”了。
林小胖盯着石案上的熔岩石核——那东西拳头大,通体赤红,表面布满细小的孔洞,像块烧红的蜂窝煤,即使没靠近,也能感觉到里面藏着的燥热。他按照手札里的方法,先运转《百炼身诀》,让淡褐色的炼体灵力在掌心流转,然后轻轻按在石核上。
刚一接触,一股滚烫的热流就顺着掌心钻了进来,差点把他的手烫熟。林小胖赶紧咬牙忍住,按照“引气诀”的法门,让灵力像细线一样缠上石核里的热气,慢慢往外拉。这活儿比他锻铁时还细致,稍不留神,灵力线就断了,石核里的热气也跟着缩回去,得重新再来。
他试了足足半个时辰,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石案上,瞬间被暖玉髓的光晕烘成了白雾。终于,一缕细小的赤红气流被他的灵力线拉了出来,在掌心飘着,像个跳动的小火苗。
“成了!”林小胖兴奋地低呼,赶紧翻到手札的“引魂”部分。引魂得用“引魂香”,就是石案旁铜炉里燃着的那种。他拿起铜炉,将炉里的香灰倒在石核旁,然后捏了个手札里的“引魂诀”印,嘴里默念着口诀。
铜炉里的香燃得更旺了,冒出的烟不是白色的,而是淡淡的赤红,像一条小蛇,慢慢缠向那缕赤热气流。烟一碰到气流,气流就猛地晃了晃,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熔岩石核里。石核瞬间亮了起来,表面的孔洞里冒出细小的火星,整个石核像个迷你火炉,泛着温暖的红光。
“这就是火焰之灵?”林小胖凑过去看,眼睛瞪得溜圆。他能感觉到,石核里的热气不一样了,之前是死的、烫的,现在像是活了,在石核里滚来滚去,还时不时用热气蹭蹭他的灵力,像只讨喜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