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的午后,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裂隙外围的冰原上,却没带来多少暖意。众人守在各自阵眼旁,渐渐发现了棘手的问题 —— 东阵玄图的青金光比清晨弱了近三成,灵脉桩上的纹路偶尔会闪烁,像是灵能不继;西阵的月华泉泛着的银光也淡了些,楚楚每隔一刻钟融一次泉水,泉面的灵光却仍在缓慢消退;南阵轩辕剑残片的冷金虽还稳定,玄风握着灵脉杖的手却微微泛白,显然在持续注入灵脉,消耗不小;北阵狐族灵脉玉的淡青,也比之前暗了几分,青璃不得不频繁催动狐族灵脉,才能稳住阵眼。
“这样下去不行,布阵需要大量灵脉,现在消耗这么快,明天启阵时肯定不够。” 玄风走到营地中央,蛇尾在冰面上轻轻扫动,脸上满是凝重,“我有个办法 —— 冰原灵脉带虽然会吸灵能,但我族的‘轩辕储灵术’能反向吸收灵脉,暂时储存在体内,带回营地分给各阵眼,这样能补够启阵的灵能。”
悠悠立刻点头:“我跟你去!我的木灵能辅助吸收,还能催藤防混沌突袭,守营地的事交给楚楚、青璃和银月就行。” 她摸了摸蛇纹法器,杖头的轩辕剑残片泛着微弱青光,“法器也能暂存部分灵脉,能多带点回去。”
“好!你们快去快回,我们会守好营地。” 楚楚走到营地边缘,掌心泪晶蓝光亮起,一道淡蓝水灵网从她手中织出,网眼泛着月华银光,罩在轩辕阵光罩内侧,“这水灵网能双重防御,就算有残兽靠近,也能挡一阵。”
青璃则将狐族灵脉玉贴在眉心,淡金幻术光纹从她掌心扩散,覆盖整个营地 —— 冰屋与阵眼在幻术作用下,渐渐与周围的冰原融为一体,只有靠近时才能隐约看到灵光,“幻术能隐藏营地,避免被混沌残孽发现,你们放心去。”
银月站在营地门口,掌心火脉印记亮着淡红,灵脉兽蹲在她脚边,尾羽的橙红灵光警惕地扫向冰原:“我会盯着灵脉带方向,若有异动,会用灵脉传信。”
玄风与悠悠不再耽搁,快步向冰原灵脉带走去。灵脉带的淡蓝光仍横亘在冰原上,玄风停下脚步,转身对悠悠道:“轩辕储灵术需双手结‘灵脉印’,拇指扣无名指,掌心对向灵脉带,吸气时引灵脉入体,呼气时稳住灵脉,别让它乱窜,我先示范一次。”
他双手快速结印,掌心对准灵脉带,淡金灵光从他掌心溢出,灵脉带的淡蓝光瞬间被引动,一缕细长的灵脉丝顺着他的掌心涌入体内,玄风的灵脉甲上泛起淡金纹路,灵脉杖也随之亮了起来:“你试试,木灵与灵脉相融,吸收会更快。”
悠悠依样结印,掌心对准灵脉带,同时催动木灵 —— 蛇纹法器的青纹亮起,一缕淡青木灵先一步探入灵脉带,灵脉带的淡蓝光像是被木灵吸引,更粗的灵脉丝顺着她的掌心涌入,与木灵在体内交融,化作青金灵脉,暂时储存在丹田处,法器杖头的轩辕剑残片也亮得愈发炽盛:“真的有用!灵脉很温顺,没有反噬。”
两人并肩站在灵脉带前,持续吸收灵脉 —— 玄风的轩辕灵脉如潮水般涌入,灵脉杖的淡金越来越亮;悠悠的木灵与灵脉交融,青金灵脉在体内缓缓流转,清心藤的藤须从法器中窜出,轻轻贴在灵脉带上,辅助吸收。半个时辰后,两人都感觉体内灵脉充盈,再吸便要溢出,才停下结印。
“够了,这些灵脉分给四阵眼,足够启阵了。” 玄风收起灵脉杖,刚要转身返回,灵脉带旁的冰面突然裂开 —— 一只比之前残兽大两倍的混沌精英兽从裂缝中窜出,通体覆着黑鳞,背上长着两对肉翅,口中衔着灰晶粒,一开口便喷出一团黑紫混沌球,直砸向两人。
“小心!” 悠悠立刻催出清心藤,藤须交织成网,挡住混沌球 —— 黑紫混沌球撞在藤网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藤须被腐蚀得泛灰,却死死拦住攻击。玄风趁机举起灵脉杖,淡金灵光凝聚成矛,狠狠刺向精英兽的胸口 —— 那里是它的灵核所在,黑鳞最薄弱的地方。
精英兽痛得嘶吼,肉翅扇动着卷起寒风,再次喷出混沌球。悠悠见状,催出噬浊藤,藤须带着木灵,缠住精英兽的肉翅,狠狠拽向地面,同时吸收它体内的黑气:“它的灵核在胸口!玄风,再刺一次!”
玄风的灵脉杖再次凝聚金矛,这次瞄准精英兽胸口的黑鳞缝隙,狠狠刺入 —— 金矛贯穿灵核,精英兽的躯体瞬间僵住,黑鳞成片剥落,最后爆成一团飞灰,只留下几颗融化的灰晶粒。
“快走!别再引来了!” 两人不敢停留,快步向营地返回,体内储存的灵脉在快速流动,生怕途中流失。
回到营地时,楚楚立刻撤开水灵网,青璃也解除了部分幻术。玄风与悠悠走到四阵眼中间,同时释放储存的灵脉 —— 淡金轩辕灵脉与青金木灵交织成网,缓缓注入东阵玄图、西阵月华泉、南阵轩辕剑残片与北阵狐族灵脉玉中。
瞬间,四阵眼的灵光同时暴涨 —— 玄图的青金如朝阳般耀眼,月华泉的银光映亮了半个冰原,轩辕剑残片的冷金剑气四溢,狐族灵脉玉的淡青与古遗迹的青光共鸣。青璃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灵脉够了!所有阵眼都满灵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启动封渊阵,彻底封印残魂!”
众人望着四阵眼璀璨的灵光,疲惫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希望。灵脉兽蹲在银月脚边,尾羽的橙红与阵眼的灵光相映,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封渊大战欢呼。极北的寒风仍在吹,裂隙深处的残魂却没再传来动静,仿佛也在忌惮阵眼的灵光 —— 一场决定山海界命运的封渊之战,即将在次日的晨光中,拉开最终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