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东方明泽身边,轻轻抬起双手,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亲昵而傲骄地说:“明泽,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明墨堡的实力。”
“噢,我的小云雀这么看好我呀,那要不要来点更实在的奖励。”东方明泽调笑着看着乌云雀。
乌云雀闻言红了脸,知道他要什么,她缓缓凑近他,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东方明泽半眯着眼,沉浸得享受着这甜蜜的一吻。忽然睁开眼,笑着调侃:“好香啊,怎么比玫瑰花的花香还甜呢。”
“呵呵呵,某人难道不知道吗,本姑娘就是花仙变得呢!”
“是噢,是噢,我差点忘了,我的云雀是花中精灵。”
“哈哈哈......”乌云雀银铃般的笑声在亭子四周回响。
“明泽,金汐语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笑完的乌云雀,突然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什么,你说什么。怎么回事。”东方明泽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
乌云雀将昨天和金汐语夜谈时,金汐语说的家世说了一遍。
东方明泽也不由感叹,命运实在太微妙了。乌云雀的身世,他是知道的,这点乌云雀告诉过他,她并不是乌楠梓亲生的女儿。
“真好,你能找到你的亲姐姐,在这世上,你又多了一位亲人,我真为你高兴。”
“是的,我更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明墨堡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金汐语则更多时间与乌云雀待在一起,两人共同研制解决东方明泽的身体对策。
金汐语带来的金血桃是雪中送炭,虽然还差两味药,但有了金血桃,药力还是强了几分。乌云雀根据金汐语的建议,调整了药方。
乌云雀更加细心地调理东方明泽的身体,确保他在决策的关键时期能保持最佳状态。
东方明泽则异常忙碌。他频繁召见负责情报的暗卫首领,调阅所有关于墨龙山和翼王的卷宗。同时,他也分别与堡内几位实权长老进行了密谈。
大长老的居所内,檀香袅袅。
“堡主,非是老朽畏战,”大长老须发皆白,声音苍老却沉稳,“明墨堡历代祖训,皆以保全自身为要。
朝廷与叛军之争,如同虎狼相斗,我等何必掺和其中?只需加固防御,纵使翼王势大,也未必能攻破我明墨堡天险。”
东方明泽坐在上首,恭敬道:“大长老所言极是。然,据最新情报,翼王麾下不仅兵精粮足,更在大量锻造一种威力很大的火器,威力远超寻常器械。
其人心性狠戾,若让他夺取天下,以其野心,岂会容得下明墨堡这等不受管辖之地?
届时,我明墨堡面对的,将是一个拥有绝对武力优势,且志在必得的疯狂敌人。被动防守,恐非万全之策。”
他将暗卫冒死带回的几份模糊的图纸和描述,上面勾勒出的火器形制,确实与现今所知大不相同。
大长老看着图纸,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默良久。
而三长老,又是另一番景象。
三长老是个富态的中年人,脸上常带着生意人般的和气笑容。
“堡主啊,出兵可是耗费巨大啊。堡内库银虽丰,但经不起一场大战的消耗。
况且,朝廷那边态度暧昧,我们贸然出手,万一朝廷事后不人账,或者反过来责怪我们多管闲事,岂非里外不是人?”
东方明泽淡淡道:“三长老顾虑的是。不过,虞大人乃朝廷钦差,手持陛下密旨,他可代表朝廷表态,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他承诺开放边境五市,允许明墨堡的商队优先通行。这其中利益,三长老应当清楚。”
随后,他话锋一转,“至于翼王,他若得势,三长老您与京中那几位大人的‘生意’,恐怕也要彻底断了。据我所知,翼王最恨的,就是与朝廷官员往来密切的势力。”
三长老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又笑道:“堡主消息灵通。既然如此,老夫自然以堡主马首是瞻。”
这天夜里,东方明泽来到乌云雀的药房,她正点着灯,研究一幅墨龙山的详细地图——这是明墨堡历代积累绘制的珍品。
“雀儿,辛苦你了。”东方明泽走到她身后,看着地图上那些被朱笔标记出的险要关隘和可能路径。
乌云雀回过头,笑了笑:“比起你周旋于那些老狐狸之间,我这点事不算什么。情况如何?”
东方明泽揉了揉眉心,难得地露出一丝疲惫:“大长老态度已经松动,但要求必须有七成以上胜算,并且要确保堡内防御万无一失。
三长老那边,利益驱动,暂时稳住了。二长老和四长老基本支持我的决定。”
乌云雀心中微安,“那么,你是决定……”
““明日,我会正式召集所有长老和高级将领,进行军议。”东方明泽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决断,“届时,请虞大人和金姑娘列席,详细阐述翼王之患,以及……他们所能提供的协助。”
次日的军议,在明墨堡核心区域的“明德殿”举行。殿内气氛庄重肃穆,两旁坐着堡内所有重量级的长老和身穿甲胄的将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东方明泽高踞主位,一身墨色锦袍,衬得他面容愈发俊美冷峻。虞沁词和金汐语作为客人,坐在左侧上首位置。
虞沁词、金汐语神色从容。
东方明泽开门见山,阐述了翼王势力的迅速发展,及其对天下,特别是对明墨堡可能构成的巨大威胁。
他并未夸大其词,而是基于翔实的情报数据,分析了翼王军队的规模、装备、训练水平以及其控制区域的地理优势与劣势。
“……故此,本堡主认为,坐视翼王坐大,无异于养痈遗患。与其待其兵锋直指我明墨堡,不如趁其尚未完全稳固,联合朝廷之力,主动出击,一举荡平墨龙山!”
东方明泽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殿内回荡。
话音刚落,便有人提出异议,主要是担心兵力损耗、后勤补给以及朝廷事后态度等问题。
这时,虞沁词站了起来。他今日穿着一身正式的官服,多年来的浸润,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仪。他先是对东方明泽和各位长老行礼,然后不卑不亢地开口:
“各位长老,将军。晚辈虞沁词,奉陛下密旨,特来与明墨堡商议共讨逆王之事。
翼王不臣,祸乱天下,其行径之残暴,想必各位亦有耳闻。陛下有言,明墨堡若能助朝廷平定此乱,便是于国有大功。
事成之后,不仅赏赐千金,封爵授土,更可开放边境五市,赋予明墨堡商队优先通商之权,盐铁贸易亦可酌情放宽限制。此乃陛下亲笔承诺,有密旨为证。”
他取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虽未展开,但其象征意义已足够震撼。朝廷给出的条件,尤其是通商和盐铁方面的优惠,对明墨堡而言,诱惑极大。
接着,虞沁词又详细分析了双方联合的兵力优势,以及朝廷在其他方向对翼王势力的牵制计划,表明此战并非让明墨堡独力承担,而是协同作战。
虞沁词说完,接着说,“下面请我朝金女官为大家在战力军事方面做一些补充。”
听到金女官,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金汐语。疑惑、惊讶的同时,又很好奇,一个女官怎么会对军事方面有所见解。
金汐语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她主要补充了关于翼王军队可能采用的某些特殊战术和装备细节,这些信息部分来自朝廷情报,部分则融入了她超越时代的理解,虽然有些地方听起来略显“奇特”,但其逻辑性和针对性,让在座的一些将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