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贾张氏回到厂里,有关易中海被抓的事,早已经从附属红星医院,流传到了总厂。
贾张氏心情好,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白跑了一趟医院。
今天的工作,也是干的分外的卖力,全程都是张大了嘴,乐呵呵的一张笑脸。
在他窗口打菜的工人,全都享受到了她的喜悦心情。
每个人打到菜的分量,比平时,要多出至少三分之一。
每个享受到了贾张氏加菜的工人,都由衷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贾大妈!”
贾张氏成功的从大婶,升级到了大妈。
跟她从医院打听来的不同,厂里这边,不光是易中海被抓的消息。
因为红星四合院是厂里家属院的关系,刘海中,阎埠贵被抓的版本,甚至,就连不是厂里职工的聋老太,被抓的消息,也早已经在厂子里,广为传播了。
聋老太更是被厂里的职工,戏称刷新了红星四合院被抓最大年龄的记录。成为了这个记录的保持者。
这些消息,自然是很快就传到了厂领导的耳朵里。
某位已经成了厂长的杨同志,彻底的坐不住了。
这人,自然就是当年的那位杨副厂长,现在的杨厂长,杨怀民。
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让秘书去找居住在红星四合院的工人,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
然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不停的拨打起了电话。
他要联系的,是他在东城区区公安局担任局长的老战友,想通过对方,了解聋老太被抓的详细情况。
结果,打了无数通电话,那边要么是没人接,要么就告诉他去市局开会了,还没回来。
时间都过去了一上午了,他还是没能联系上对方。
他联系上不上对方就对了!
他的那位老战友,正蹲在市局接受审查呢。
能让他联系上,那才是见鬼了!
杨怀民没了办法,只能是驱车来到了工业部,打算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他的老领导,让他的老领导出面去想办法。
他的那位老领导,此刻,正坐在工业部冶金司司长办公室的办公桌前,批阅着文件。
因为在红星轧钢厂公私合营的改制上,取得了的成绩,占据了公私合营的先机,他成功的被工业部部长给看中了。
今年三月份,他被提拔到了工业部,担任了冶金司一把手的位置。
对于谭池来说,现在的他,是要资历有资历,论年龄等各方面,也都完全符合条件。
所以,部里的民间组织部,私底下已经有了传言,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再次提拔,担任主管冶金司的副部长,成为名副其实的大领导。
现在,他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
作为他的老部下,杨怀民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跟秘书打了声招呼,就敲响了办公室房门。
“进来!”
“呦,今天咱们的杨厂长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春风得意的谭司长,看到进来的是老部下杨怀民,就乐呵呵的打趣道。
“老领导,您一直让我关照的那个聋老太,今天一早被公安局给抓了。
我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想找我的老战友问一下情况,可是,那边一直联系不上,只能是来找您汇报了。”
杨怀民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来不及喘匀一口粗气,就小声的汇报了此行的目的。
“老太太被抓了?”
听到这个消息,谭池忍不住心里就是一惊。
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先说一下详细情况!”
接下来,杨怀民把他从厂里打听来的,有关聋老太,和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被抓的消息,都向对方做了汇报。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什么其它事,你就先回去工作吧,这件事,我会找人去打听一下的。”
听完了杨怀民的汇报,谭池稍一思索,就下达了逐客令。
杨怀民来这也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听到老领导的话后,自然是很知趣的告辞离开了。
等到杨怀民走后,谭池打开房门,吩咐秘书别让人来打扰自己。
关上房门后,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北平市公安局治安科科长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正坐在办公桌前的科长谭驰赦,随手就接起了电话。
“喂?”
“小蛇,是我。”
话筒里传来了一个谭科长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
“叔,您今天怎么会有空给我来电话?是不是有啥事?”
“……”
等到谭科长听完了话筒对面说的事,立马就拍着胸脯,向对方做起了保证。
“放心吧,叔,我这就给您去打听一下!”
“您尽管放一百个心,我知道分寸!”
“嗯,有了消息我马上就给您打过去!好,再见!”
没错,谭池找的人,正是他的远房侄子,市公安局治安科的科长,谭驰赦。
对于打听一下案情这种小事,谭驰赦自然是毫不犹疑的就一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他就出门去奔目的地而去。
他找的第一个人选,就让他直接就找到了正主。
这个人,正是市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林杰。
谭驰赦熟门熟路的就走进了林杰的办公室,随手拿起林大队长放在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正在看着卷宗的林杰,随意的瞟了他一眼,没有言语,眼里却是闪过一丝警觉。
“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会过来?”
“找你打听个事!”
谭驰赦拿起桌上的火柴,擦的一下,熟练的点着火,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美美的吸上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才把他表叔让打听的事,给说了出来。
听完了对方的来意,林杰没有告诉他正确答案,而是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聋老太?你认识?还是别人让你来打听的?”
“我哪会认识什么聋老太,是别人让我来打听一下,怎么,这个聋老太的事不方便说?”
作为一恶搞市局的科长,谭驰赦从林杰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端倪。
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具体是谁让他来打听的。
“那就好,这个老太太的事,还在调查之中,具体的现在不方便说!”
“那行,我明白了,你先忙,我回去了。”
谭驰赦没有死缠烂打,直接就告辞离开了。
既然对方已经告诉他不方便说,他要是再继续打听下去,那就涉及到局里内部的纪律问题了。
整个市局的人,没有一个愿意自己被纪检处那帮人给盯上,去享受内部审查的待遇。
一旦被他们给请过去,到时候,掉层皮都算是好的!
万一被搞的不是屎也是屎,浑身有嘴都说不清,那就麻烦了!
所以,他很识趣的就此打住,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