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船在东海灵脉水中平稳航行,海面泛着的淡蓝光波随着船身推进层层散开,灵脉藻在水下轻轻摆动,偶尔有几尾泛着灵光的小鱼从船舷旁游过,一派静谧祥和。青舟正调整着船舵上的灵脉石,突然停下动作,侧耳倾听:“你们有没有听到…… 低沉的吟声?”
众人凝神细听,果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温和的 “嗡 —— 嗡 ——” 声,既不尖锐也不急促,倒像灵脉共鸣时的震颤。话音未落,船身突然轻轻一晃,不是混沌袭扰的颠簸,而是某种巨大生物靠近时的轻触 —— 银月率先冲到船头,眼中闪过好奇,掌心火脉印记泛着柔和的金红,竟没有丝毫预警的躁动。
只见前方海面缓缓隆起,一头通体覆盖着淡蓝灵脉光的巨兽破水而出 —— 它身形似鲸,却比普通鲸鱼小上一半,脊背两侧长着透明的鳍翼,鳍翼煽动时洒下细碎的灵脉光点,头顶的喷水孔喷出的不是海水,而是泛着蓝光的灵脉雾,落在海面便化作点点荧光。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如两颗温润的蓝水晶,透着纯粹的善意,没有半分妖兽的凶戾。
“是东海灵脉妖兽!” 青舟松了口气,笑着解释,“这妖兽只在灵脉纯净的海域活动,无攻击性,还会帮迷路的船只引路呢。”
话音刚落,银月突然纵身一跃,竟直接跳向妖兽脊背 —— 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见妖兽温顺地低下身子,让银月稳稳落在它覆盖着灵脉光的背上。银月蹲下身,掌心轻轻贴在妖兽的脊背,火脉印记的金红与妖兽的淡蓝灵脉光交织,妖兽发出一声更温和的低吟,用头顶轻轻蹭了蹭银月的手臂,像在撒娇。
“银月真有灵脉缘!连东海妖兽都愿意亲近她。” 青璃走到船边,眼中满是笑意,灵脉兽也跟着凑到船舷,尾羽的橙红灵光与妖兽的蓝光呼应,发出欢快的 “啾” 声。
楚楚见状,握着泪晶走到船头,将晶面朝向妖兽 —— 泪晶瞬间亮起柔和的蓝光,与妖兽的灵脉光产生共鸣,一道细弱的蓝光从泪晶射出,轻轻落在妖兽的眼睛上。妖兽像是看懂了什么,低吟着点了点头,脊背的灵脉光变得更亮,竟在海面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是东海岛的轮廓,还有一条通往岛屿西侧的灵脉航线。
“它在跟我们沟通!” 楚楚惊喜地喊道,“泪晶能感应到它的想法,它说愿意带我们去东海岛,比灵脉船快一倍!”
悠悠走到青舟身边,指着妖兽脊背的灵脉光问道:“青舟船长,这妖兽是东海的灵脉守护者吗?我之前在《巴国镇魔录》里见过记载,说东海有灵脉生物护佑海域,不让混沌残孽靠近。”
“正是!” 青舟点头,语气带着敬意,“这妖兽以灵脉水为食,能感知混沌气的污浊,只要有它们在,东海的灵脉就不会被轻易污染。它们认灵脉的善意,愿意亲近你们,说明你们身上的灵脉都是纯净的,是真心为守护山海而来。”
银月在妖兽背上轻轻拍了拍,妖兽似懂非懂地低吟一声,缓缓游到灵脉船旁,用脊背轻轻抵住船身 —— 青舟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调整灵脉船的牵引装置,将船绳系在妖兽的鳍翼上:“它要拉着我们走!这样能省不少时间!”
灵脉船在妖兽的牵引下,速度明显加快,海面的蓝光越来越浓,远处东海岛的轮廓已隐约可见。楚楚握着泪晶,感受着晶面越来越强烈的共鸣,激动得声音发颤:“快到了!泪晶能清晰感应到族人的灵脉了!蓝光就是氐人国灵脉守护阵的气息!”
就在众人期待着尽快登岛时,妖兽突然停下动作,缓缓调转方向,将头朝向东海岛西侧的海域 —— 那里的海面泛着淡淡的青绿,与灵脉水的淡蓝截然不同。青舟顺着妖兽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疑惑:“那是藤渊的方向!妖兽怎么突然指向那里?”
悠悠心中一动,快步走到船边,看着妖兽眼中的蓝水晶:“它是不是在提醒我们…… 先去藤渊?” 她想起黄帝地图上藤渊与东海岛的灵脉通道,又想起灵脉哨可能知晓巴国族人线索,立刻有了主意,“不如先去藤渊找巴国族人,找到后再走灵脉通道去东海岛见氐人国族人,正好顺路,还能省得再绕航!”
楚楚闻言,握着泪晶与妖兽再次沟通 —— 泪晶亮了亮,妖兽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的蓝光透着认同。青舟见状,笑着调整船舵:“既然妖兽都帮着指路,那咱们就先去藤渊!有它护着,就算遇到混沌残孽也不用怕!”
灵脉船在妖兽的牵引下,转向藤渊方向,海面的淡蓝渐渐被青绿取代,空气中的木灵气息越来越浓 —— 悠悠握紧蛇纹法器,杖头的轩辕剑残片泛着淡金,她望着远方的青绿海域,心中满是期待:巴国的族人,藤渊的秘策,很快就能见到了。而东海岛的氐人国族人,也在灵脉通道的另一端,等待着重逢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