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威号”舰桥的战术屏幕上,东瀛列岛与龙国沿海的态势图被红色与蓝色标记分割得密密麻麻。
陈峰指尖划过虚拟光屏,目光锐利如鹰,沉声部署:“命令快速突击纵队暂缓东京攻势,兵分三路——北路攻占千叶,南路拿下横须贺,中路固守藤泽,
以三座城市为核心构建三角防御圈,抢修永固工事、建立地下补给枢纽,部署反装甲导弹与防空阵地,做好长期对峙准备。”
他顿了顿,指尖落在龙国南海海域,语气愈发坚定:
“启用最高权限,召唤‘龙吟舰队’即刻驰援!主力舰队含两艘航母、四艘万吨驱逐舰,正面牵制东瀛联合西方的海上力量;
分舰队携带岸基打击导弹,穿插至南海,精准打击东南亚联军的海上补给点,缓解沿海防线压力。
告诉全体将士,三角据点是我们扎根东瀛的根基,龙吟舰队是撕开海上封锁的利刃,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通讯兵迅速将命令传达,舰桥内只余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陈峰望着屏幕上缓缓亮起的“龙吟舰队”集结信号,眼底闪过一丝冷冽——这场战争,既要在东瀛本土站稳脚跟,也要守住家国海疆。
东京皇宫内,天皇接到陈峰部队突然转向、攻占千叶与横须贺的战报,猛地将御案上的描金茶杯扫落在地,瓷片碎裂声刺破死寂。
“八嘎!陈峰这是要在我东瀛本土扎下钉子!”他脸色铁青如铁,额角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按住御案,指节泛白,
“命令东京卫戍部队三个师团即刻增援千叶、横须贺,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失地!告诉前线将士,那三座城市是帝国本土的门户,丢了它们,东京就是孤城!”
杉山元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陛下,千叶港已被龙国军队控制,他们连夜抢修了岸防炮,我军登陆部队三次冲锋均被打退;横须贺的海军基地也落入敌手,储油库被他们占为己有,无人机日夜巡逻,我军战机起飞即被锁定,多次反扑已损失近万兵力……”
“废物!”天皇怒吼着打断他,一脚踹翻身边的侍从,
“动用所有储备的‘大和’级重炮、‘零式’战机编队,就算炸平城市,也要把他们赶出去!
另外,立刻向西方盟国施压,让他们加快增兵速度,海上必须切断龙国的补给线,我要让陈峰的部队在东瀛饿死、困死!”
此刻的西方盟国会议室里,气氛同样凝重得令人窒息。
美国代表敲着橡木桌子,面色阴沉如暴雨前的天空:“陈峰的战术完全超出预期,他不仅没有急于进攻东京,反而在东瀛本土建立稳固据点,还不知从哪弄来了新的舰队,这会彻底打乱我们‘先困后灭’的计划。”
英国代表摩挲着雪茄,附和道:
“龙国军队的武器装备与战术素养远超想象,电磁步枪、精准制导导弹的威力超出预估,继续让东瀛单独抵抗已不现实,必须联合东南亚势力,从龙国本土牵制他们,逼陈峰回师救援。”
最终,西方势力达成共识:一面增派三支航母战斗群驰援东瀛海域,与日军舰队汇合,妄图封锁陈峰的补给通道;一面公开号召越南、柬埔寨、缅甸组成“东南亚联军”,集中十五万兵力、三百余辆坦克,强攻龙国西南边境,直插腹地。
消息传回龙国,西南前线瞬间硝烟再起,而重庆周边的防御战,已然陷入白热化。
重庆郊外的虎头山阵地,第18军军长罗卓英趴在战壕里,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耳边是炮弹呼啸的尖鸣与士兵的惨叫,震得他耳膜生疼。
三天前,他还带着三万余将士驻守此地,如今身边能战斗的只剩一万二千人,一个军硬生生损失过半。
“军长!联军的坦克又冲上来了!三营的阵地快顶不住了!”
通讯兵连滚带爬地扑过来,钢盔歪在一边,脸上满是黑灰与血污,声音带着哭腔,“营长让我问,要不要撤退?”
罗卓英猛地揪住通讯兵的衣领,眼神赤红如血:“撤退?往哪退?身后就是重庆!退了,重庆就完了!
告诉三营营长,就算拼光最后一个人,也要把阵地守住!新型反坦克导弹呢?让他们对准坦克履带打,别浪费弹药!”
通讯兵刚转身,一枚炮弹就在不远处爆炸,掀起的泥土瞬间将战壕填了大半。
罗卓英被气浪掀翻,嘴角溢出鲜血,他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看到三营的阵地已经被联军的炮火覆盖,火光冲天。
阵地上,年轻的士兵王小虎紧握着新型步枪,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入伍才三个月,原本以为有先进武器就能轻松打退敌人,可此刻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有的被炮弹炸得尸骨无存,有的被联军的刺刀刺穿胸膛,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脏。
“小虎!别愣着!打坦克的侧面!”
班长李铁柱嘶吼着,扛起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对准一辆冲过来的联军坦克扣动扳机。
导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坦克侧面装甲,爆炸声中,坦克停了下来,冒着黑烟。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更多的鬼子联军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嘶吼着冲向战壕。
李铁柱拔出刺刀,大喊道:“兄弟们,拼了!为了身后的家人,跟他们干到底!”
王小虎咬着牙,跟着班长冲了上去,步枪的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捅,刺刀断了,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砸。
他看到一个联军士兵朝着自己扑来,眼中满是凶光,他下意识地侧身躲开,却被对方的枪托砸中肩膀,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就在这时,李铁柱扑了过来,死死抱住那名东南亚联军,对着王小虎喊道:“快动手!”
王小虎颤抖着举起石头,狠狠砸在联军士兵的头上,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只能强忍着呕吐,抓起地上的步枪继续战斗。
指挥部里,蒋仲正看着前线传来的战报,双手撑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桌上的茶杯早已凉透,他却一口未动,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眼底满是焦虑与疲惫。
“委座,第18军损失惨重,虎头山阵地岌岌可危,罗军长请求增援。”参谋长站在一旁,语气沉重,
“另外,延安方面来电,昆明方向的联军攻势凶猛,他们的两个主力纵队也损失不小,无法抽调兵力支援我们。”
蒋仲正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决绝与无力:
“增援?哪里还有增援?能调动的部队都派上去了。告诉罗卓英,再坚持一下,我已经命令后方的预备役部队火速集结,最多三天,增援就到!”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天空中弥漫的硝烟,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他还顾虑着陈峰的势力,可如今国难当头,陈峰带着精锐部队在东瀛浴血奋战,国内却因为缺少了这支核心力量,面对周边国家的围攻竟如此力不从心。
“要是陈峰在国内就好了。”蒋仲正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悔恨与期盼。
他知道,陈峰的部队不仅武器先进,战术更是灵活多变,若是有他们在,西南前线绝不会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
而在昆明城外的山林中,延安部队的处境同样艰难。师长周逸群趴在一棵烧焦的大树后,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联军,眉头紧锁。
他们依托地形与联军展开拉锯战,新型机枪的火力虽然凶猛,但鬼子联军的炮火更加密集,山林被炸得焦黑折断,泥土翻涌如浪,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
“师长,二连的阵地被突破了!敌人的坦克冲进来了!”通讯员急促的声音传来。
周逸群咬了咬牙,沉声道:“命令炮兵连,对准敌人坦克集群轰炸!让三连从侧翼迂回,务必把阵地夺回来!告诉战士们,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守住昆明,不能让敌人再前进一步!”
阵地上,机枪手张强死死按住扳机,枪管发烫发红,几乎要融化。
他的身边,战友们一个个倒下,可他没有丝毫退缩,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狗娘养的!来啊!”张强嘶吼着,换弹匣的速度快得惊人,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冲上来的联军士兵。
突然,一枚炮弹落在他身边,张强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没了知觉,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
看着越来越近的联军士兵,张强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线,朝着敌人的方向扑了过去。
“为了龙国!”一声震彻山林的呐喊后,爆炸声响起,张强的身影消失在火光中。
远在东瀛的陈峰接到国内战报,眉头紧锁成川字。
战术屏幕上,西南边境的红色警报持续闪烁,重庆、昆明的守军损失数据不断更新,第18军的伤亡数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西方势力果然出手了,想用围魏救赵之计逼我回师。”陈峰冷笑一声,眼中却无半分退缩,只有深深的凝重,
“命令龙吟舰队加快速度,抵达南海后即刻对东南亚联军的海上补给线发起突袭,重点打击他们的弹药运输船;
同时电令西南守军,务必坚守待援,我会协调东瀛战场的部分战机编队,对联军后方的炮兵阵地、指挥中枢进行精准轰炸。”
他转身看向东瀛本土的态势图,三角防御圈已稳固成型,千叶、横须贺、藤泽的防御工事已初具规模,地下弹药库与粮仓储备充足。
“告诉东瀛战场上的部队,坚守据点,严密监视东京日军动向,同时派出小股精锐特种部队,渗透到日军后方,不断袭扰他们的补给线,消耗有生力量。”
陈峰的声音沉稳有力,透过通讯器传遍各个部队:
“我们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东瀛战场要稳,国内战场要守。待龙吟舰队打破海上封锁,我会抽调部分兵力回援国内,到时候,定要让这些侵略者血债血偿!”
夜色渐深,东瀛本土的三角据点里,龙国士兵正在抢修工事,探照灯划破夜空,警惕地监视着日军的动向;
南海之上,龙吟舰队的战舰劈波斩浪,朝着目的地疾驰;西南边境的战场上,枪炮声依旧震天,龙国守军凭借顽强的意志,在血泊中坚守着每一寸土地;西方与东瀛的联合舰队在海上集结,东南亚联军仍在向龙国腹地猛攻。
这场横跨海陆、牵扯多国的战争,已然进入最惨烈的胶着阶段,而陈峰的布局,才刚刚展开关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