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聚会上的灯光有点晃眼，林晚紧紧攥着我的手，像只怕走丢的小兔子。
「顾辰，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女朋友？」
老张笑着打趣，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晚，「真人比照片还漂亮啊。」
林晚的脸瞬间红了，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怀里，笑着举杯：「我女朋友，林晚。」
「哟，还是个黏人的小尾巴。」
有人起哄，「顾辰你可真有福气。」
林晚突然从我怀里探出头，认真地说：「我是主人的宝贝。」
全场都安静了，接着爆发出哄笑。
我低头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心里甜得像揣了罐蜂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对，是我的宝贝。」
席间有个穿红裙的女生频频向我敬酒，笑盈盈地往我身边凑：「顾总，敬你一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她的手刚要碰到我的手臂，林晚突然往前一步，挡在我身前。
她的眼尾泛起红霞，气场瞬间变冷，像只护食的小兽：「我主人不胜酒力，我替他喝。」
红裙女生的笑僵在脸上，讪讪地收回了手。
回去的路上，林晚一直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对不起主人，我没控制住……」
「我喜欢看你吃醋。」
我停下脚步，捏着她的下巴抬头，「我的宝贝，就该有占有欲。」
她的脸「腾」地红透了，踮起脚尖飞快地吻了吻我的侧脸：「主人只能是我的。」
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林晚牵着我的手，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
「原来黏着主人是这种感觉，」
她笑着说，「以前太傻了，居然躲了那么久。」
路过甜品店时，她指着橱窗里的草莓慕斯：「主人，我想吃那个。」
「不是怕胖吗？」我故意逗她。
「主人喂我就不怕。」
她撒娇似的晃着我的手臂，黑长直的头发扫过我的手腕，带着点痒。
林晚凑过来看消息，突然红了眼眶，转身抱住我的脖子：「主人，我是不是变得很棒了？」
「是，我的宝贝最棒了。」
我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声音里带着笑意，「以后再也不用怕什么隐性指令了。」
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吻得又急又轻，像只终于敢放肆的小猫。
锁骨的朱砂痣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像颗跳动的小太阳。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的小魅魔再也不是程序设定的傀儡，她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有了对我独一无二的占有欲，更有了，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对顾辰的爱。
定制中心的蓝光落在林晚发顶时，她突然踮起脚尖，在我唇上啄了下。
今天是激活一周年纪念日，客服特意为我们准备了重温契约仪式。
林晚穿着那条酒红吊带裙，锁骨的朱砂痣在蓝光下泛着暖红，像颗被岁月打磨得愈发温润的红豆。
「还记得吗？」
我握着她的手按在契约石上，触感冰凉，「去年今天，你就是这样抓着我的手，红着脸说『主人轻点』。」
她的脸「腾」地红透了，往我怀里缩了缩：「主人怎么还记得这种事……」
「现在可不一样了。」
林晚突然挣开我的手，指尖在唇上擦过 ——
她咬破了指尖。鲜红的血珠滴在契约石上时，她抬头看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次换我来刻下契约。」
温热的指尖按在我心口，带着她独有的草莓香气。
林晚的呼吸拂过我的喉结，声音软得发颤：「顾辰，以后不许再看别的女生，不许跟苏晓晓姐姐走太近，更不许…… 忘了今天的我。」
客服在旁边笑得眉眼弯弯：「你们可是第一对让魅魔产生真爱的客户呢，必须给你们发个特别纪念奖！」
纪念奖是本定制相册。
林晚翻开第一页就红了眼眶 —— 是她偷偷拍的我：工作时皱眉的样子、做饭时被油溅到的样子、睡觉时长着胡茬的样子……
最后一页贴着张便利贴，字迹歪歪扭扭：「原来喜欢不是程序，是看到你就会心跳加速。」
「傻瓜。」
我抢过相册合上，把她按在怀里亲，「我的心跳也只给你看。」
夜幕降临时，我带着林晚去了当初定制她的星空露台。
城市的灯光像散落的星辰，她靠在我肩头，手里把玩着个小盒子。
「主人猜猜里面是什么？」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整片星空。
我刚要猜，她突然单膝跪地 —— 反倒是她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
林晚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草莓形状的戒指，铂金戒面镶嵌着细小的红钻，像她锁骨那颗痣。
「不是定制契约哦。」
她仰头看我，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是林晚想嫁给顾辰，你愿意吗？」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填写定制表单时，在「最希望她拥有的特质」一栏写的是「永远属于我」。
原来从一开始，我想要的就不是个按程序听话的魅魔，而是眼前这个会哭会笑、会吃醋会耍赖，把整颗心都捧到我面前的林晚。
「应该我问你才对。」
我抢过戒指，单膝跪地，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林晚，嫁给我，不是做我一辈子的魅魔，是做我顾辰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林晚扑进我怀里，咬着我的肩膀哭：「我愿意！我早就愿意了！」
晚风吹过露台，带着她发间的草莓香。
我知道，从指尖相触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程序设定都成了多余。
她不是定制的心动，而是我命中注定的意外，是程序之外，最鲜活的爱。
厨房传来「哐当」一声时，我正对着镜子系领带。
「怎么了？」我推开门就看见林晚蹲在地上捡草莓，奶油抹了满脸，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
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她非要亲手做草莓蛋糕。
「主人快看！」
她举着颗最大的草莓凑过来，鼻尖蹭到我下巴，「是不是很可爱？」
我咬了口草莓，顺势舔掉她嘴角的奶油。
林晚的脸瞬间红透了，往我怀里缩了缩：「讨厌……」
门铃响时，她还赖在我怀里撒娇。
苏晓晓拎着对草莓抱枕站在门口，看见我们交握的手，笑着把抱枕塞给林晚：「早就该这样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晓晓姐。」
林晚接过抱枕，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进厨房，「我做了草莓蛋糕，你要不要尝尝？」
苏晓晓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顾辰，你捡到宝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林晚枕在我腿上看电影。
屏幕里演到男女主分离的桥段，她突然坐起来，认真地问：「主人，我们会不会分开啊？」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锁骨的朱砂痣 ——
那里的红比初见时更深了，像颗永远不会熄灭的小太阳。
「除非你想退货。」
「才不！」
她气鼓鼓地往我怀里钻，「我要赖着主人一辈子，做你的专属魅魔，不，是妻子！」
傍晚的厨房飘满草莓香，林晚系着我的围裙，踮脚够橱柜上的糖罐。
我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我的顶级魅魔终于合格了。」
她转过身，奶油沾在鼻尖上，眼睛弯成月牙：「不，是顾辰的林晚合格了。」
夕阳的金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无名指的草莓戒指闪着细碎的光。
林晚突然踮起脚尖，在我唇上留下个甜甜的吻 —— 是草莓蛋糕的味道。
窗外的风铃叮当作响，混着她的笑声和烤箱的嗡鸣，像首温柔的歌。
我知道，所有关于程序和设定的疑虑都已消散，剩下的，是草莓味的清晨，是相拥而眠的夜晚，是属于顾辰和林晚的，没有终点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