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卫引着众人走出轩辕殿,山谷深处的景致豁然开朗 —— 不同于蛇身谷的淡金雾气,此处的空气里裹着温润的地脉气息,依山而建的房屋错落排布,墙体皆由泛着微光的灵脉石砌成,墙面刻满蛇身纹,纹路里渗着细碎的金光,风一吹,光纹便轻轻流动,像是活物。
“这便是我族聚居之地,借山谷地脉滋养,已存续千年。” 玄辰走在最前,盘在头顶的蛇尾偶尔轻轻摆动,扫过地面的灵脉草,草叶便立刻泛出淡绿,“房屋依地脉走向而建,蛇身纹是用来稳固灵脉的,能防混沌气渗透。”
众人跟着他走在石板路上,不时有轩辕族人从屋中走出 —— 他们皆是人面蛇身,成年族人的蛇尾粗壮,盘在身后或缠在腰间,孩童的蛇尾则纤细些,常绕着父母的腰际撒娇。有位轩辕妇人坐在屋前的石凳上,手中握着灵脉丝线,织机上的布泛着柔和的金光,丝线穿过布面时,竟自动凝成细小的蛇纹。
“这布是用灵脉蚕丝织的,混入了地脉金气,能抗混沌侵蚀。” 楚楚忍不住停下脚步,指尖隔着半寸距离掠过布面,能感受到里面流动的灵脉,“我们氐人国的水灵布虽能防水,却没这般抗混沌的功效。”
妇人闻言抬头,眼中带着友善的笑意,将织好的一小块布递过来:“姑娘若不嫌弃,便拿去吧 —— 混沌气越来越近,多块灵脉布总是好的。” 布块入手温热,金光贴在楚楚掌心,竟与她的泪晶产生了微弱共鸣。
正说着,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 —— 五六名轩辕孩童围了上来,小蛇尾在地上轻轻扫动,目光好奇地落在银月身上。为首的小孩伸出小手,想去摸银月掌心泛金的火脉印记,却又有些犹豫,只敢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角。
“别怕,她不会伤你们的。” 玄辰笑着开口,蛇尾轻轻蹭了蹭小孩的后背,“我族孩童天生能感知灵脉的善意,银月身上有轩辕灵脉的羁绊,他们自然愿意亲近。”
银月见状,也放缓了神色,蹲下身任由小孩摸自己的袖口。有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姐姐的手好暖,是不是藏着太阳呀?” 银月闻言,指尖凝出一缕细小的火脉,火光是温和的金红色,没了往日的灼人,小孩们立刻欢呼着围得更近了。
穿过居住区,前方出现一片泛着金光的水池,池边有几位轩辕族人闭目静坐,将手浸入水中 —— 池水的金光顺着他们的指尖渗入体内,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这是灵脉池,是我族地脉的核心,族人受伤或灵脉枯竭时,便来此处疗伤。” 玄辰走到池边,看着池面的金光,语气多了几分沉重,“只是近年混沌气污染加剧,池中的金光越来越暗,若再不能补全玄图净化地脉,恐怕连这灵脉池都要枯竭。”
悠悠蹲在池边,指尖轻轻点了点水面 —— 金光在她指尖散开,竟显露出池底的纹路。她眯起眼仔细看,忽然从怀中掏出镇魔录,翻到记载镇渊阵的那一页:“这池底的纹路,和镇魔录上的镇渊阵部分一模一样!”
众人凑近细看,果然见池底刻着复杂的阵图,蛇形纹路与地脉线交织,恰好对应镇渊阵的 “地脉锚点” 部分。悠悠立刻掏出炭笔和符纸,小心翼翼地将阵图临摹下来:“把这个记下来,后续结合玄图和轩辕阵,定能让封渊阵更稳固。”
玄辰看着她临摹的动作,眼中露出赞许:“姑娘心思缜密。这阵图是黄帝当年留下的,与玄图中央的轩辕纹相契,等我们去轩辕渊取出黄帝遗迹,补全玄图后,这阵图便能派上大用场。”
说话间,池面的金光忽然轻轻颤动,玄辰抬头望向北方,蛇尾微微绷紧:“混沌气的波动又近了,我们得尽快去轩辕渊。” 他转身看向众人,“休整片刻,我带你们去取黄帝遗迹,补全玄图的关键,就在那里。”
众人点头应下,灵脉兽蹲在池边,尾羽轻轻点了点水面,金光在它尾尖绕了一圈,又缓缓沉入池中。远处轩辕孩童的笑声还在回荡,灵脉池的金光虽暗,却仍在顽强地泛着光 —— 这片依托地脉而生的国度,正等着他们补全玄图,驱散混沌,重焕灵脉生机。而轩辕渊中的黄帝遗迹,又将藏着怎样的秘密,助他们完成封渊大业?答案,即将在通往轩辕渊的路上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