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窦章……”
文宋专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扶了扶眼镜，试图从科学角度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发现自己的知识体系在这一刻完全失效。
“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窦章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就……按您教的方法凝聚气旋啊。”他内视着丹田里那个与众不同的、泛着金属光泽且自带微型白虎特效的气旋，心里也有点发虚，“就是过程……稍微激烈了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肖文第一个跳起来，指着窗外还没完全散去的西方七宿虚影，“你家的一点点是自带天文异象？！我刚才差点以为你要羽化登仙了哥！”
这话仿佛一滴水溅入油锅，瞬间引爆了教室。
“我靠！班长你不是人！”
“刚才我的灵气全被吸过去了！这就是S级的威力吗？”
“窦章！你还缺不缺挂件！”
而一直坐在窗台上玩手机的秦大海，不知何时已站直了身体。他死死盯着窦章，眼中不再是轻蔑，而是混合着震惊、嫉妒与一丝贪婪的复杂情绪。他低头快速操作手机，将那段视频转发给了某个备注为“家族长老”的联系人，附言：【目标价值评估需大幅上调，疑似触发四灵本源共鸣。】
与此同时，窦章口袋里的特制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未来大佬养生中心”的群图标已经被无数@他的消息刷爆。
【东方青龙】：“@西方白虎 爱卿！方才朕心有所感，西方星宿之力大盛，可是爱卿搞出来的动静？（龙颜大悦.jpg）”
【南方朱雀】：“@西方白虎 喂！刚才是不是你？我家傻鸟突然炸毛，对着西边磕头！搞得我鼻炎都犯了！（怒火烧鸟.jpg）”
【北方玄武】：“@西方白虎 星象异动，坐标云城方向。是你？（龟壳卜卦.jpg）”
紧接着，那段窦章引动星辉、头顶隐约浮现白虎虚影的短视频就被不知哪位“热心管理员”转发到了群里。
窦章看了看，角度是他手上的位置，那么也只有那个手表了。
“不是哥们儿，你这手表还带监控吗？”
群里沉默了整整三分钟。
然后——
【南方朱雀】：“？？？？？？？”
【北方玄武】：“……这不符合《基础炼气原理》第17页第4条注释。（龟壳裂开.jpg）”
【东方青龙】：“（撤回了一条消息）”
【东方青龙】：“咳咳，朕方才仔细观之，此乃白虎监兵，西方杀伐之主降临之兆！@西方白虎 道友，不知可否与朕结为异姓兄弟，共谋大业？（拱手.jpg）”
窦章看着群里瞬间99+的消息，以及那三个活宝风格各异的反应，头皮一阵发麻。他硬着头皮打字。
【西方白虎】：“……如果我说这只是普通的凝聚气旋，你们信吗？（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南方朱雀】：“我信你个鬼！普通气旋能引动星宿？！赔钱！我家傻鸟现在还在对着西方唱《征服》！精神损失费，五百灵币！”
【北方玄武】：“数据记录中…现象无法用现有理论解释。申请进行远程灵力波动监测。（科学狂龟模式启动.jpg）”
【东方青龙】：“@西方白虎 无妨！纵然道友此刻不愿与朕平分的江山，朕亦愿赠你一字——‘傲天’，从此你便叫窦傲天，与朕青龙傲天，东西并世双雄！”
窦章：“……”
他看着群里彻底跑偏的对话，以及私信里不断弹出的好友申请（甚至有个备注是“东南异能大学招生办”），无奈地捂住了脸。
这下，想低调是不可能了。
而在一旁，刘仁看着窦章苦恼的侧脸，又瞥了眼手机上老师刚发来的、只有四个字的讯息——“护好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
很快，窦章便被老刘单独请出了教室。
另一间无人的教室里，窦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老师，其实吧，我这人挺亲民的，你这样搞容易让同学们对我有误会。”
老刘搬了个椅子坐下，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把你弄出来是为了给里面的其他人一个平等的空间。要不然你光往那一站，天地灵气就被你自动吸取，那人家还怎么修炼？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呵呵呵……”窦章尴尬极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引发这种事情。
“小子，”老刘点上一根红塔山，神色自若地询问道，“你是不是在觉醒时被天地灵气洗礼了？”
“额……”窦章试图转移话题。
“你不用试图转移话题。”老刘往前探出身子，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窦章，我是你的老师，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老师，我完全信任你！”
就在窦章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教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肖文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嬉皮笑脸地说：“那个……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老刘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一阵眼黑：“你小子是窦章的跟屁虫吗？怎么走哪跟哪啊！”
“报告老师！”肖文麻利地窜了进来，顺手把门关好，然后对着老刘露出一个自以为乖巧的笑容，“我这不是担心豆哥嘛……”
“你怎么过来了？”窦章疑惑地问道。
“我这不是来观摩关门学艺了吗？”肖文一副“我已经看透一切”的表情，“咋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看着肖文那副样子，窦章和老刘都愣住了。
“刘老师，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肖文义正词严，“是，我是不如豆哥，豆哥是神眷者，是S级，但我也不差呀，我也是A级异能。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你这挑徒弟的要求可以降低一点。”
“谁跟你说我要收窦章为徒了？”老刘被彻底整蒙了。
“那你还把豆哥单独叫出来了？”肖文理直气壮，“我看电视上，当年菩提老祖教孙悟空七十二变时就是这样的，敲了他三下，让他后夜三更再来。这跟你把豆哥叫出来不是差不多嘛？”
老刘和窦章都被肖文的脑回路震惊了。
“那你追过来干嘛？”老刘傻乎乎地问。
“我这不是二皮脸嘛，想跟着拜师啊！”肖文脸上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我不是要收窦章为徒，我把他叫过来是为了问事情的，你抓紧回去。你气旋凝聚成了吗？就瞎跑出来溜达？”
肖文赶紧一挺胸膛，骄傲地说：“咋没成？虽然哥们儿天赋比不上豆哥，但咱也是个天才好嘛！”
“你让我看看！”老刘显然不相信。
“让你看看就看看！”肖文双手掐诀，一个淡黄色的小气旋自其丹田处浮现，平平无奇，甚至连窦章的百分之一都追不上。
“哟，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老刘挑眉。
“那可不！”肖文臭屁地吹了吹自己的刘海。
老刘无奈地笑了笑：“行，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窦章聊，一会儿你过来，我给你俩特训。”作为东南异能大学的高材生，训练两个刚启灵境一层的新人还是没问题的。
“哎呀，不用，”肖文死皮赖脸地凑近，“我和豆哥纯纯铁哥们儿，没啥不能听的。”
老刘看了看窦章，见窦章也微微点头，这才默许肖文留下。
话题继续。
“窦章，”老刘深吸一口烟，神色凝重，“你是不是在觉醒时接受了天地灵气洗礼？”
窦章看着老刘，思考良久，才缓缓点头：“当时的我被天地灵气强行去除体内杂质，达到了逆反先天的状态，并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关闭。”
听到这话，老刘瞳孔微微一缩，唇角微勾——窦章的回答与他内心的猜测不谋而合。
“你知道吗？像你这种情况，在古代被称之为什么吗？”
窦章不明所以：“称之为什么？”
老刘缓缓吐出烟圈，一字一顿：
“先、天、道、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