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漫进窗棂时,秦书瑜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
南珩不知何时清醒,正用鼻尖蹭着她的发,呼吸带着晨起的微热,拂在肌肤上,像有羽毛轻轻搔过。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
“醒了?”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未散的慵懒,指尖顺着秦书瑜的腰线缓缓滑动。
“昨夜……累着了?”
秦书瑜的脸“腾”地红了,往后移了几公分,耳根却还是被他看得发烫。
昨夜的记忆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浮上来。
南珩捏着画册时眸底的暗火,吻落在锁骨处的灼热,还有最后在她耳边低喘的那句。
“以后有我,不用看那些”……
秦书瑜的指尖蜷了蜷,碰到他手臂上的肌肤,烫得像有火在烧。
“饿了。”
秦书瑜含糊地应了一声,想躲开这羞人的话题。
南珩低笑,向秦书瑜靠拢几分,环住她的腰。
“嗯,让小厨房炖了燕窝粥。”
过了一会儿,南珩离开床起了身,将衣饰整理好。
这期间,秦书瑜看着南珩身上红落落的印子,用手捂住眼睛,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昨天为什么非要在那个时候打开册子。
南珩似是察觉到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薄茧的糙意,却意外地温柔。
“脸红什么?”
他故意逗她。
“昨夜可不是这样的。”
“你!”
秦书瑜又气又窘,抬手想打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往怀里一带。
她猝不及防撞进他胸膛,鼻尖抵着他的锁骨。
“好了,不逗你了。”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
“起来吧,粥该凉了。”
起身时,秦书瑜只觉身上一阵不易言说的酸痛,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
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换了身干净的中衣,领口系得整整齐齐,想来是他昨夜趁她睡熟时换的。
她红着脸接过南珩递来的外衣。
洗漱罢,燕窝粥已摆在桌上,瓷碗里盛着莹润的粥品,上面撒了把花生碎。
南珩替她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唇边。
“尝尝,加了莲子,安神。”
秦书瑜张口接住,抬眼正撞见他望着自己笑,眼底的光比晨光还亮。
她忽然想起那本被锁在妆盒里的画册,正怔忡着,手腕却被南珩轻轻握住。
“别想了”。
南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画着圈。
“她也是一片好意。”
秦书瑜瞪了南珩一眼,气呼呼的拿过勺子自己喝粥去了。
等用完早膳,南珩轻轻捋着秦书瑜的发丝。
“一会儿要出去逛逛吗?”
秦书瑜的手紧了紧,耳根泛起薄红。
方才起身时那阵酸麻感还没褪去,此刻被他目光一灼,竟连脖颈都有些发烫。
“不去。”
她闷声应道,将膳房刚刚端来的糕点往嘴里送,却没尝出什么滋味。
南珩瞧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眼底笑意深了些,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怎么了?累着了?”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颈侧,秦书瑜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抬眼瞪他。
“明知故问。”
南珩哪会看不出她的窘迫,他沉默片刻,起身往内室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只白瓷小罐,罐身被掌心焐得温热。
“过来。”
他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点哄劝的意味,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软塌。
秦书瑜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我自己……”
“你看不见。”
南珩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听话,擦了药好得快。”
他拧开罐盖,一股清苦却温和的药香漫开来,是特意调制的舒络膏,加了些安神的草药。
南珩取了些药膏在掌心搓热,另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头,声音愈发低柔。
“别怕,你躺好就行。”
秦书瑜举起胳膊挡着眼睛,只觉南珩的手一点点滑向腰侧,每一下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她忍不住微微发颤。
他一点点撩起她的裙摆,那股隐秘的酸胀感让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疼了?”
南珩立刻停下动作,声音里满是关切。
“没……没有。”
秦书瑜连忙摇头,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南珩这才继续,指尖带着药膏的温热,小心翼翼地落在那片酸痛的地方,轻轻揉按。
药膏的清凉混着掌心的温度渗进去,那阵酸涩感竟真的缓解了些。
秦书瑜起初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却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得更深,耳根红得像要烧起来。
“昨夜……”
南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懊恼。
“是我没分寸了。”
她没应声,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嗯”。
南珩的动作愈发熟悉,每一下揉按都恰到好处,不放过任何一处酸痛的地方,直到那片肌肤都透着点温润的暖意,才停了手。
南珩替她仔细拉好裙摆,轻声道。
“好了。这药留着,若是还疼,便叫我。
秦书瑜猛地直起身,抢过他手里的药罐就往内室走,脚步快得像要逃,走到屏风后却忍不住停下,偷偷掀开个缝往外看。
南珩正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见她回头,竟还弯了弯唇角。
秦书瑜心头一跳,慌忙缩回屏风后,指尖捏着那只温热的药罐,却忍不住悄悄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