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清看到这些奖励,心里也很高兴,没想到完成这个任务的奖励居然这么丰富,现在的温云清可不会小看这些奖励了。
虽然没有这些奖励他也能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好,但是有这些奖励,在明面上,有些事情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尤其是那张自行车票,在这个时候,自行车票多难搞啊,这也意味着温云清可以搞一辆自行车了。
随着任务完成的提示,一段不属于他、却异常清晰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系统揭示的,如果没有他干预,属于张翠花和李二柱的、悲惨而讽刺的前世结局——场景同样是清水河,但时间线更早。这一次,没有温云清的存在。
张翠花在张家人的刻意安排下,‘意外’落水。路过的李二柱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将她救起。
湿身相拥,众目睽睽。讽刺的地方在于,前世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准备让两个年轻人见面了,但是张家人却先一步搞出这一幕。
李建国和李婶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在舆论压力和张家人的死缠烂打、以及“救人一命,肌肤相亲”的道德枷锁下,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
李二柱本人,虽对张翠花并无感情,但出于军人的责任感和家庭的期望,沉默地接受了安排。
虽然进门的时候出了点情况,但是既然已经进了门,李家人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人,大家都很照顾这个刚进门的小媳妇。
至于后来,李二柱带队成功捣毁了那个人口贩卖团伙,解救了不少妇女。但张翠花因长期遭受非人折磨,身心俱毁,在获救后不久便凄惨离世。
李二柱因这次行动中为保护人质身受重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被迫提前结束了前途无量的军旅生涯。
李建国夫妇因儿媳卷款私奔、儿子重伤退役的双重打击,一夜白头,李家自此一蹶不振。王书文后来高考离开,和大学的一个同学走到了一起。
温云清看完后,轻叹口气,李支书一家上辈子的结局不怎么好啊,还有那个王书文,也很冤枉。自己在调查张翠花的时候,在张家屯见到过这个叫王书文的年轻人,这是一个正派的人。
随着前世李二柱悲壮结局的画面在脑海中淡去,温云清眼前的面板并未立刻关闭。
金色的光芒微微波动,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又荡开一圈涟漪,映照出另一个更加冰冷、更加令人窒息的“可能”——那是他若选择袖手旁观,李家人和李二柱最终面临的深渊。
清水河边,没有温云清的身影。
清水河边,没有温云清的搅局。张翠花恰到好处的落水,李二柱出于军人天职的英勇救援,湿身相拥的场景被恰好赶来的张家人和李家邻居们看得清清楚楚。
舆论的压力、张家人死缠烂打的无耻、以及自身的责任感,最终压垮了李建国夫妇的疑虑。
李二柱沉默地接受了这桩被强加的婚姻,心中只有冰冷的义务和对未来的茫然。新婚之夜,面对张翠花刻意展现的温柔和羞涩,李二柱只觉得疲惫和疏离。他无法对这个用捆绑自己的女人产生任何感情。
婚后不久,张翠花便以照顾丈夫为名,软磨硬泡地跟着李二柱去了部队驻地随军。
她利用重生者的记忆,知道李二柱所在部队不久后会参与一次危险的边境清剿任务,而且记忆中李二柱会在这次任务中为救战友负伤。
这一次,她无意间向李二柱透露了一个似是而非、关于敌人薄弱点的消息,实则是她记忆中敌人火力最猛、布置了陷阱的区域,并忧心忡忡地叮嘱他注意安全。
李二柱虽觉得这消息来源可疑,但身为军人,任何情报都需重视,他将此上报。然而,由于情报细节模糊且来源不明,指挥层未能完全采信,但也在部署时多留了个心眼。
战斗打响。李二柱所在的小队果然遭遇了重火力伏击,位置与他得到的情报惊人地吻合!
在激烈的交火中,为了掩护被压制在开阔地的战友撤退,李二柱如同前世一样,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爆炸的火光瞬间吞噬了他英勇的身影!
这一次,爆炸的威力远超前世!李二柱没能像前世那样只是重伤,他当场牺牲!壮烈殉国!
消息传回,举国悲恸。李建国夫妇瞬间苍老了十岁,李婶哭瞎了眼睛。
追悼会上,张翠花一身素缟,哭得肝肠寸断,几度晕厥过去。
她声泪俱下地诉说着丈夫的英勇,诉说着他们短暂而深情的婚姻,博得了无数人的同情和敬佩。
她作为烈士遗孀,受到了部队和地方的最高礼遇和抚恤。李二柱用生命换来的军功章和烈士称号,成为了张翠花身上最闪亮的光环和通行证。
张翠花没有沉浸在悲痛中多久。她利用烈士遗孀的身份和部队的照顾,很快在驻地附近的城里站稳了脚跟。
她刻意结交有实权的军官家属和地方干部,凭借着重生者的见识和刻意营造的温婉贤淑、坚强不屈的未亡人形象,很快融入了当地的上层圈子。
她一边享受着李二柱牺牲带来的荣耀和便利,一边暗中物色着新的目标。一个丧偶的、手握实权的团级干部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精心设计了几次偶遇和关怀,成功俘获了对方的心。
不到两年,她便风光改嫁,彻底摆脱了李家媳妇的身份,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受人尊敬、物质优渥的‘官太太’生活。至于李建国夫妇?
在她改嫁后,便以“怕触景生情”、“需要开始新生活”为由,彻底断了联系,连抚恤金也以替二柱尽孝为名只象征性地寄过几次。
李二柱,只是她在新圈子里偶尔提起时,用以标榜自己重情重义的一个符号:“唉,我那苦命的二柱啊…本来我们感情那么好,我都打算给他生儿育女了…可惜,老天爷不答应啊…”语气哀婉,眼中却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