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那头的沈青泽没立刻说话,喉结轻轻动了动,目光还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和扬起的裙摆上。
过了两秒才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了点,“不慢,很好看。刚才旋转的时候,裙子像开花一样。”
他其实没见过多少好看的东西,路过花店里的鲜花、集市上飘着的彩色糖纸,就是能想到的全部。
此刻看着屏幕里的夏念安,那些零散的、模糊的“好看”,突然都有了具体的样子。
是她泛红的耳尖,是薄荷绿裙摆散开的弧度,是她眼里晃着的光。
所以翻来覆去,也只想到这么一句笨拙的形容,说完还怕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轻了点,“比……比我上次在店里看到的花还要好看。”
他盯着屏幕,连自己耳尖又悄悄红了都没察觉,只盼着她能懂。
这句算不上华丽的话,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真心的赞美。
夏念安说着,还对着屏幕轻轻转了个圈,薄荷绿裙摆又扬起细碎的弧度,眼底满是雀跃的光,“还有更好看的,等高二开学的国庆节节目你要过来看呀!学校礼堂的灯光比我家客厅亮多了,舞台幕布还是红色的,设备比这里好看不止一点呢!”
她凑近屏幕,语气里带着点小骄傲,又有点孩子气的期待,“而且到时候我说不定比现在更好看呢?我妈总说我现在还没长开,等再过两年长开了,就是妥妥的仙女啦!”
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连额角的碎发都跟着晃,那副笃定又鲜活的样子,让屏幕那头的沈青泽忍不住弯了嘴角。
他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好,到时候我一定去。”
夏念安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语气里满是期待的小雀跃,“你一定要来!到时候我提前把节目单拍给你,哪个时间段是我,我都标得清清楚楚的,你就掐着点来礼堂,只看我的表演就行!”
夏念安说着,转身坐到钢琴旁的椅子上,双手轻轻撑着下巴,薄荷绿裙子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往下滑了点,露出更多细腻的锁骨,再往下是胸口柔和的曲线,在客厅的柔光里透着点若隐若现的温润。
她歪着头看向屏幕,眼底还带着练舞后的亮意,语气里藏着点小委屈,又有点小骄傲,“我为了这个节目,每天放学都留在舞蹈房练好久好久,连周末都没怎么出去玩呢!到时候肯定比现在跳得更好。”
那副认真又带着点小炫耀的模样,让屏幕那头的沈青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可目光没稳住,顺着她撑着下巴的手往下滑,落在了微微敞开的V领上。
能看到细腻的锁骨往下,是胸口柔和的曲线,在客厅的柔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喉结猛地滚了一下,喉咙瞬间发紧,脑海里突然撞进私人影院的画面,那触感软得发暖,像裹着一层薄绒的棉花,他当时摸了好久。
直到现在想起,指尖好像还残留着那点温度,连带着屏幕里她微微敞开的V领,都让他心跳快得发乱。
他慌忙将视线移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连声音都比刚才低了点,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慌乱,“你把衣服拉好。”
话刚说完,就听见听筒里传来夏念安低低的笑声,带着点狡黠的软意,“怎么啦?刚才不是还说好看吗?”
他没敢接话,只盯着墙面发呆,连自己耳尖又红透了都没察觉,只盼着她能快点把领口往上拉一拉。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夏念安听完,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故意对着镜头慢悠悠地抬手,指尖轻轻勾住领口的边缘,却没立刻往上拉,反而轻轻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试探的软意,“拉好就不好看啦,你不喜欢吗?”
她其实没发现哪里不对。
之前穿这件裙子时,领口还松松垮垮的,衬得她像个没长开的小孩。最近许是“长势汹涌”,布料竟悄悄贴了身,才露出了不该露的弧度。
此刻只觉得沈青泽的紧张模样好玩,还想再逗逗他,便又故意往前凑了凑,锁骨在柔光里更清晰了些。
她看着屏幕里沈青泽明显更红的耳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才乖乖把领口往上提了提,刚好遮住胸口,只露出精致的锁骨,“好啦不逗你了,看你紧张的,耳朵都快滴血了。”
话音刚落,她又故意往前凑了凑,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声音压得轻轻的,“不过……你上次在私人影院不是摸过吗?还亲了呀,当时比现在大胆多了,怎么现在反而害羞了?”
沈青泽的指尖猛地收紧,连呼吸都跟着顿了半拍,喉结又滚了一圈,声音比刚才更哑,还带着点没压住的紧绷,“你不要玩火。”
尾音落得很轻,却像根细针,先刺到了自己。
他想起私人影院里那点失控的触感,此刻再看她故意晃着的裙摆、眼里狡黠的光,只觉得心跳快得要撞开胸口,连指尖都跟着发颤,只好又移开视线,盯着墙面那道裂缝发呆,怕再看一秒,就要说出更失控的话。
夏念安说着,指尖轻轻在屏幕上点了点,眼底的笑意混着柔光,像撒了把星星,“忍不住就不忍嘛,我又没有反抗。”
话音刚落,她还故意往前倾了倾身,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的锁骨在光线下更显细腻。
上次的事情,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消化,她现在想起来更多还是感觉可惜。
她还是很希望那天可以进展下去的。
她真后悔,那天都没有主动一下,说不定就拿下他了!
屏幕那头的沈青泽瞬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可喉咙发紧,半天只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你……你别胡说。”
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视线都不敢再落在她身上,只能死死盯着桌角那杯早已凉透的凉茶,心脏却像要跳出胸腔。
他哪能告诉她,光是听到这句话,他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