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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的夜风吹过观星台,青石板上凝着一层薄霜,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像被月光镀了层冰。苏渺蹲在台基西侧的阴影里,指尖轻轻划过一块微微松动的石板 —— 石板边缘的青苔已经发黑,显然被人动过手脚。指尖触到石板下的缝隙时,一股潮湿的气息涌上来,混着淡淡的铁锈味,不是普通泥土的腥气,更像金属长期埋在地下的腐味。这是玄甲军连续三个夜晚潜伏探查才找到的异常,前两夜他们把观星台的每块石板都敲了一遍,只有这块石板的回响带着空洞的闷声。

“别急,再等半柱香。” 顾砚的玄甲蹭过石壁,发出细碎的金属摩擦声,玄甲上的星纹在月光下泛着淡银色的光泽,像撒在甲片上的碎星。他伸手按住苏渺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玄甲军常年握剑的粗粝感:“赵承带了二十个盾兵在外围清场,刚才传讯说,西北方向二里地外发现三个黑袍人,穿的是影阁的暗纹黑袍,已经被盾阵拦在林子里了,现在还没动静,估计是在等机会靠近。”

苏渺点点头,收回手,指尖还留着石板的凉意。他抬头看向观星台顶层,那里的天文仪还立在原地,铜制的刻度盘已经氧化发黑,却依然能看出星轨纹路的精密 —— 这是星隐族留下的古物,母亲小时候曾给他画过相似的图,说 “星轨是地脉的镜子,能照出藏在地下的秘密”。

这时,顾婉儿抱着青铜残片走过来,残片被她小心地托在掌心,一共七块,边缘的刻痕还带着新鲜的打磨痕迹,显然是最近才从某处遗址里挖出来的。她把残片在掌心轻轻拼合,很快组成半张残缺的星图,星图的弧线与观星台顶层天文仪的外圈纹路严丝合缝,连最细微的星点刻痕都完全对应。“母亲的札记里画过这个位置。”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星图的西北节点上,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月牙符号,“札记里说,观星台的‘地脉龙眼’藏在台基下三尺深的地方,不是随便就能打开的,需要‘三星同轨’的时辰 —— 就是北斗七星的斗柄、北极星、天狼星连成直线的时候,灵气会顺着星轨聚在地龙眼上方,才能触发机关。”

她抬头看天,夜空中的北斗七星格外明亮,斗柄正指向西北方的天狼星,三颗星的光芒在云层间连成一道淡银的线,像一根被月光拉长的丝线。“就是现在,再等一刻钟,星轨就会偏移,到时候再想打开就难了。”

话音刚落,苏渺怀里的守心镜突然震动起来,镜面贴着衣襟透出淡淡的红光,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没等他伸手去拿,守心镜就自动飘了出来,悬在他面前半尺高的地方,镜面朝下,贴着松动的石板慢慢转动。红光顺着石板的缝隙往下渗,在地面上晕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像一汪红色的水。

很快,石板下传来轻微的 “咔嗒” 声,像是生锈的齿轮慢慢咬合,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苏渺屏住呼吸,看着守心镜的红光越来越亮,石板的缝隙里开始渗出淡蓝的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双色的光带。

“来了。” 赵承带着玄甲军赶过来,士兵们穿着统一的玄甲,步伐整齐,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他挥手示意士兵们围成圈,前排的盾兵立刻举起青铜盾,盾面的星纹在月光下亮起,七面盾牌的星纹连成一个完整的莲花阵,盾沿的红光与守心镜的光晕呼应,在周围织成一道淡红色的屏障,像一层透明的保护膜。“谢临说,地脉龙眼附近的地脉灵气很杂,可能混着化灵雾 —— 就是上次在安定门遇到的那种,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轻者分不清方向,重者会把同伴当成影物砍杀。”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晒干的艾草,分给众人,“谢临让把这个塞在衣领里,能暂时挡住化灵雾的气味。”

苏渺接过艾草,塞进衣领,一股清香立刻驱散了石板下的铁锈味。这时,守心镜突然向上飘起,红光猛地收缩,再猛地炸开 ——“轰隆” 一声轻响,松动的石板突然向上掀起半尺,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入口,像一张张开的嘴。

潮气混着浓郁的草药香从入口里涌出来,那是苏渺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 母亲当年在云麓山给他泡洗澡水时,就用这种草药,是一种叫 “血当归” 的植物,叶子是暗红色的,根须像血丝,母亲说 “这药能稳血脉,让星隐族的灵气不往外漏”。他小时候总嫌这味道苦,每次洗澡都要哭闹,母亲就会把他抱在怀里,用温声哄他:“渺儿乖,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药的用处了。”

守心镜的红光往入口里探,像一束红色的火把,照亮了入口下方的景象 —— 是一段陡峭的石阶,石阶由青灰色的岩石砌成,表面长满了滑腻的青苔,每级石阶的边缘都有磨损的痕迹,显然是很久以前有人走过。石阶两侧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星隐族古字,笔画细如发丝,却泛着淡蓝的光,像一群蛰伏的萤火虫,随着红光的移动次第亮起。

“这些字是‘星轨指引’。” 顾婉儿凑到石壁前,指尖轻轻抚过古字,她的指甲刚碰到石壁,掌心的青铜残片就突然震动起来,自动贴在石壁的古字上。淡蓝的光晕顺着残片扩散,古字的笔画开始变得清晰,像是被注入了灵气。“我能看懂一部分,翻译过来是‘地脉承天,星石镇渊’—— 应该是说地宫里藏着星石,这些星石是用来镇压地脉里的异常灵气的,要是星石丢了,地脉就会乱。”

苏渺第一个踏上石阶,守心镜悬在他头顶,红光扫过每一级石阶,没发现机关的痕迹。石阶很陡,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传来的空洞回响,像有人在地下说话。他的靴底踩在青苔上,有些滑,不得不伸手扶住石壁 —— 石壁很凉,古字的蓝光透过指尖传来,像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手臂往心口流去,与守心镜的红光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走到石阶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 是一个圆形的地宫,直径约莫两丈,地宫的顶部是弧形的,像一个巨大的碗,顶部的石壁上嵌着无数细小的晶石,泛着淡淡的蓝光,像夜空中的星星。地宫中央立着一根丈高的石柱,石柱通体漆黑,表面刻着完整的星图,从北极星到天狼星,每一条星轨都刻得极其精密,星图的每个节点都嵌着一颗拳头大的晶石,晶石的蓝光比顶部的小晶石更亮,像一串挂在石柱上的蓝灯笼。

“这是‘地脉星柱’。” 顾砚的剑鞘轻轻敲了敲石柱,晶石发出清脆的响声,像风铃在摇晃。他抬头看着星图,眼神里带着惊讶:“玄甲卫的古籍里提过这种柱子,是星隐族的杰作,专门用来稳定地脉的 —— 地脉里的灵气会顺着星图的纹路流进晶石里,再通过晶石释放出来,形成一个循环。一旦晶石脱落,地脉的灵气循环就会断,周围的灵气会变成化灵雾,还会唤醒地底下的异界藤根。”

谢临背着药箱走进来,药箱的带子勒得他的肩膀发红,他放下药箱,刚打开盖子,里面的紫背天葵就突然直立起来,叶片朝着地宫东侧的石壁方向,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不对劲。” 他伸手摸了摸紫背天葵的叶片,叶片上沾着细小的水珠,“这草药对异界灵气最敏感,只要附近有一点异界灵气,叶片就会直立起来,现在叶片的方向是东侧的石壁,说明暗门后面肯定有东西,而且灵气浓度不低,可能是影阁的人留下的。”

顾婉儿走到东侧石壁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星图纹路 —— 石壁上的星图与中央石柱的星图完全一致,只是在天狼星的节点处,有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的形状与青铜残片的缺口刚好吻合。“暗门藏在这里。” 她把青铜残片的缺口对准裂缝,轻轻按下去,残片的蓝光与石壁的星图光融合在一起,像两滴蓝墨晕开。

“吱呀 ——” 一声,石壁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道窄窄的暗门,暗门后的通道只有一人宽,墙壁上每隔三尺就嵌着一颗发光的晶石,蓝光照亮了通道尽头的石室,也照亮了通道里漂浮的细小尘埃。

一股更浓的草药香从通道里涌出来,还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不是新鲜的血味,而是凝固的血痂味,带着一丝诡异的甜气。苏渺走在最前面,守心镜的红光在通道里扫过,没发现机关,却在地面上看到了浅浅的脚印 —— 是黑袍人的鞋子留下的,鞋底有影阁特有的蛇形纹路。

通道尽头的石室不大,约莫一丈见方,石室的中央摆着一张石桌,石桌是整块青石雕成的,表面刻着星隐族的月牙纹,桌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匣子有巴掌大,表面氧化发黑,却依然能看出精致的雕花,匣子上的锁是星隐族特有的月牙形,锁芯里还留着半根断掉的银簪 —— 这和苏渺小时候见过的母亲的匣子一模一样,母亲当年就是用这样的银簪打开匣子的。

石桌旁的地上躺着一具黑袍人的尸体,尸体蜷缩在地上,黑袍的下摆被血浸湿,凝固成黑褐色的硬块。尸体的胸口有一道整齐的剑伤,伤口深可见骨,边缘泛着银灰色的光泽 —— 这是影阁人的特征,他们长期接触异界灵气,血液会被污染,伤口愈合时会呈现出这种诡异的银灰色,而普通人的伤口只会是淡粉色。

“他是被玄甲军的剑伤的。” 赵承蹲下身,小心地翻开尸体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你看,这道疤痕是玄甲军制式剑的剑脊造成的,玄甲军的剑脊比普通剑宽半寸,砍在骨头上会留下这样的凹槽。” 他又检查了尸体的手指,指甲缝里嵌着星隐族古字的刻痕,像是临死前还在抓挠石壁,“应该是之前试图靠近观星台的黑袍人,没来得及打开匣子就被发现了,可能是影阁内部的清理 —— 影阁对没用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也可能是被其他势力杀的,比如…… 和影阁作对的星隐族后裔。”

苏渺的守心镜突然飞向青铜匣子,镜面的红光落在月牙锁上,像是被吸引的磁石。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锁芯就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月牙锁竟然自己弹开了 —— 不是被外力打开的,更像是守心镜的红光触发了锁芯的血脉感应。

匣子打开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出来,带着血当归的草药香,比通道里的气味更浓郁。匣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两样东西:一本泛黄的札记,纸页已经发脆,边缘有被虫蛀过的痕迹;还有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石头表面刻着星轨纹路,纹路里泛着与异界符号相同的银灰色光,像一层薄薄的霜。

“是母亲的札记!” 顾婉儿激动地拿起札记,封面的字迹是母亲的笔迹,娟秀却有力,第一页的右上角写着 “永乐二十三年,观星台地宫记”,下面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月牙符号 —— 这是母亲的标记,她写的每本札记都会画这个符号。“母亲当年肯定在这里待过,不然不会把札记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她小心地翻开札记,纸页发出 “沙沙” 的响声,里面的内容大多是关于地脉灵气的记录,比如 “今日地脉灵气波动,北斗星节点的晶石亮度减弱”“化灵雾浓度增加,需加量血当归压制”,还有一些星图的批注,用红墨在星点旁标注着 “危险”“稳定” 的字样。

其中一页画着一个奇怪的装置,用墨线勾勒得很清晰:由三块蓝色的星石和一块黑色的石头组成,星石围绕着黑色石头,形成一个三角形,旁边用小字写着 “影核需星石引,地脉灵气可压制”。苏渺拿起黑色石头,石头入手冰凉,比普通石头重一倍,表面的星轨纹路与守心镜的红光一接触,就泛起淡淡的涟漪,石头上的银灰色光明显淡了一些,像是被红光压制住了。

“这是‘影核碎片’。” 谢临凑过来,仔细看着黑色石头,手指轻轻摸过纹路,“我师傅留下的医典里写过,影主的力量来源是‘影核’—— 那是一颗凝聚了所有异界灵气的核心,三百年前被星隐族的先祖打碎了,碎片散落在各地。每个碎片都能吸引周围的异界灵气,要是把碎片聚集起来,就能重组影核,到时候影主就能恢复力量了。”

苏渺握紧黑色石头,指尖传来石头的凉意,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安定门遇到的影物,那些影物的身上也有相同的银灰色光 —— 原来它们的力量都来自影核碎片。

就在这时,石室的角落突然传来 “窸窸窣窣” 的响动,像是老鼠在啃东西。众人立刻警惕起来,顾砚的剑瞬间出鞘,剑尖指向角落,玄甲军的士兵们也举起了盾牌,盾面的星纹亮起。

角落里的阴影里,一个瘦小的黑袍人慢慢站起来,他的个子很矮,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黑袍明显不合身,下摆拖在地上。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布包,布包的缝隙里露出半块黑色的石头 —— 和苏渺手里的影核碎片一模一样。

“别跑!” 顾砚的剑气瞬间劈过去,剑气擦过黑袍人的肩膀,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黑袍人惨叫一声,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影核碎片滚了出来,落在石桌旁。他转身想往通道口跑,却被赵承的士兵拦住,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上,黑袍人的脸贴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 “呜呜” 的挣扎声。

“说!你们影阁为什么要找影核碎片?” 赵承走到黑袍人面前,脚踩在他的手腕上,力度刚好让他疼却不骨折,“还有,你们的头目是谁?藏在京城的哪里?”

黑袍人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瞳孔因为害怕而收缩,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说。他的头用力往石板上撞,像是想自杀,却被士兵按住了。突然,他的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像墨汁一样,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响声,石板上立刻冒出细小的白烟。

“不好!他嘴里有毒!” 谢临赶紧冲过去,想掰开他的嘴,却已经晚了 —— 黑袍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眼睛翻白,再也不动了。

谢临蹲下身,检查了黑袍人的口腔,从他的牙齿缝里取出一小片黑色的纸,纸已经被唾液浸湿,上面画着影阁的蛇形符号。“这是影阁的‘死士符’。” 他把纸片递给众人看,“影阁的死士都会在牙齿里藏这种毒纸,一旦被抓就会嚼碎,毒发很快,连救的时间都没有。”

他又在黑袍人的怀里搜了搜,掏出一张残破的羊皮地图,地图的边缘被火燎过,只剩下中间的部分。地图上用银灰色的墨汁标注着几个红点,每个红点旁边都画着星隐族的古字,其中一个红点旁边写着 “观星台”,位置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宫完全一致;其他红点分布在京城的不同位置,比如 “国子监”“安定门”“城西古宅”;还有一个红点在地图的西北方向,旁边写着 “昆仑” 二字,字体比其他红点的字更大,像是重点标记。

“他们在收集影核碎片,而且不止在京城找,还要去昆仑。” 苏渺看着地图,手指点在 “昆仑” 二字上,守心镜突然飘过来,红光落在地图上,镜面映出一片雪山的景象 —— 雪山连绵不绝,山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白光,雪山深处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轮廓模糊,却能看出与影主虚影相似的形状,影子周围缠绕着银灰色的雾气,像一条巨大的蛇。“母亲的札记里也提到过昆仑,说那里是‘星隐族之源’,是先祖最早定居的地方。难道影主的本体藏在昆仑?影阁的人去昆仑,就是为了找影主的本体?”

顾婉儿凑到守心镜前,看着里面的雪山景象,眉头皱了起来:“母亲的札记里还有一句话,我之前没在意 ——‘昆仑有碎星镜,可镇影主之魂’。要是影主的本体在昆仑,那碎星镜可能就是用来镇压他的,影阁找影核碎片,说不定是为了破坏碎星镜的封印。”

就在众人讨论地图的时候,地宫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像是有重物砸在地面上,石桌上的青铜匣子晃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苏渺赶紧扶住匣子,抬头看向中央的地脉星柱 —— 只见石柱上的晶石开始闪烁,蓝光忽明忽暗,像快要熄灭的蜡烛,原本有序的星轨纹路开始扭曲,像是被人用手揉乱的线团,泛着淡蓝的光。

石壁上的古字也变得混乱,原本清晰的笔画开始模糊,淡蓝的光变成了淡紫,像蒙上了一层灰。谢临的药箱里,紫背天葵突然蔫了下去,叶片从绿色变成了枯黄,像被霜打过的草。“不好!地脉灵气紊乱了!” 他赶紧把紫背天葵拿出来,叶片一离开药箱就彻底枯萎,碎成了粉末,“化灵雾要来了!之前在安定门,灵气紊乱的时候也这样,草药先有反应!”

众人赶紧往通道口跑,苏渺抱着青铜匣子,顾婉儿拿着残片,赵承和士兵们断后。刚回到地宫大厅,就听到 “啪” 的一声脆响 —— 地脉星柱顶端的一颗晶石突然脱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晶石碎片刚落地,一股银灰色的雾气就从碎片里冒出来,像烟一样往上升,落在地面上。雾气接触到石板的瞬间,石缝里立刻长出黑色的藤根,藤根又细又长,像头发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很快就长到了半尺长,往众人的方向爬来,藤根的顶端还带着细小的倒刺,泛着寒光。

“是蚀骨藤!” 顾砚的剑劈向最前面的藤根,青铜剑与藤根接触的瞬间,发出 “叮” 的一声脆响,像砍在金属上。藤根被斩断,断面却流出银灰色的汁液,像墨水一样,滴在地上又长出新的藤根,比之前的更粗更快。“化灵雾激活了地脉里的蚀骨藤!这种藤根靠活人的灵气生长,会追着灵气浓度高的地方跑,我们身上有星隐族的血脉和玄甲的灵气,肯定会被盯上!”

赵承的玄甲军立刻组成盾阵,七面青铜盾连成一片,盾面的星纹亮起,形成一道淡银的屏障。蚀骨藤爬过来,缠在盾牌上,发出 “滋滋” 的响声,像在啃咬金属,盾牌上的星纹光开始变暗,显然在被藤根消耗灵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盾阵的灵气撑不了多久!” 赵承大喊,手里的剑砍向缠在盾牌上的藤根,却只能砍断表面的几根,深处的藤根还在往盾牌里钻。

就在这时,苏渺怀里的守心镜突然飞起来,悬在盾阵上方,红光突然扩散,像一张红色的网,罩在盾阵和藤根之间。蚀骨藤一接触到红光,动作就慢了下来,原本快速生长的藤根变得迟缓,断面的银灰色汁液也不再流动,像是被冻住了。

“守心镜能压制蚀骨藤!” 顾婉儿惊喜地大喊,她举起掌心的青铜残片,残片的蓝光与守心镜的红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双色屏障,比之前的红光更厚更亮,将蚀骨藤彻底挡在外面,“母亲的札记里写过,星隐族的血脉灵气能克制异界藤根,守心镜是用圣女的血脉炼化的,里面藏着最纯的星隐族灵气,对蚀骨藤有天生的压制力!”

苏渺突然感觉心口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他低头一看,心口的伤疤 —— 那是小时候被影物抓伤留下的,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红光,与守心镜的光流连成一道线,暖流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像春天的溪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心口涌向守心镜,守心镜的红光突然暴涨,原本淡红的光晕变成了炽热的绯红,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将蚀骨藤的银灰色雾气逼得节节后退。

蚀骨藤在红光中开始枯萎,原本黑色的藤根变成了灰黑色,像被烧焦的木头,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银灰色的雾气也慢慢消散,地脉星柱上闪烁的晶石不再晃动,蓝光恢复了稳定,石壁上的古字也重新变得清晰,淡蓝的光像之前一样明亮。

“是血脉共鸣!” 顾婉儿走到苏渺身边,眼睛里满是惊讶,“你的血契烙印和守心镜产生了更深的共鸣!之前你只能用守心镜映出影像,现在能主动释放血脉里的灵气,这是‘血契觉醒’的征兆 —— 只有真正的星隐族圣女后裔,才能做到这一点!”

苏渺收起守心镜,红光慢慢消失,地宫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枯萎的藤根和破碎的晶石。他走到地脉星柱旁,仔细看着上面的星图 —— 星图的中央,北极星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空缺,大小与他手里的影核碎片刚好吻合,边缘的纹路也完全对应,像专门为碎片留的位置。

“母亲的札记里说,‘影核需星石引’。” 他拿出影核碎片,放在空缺的位置上,碎片刚一接触星图,就自动嵌了进去,没有一点缝隙。银灰色的光从碎片里扩散出来,与晶石的蓝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柔和的双色光流,顺着星图的纹路蔓延,像一条流动的河。石壁上的古字也随着光流亮起,恢复了有序的排列,不再扭曲。

地宫的震动彻底停止,空气里的化灵雾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之前的铁锈味都被草药香取代。

“真的有用!” 赵承松了口气,玄甲军的士兵们也放下了盾牌,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这样一来,观星台的地脉就稳定了,影阁的人就算再来,也没法利用这里的灵气收集影核碎片了,甚至连靠近都难 —— 地脉稳定后,地龙眼会自动释放星隐族的灵气,影阁的人最怕这种灵气。”

苏渺看着星柱上的影核碎片,心里却没有轻松 —— 影阁已经拿到了另一块碎片,还在京城的其他地方找,甚至要去昆仑,他们的目的肯定不只是收集碎片,还有更大的阴谋,而母亲的札记里,肯定藏着能阻止他们的秘密。

众人回到石室,顾婉儿继续翻看母亲的札记,纸页在她的指尖轻轻翻动,发出 “沙沙” 的响声。越往后翻,札记的内容越杂乱,有很多页面被撕掉了,剩下的字迹也很潦草,墨水的颜色深浅不一,像是在匆忙中写的,甚至有些字因为手抖而连在了一起。

其中一页的中间,用红墨写着一行字,字迹比其他字更大更用力,几乎要把纸页戳破:“影主非异界生,乃星隐族先祖”。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半句话:“昆仑遗迹藏真相,碎星镜可……”,最后一个字只剩下一点墨痕,看不清是什么。

“母亲想说碎星镜可以做什么?” 苏渺凑过来,手指轻轻抚过残缺的纸页,心里满是疑惑,“影主是星隐族先祖?这和之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 之前玄甲卫的古籍里说,影主是从异界来的,三百年前打开界门,想吞噬人间的灵气,是星隐族的先祖把他打退的,怎么现在又说影主是先祖自己?”

顾砚也凑过来看,眉头皱了起来:“我父亲的古籍里也有矛盾的地方,一部分写影主是异界来客,一部分写‘先祖以身镇渊,灵气异化’,当时我以为是笔误,现在看来,可能不是笔误,而是真相被人故意改了。”

谢临拿起札记,仔细看了看被撕掉的页面边缘,指尖抚过纸页的断口:“撕痕很新,边缘还很整齐,没有发黄,应该是最近几年被撕掉的,不是母亲当年撕的。” 他又闻了闻纸页,“纸上有影阁毒纸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能闻出来 —— 应该是影阁的人来过这里,发现了札记,把关键内容撕掉了,防止我们知道真相,甚至可能还改了其他内容。”

苏渺握紧拳头,心里又气又急 —— 影阁的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母亲的札记里还有多少被撕掉的内容?

这时,顾砚突然蹲下身,手指敲了敲石桌的桌面,发出 “咚咚” 的空洞声。“这桌子是空的。” 他用剑鞘撬开石桌的桌面,里面果然有一个暗格,暗格的盖子上刻着星隐族的月牙符号,符号周围有一圈细小的凹槽,形状与青铜残片完全吻合。

顾婉儿把青铜残片嵌进凹槽里,轻轻一转 ——“咔嗒” 一声,暗格打开了。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是用星隐族特有的麻布做的,上面绣着细小的月牙纹,针脚很密,像是母亲亲手绣的。

顾婉儿小心地打开布包,里面裹着半块玉佩 —— 玉佩是月牙形的,材质与苏渺的守心镜相同,都是星隐族特有的 “星石”,表面泛着淡淡的红光,玉佩的正面刻着一个 “苏” 字,笔画流畅,是苏渺的姓氏;背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婴儿印记,印记的轮廓与他小时候襁褓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连最细微的褶皱都完全对应。

“这是…… 我的玉佩?” 苏渺伸手拿起玉佩,玉佩入手温热,不像普通石头那样冰凉,刚碰到他的指尖,就传来一股熟悉的暖流,与他的血脉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把他托付给云麓山的张婆婆时,曾把半块相同的玉佩塞在他的襁褓里,说 “这是我们苏家的信物,等你长大了,拿着它就能找到妈妈”。这么多年,他一直把那半块玉佩戴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从未离身。

他赶紧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玉佩,两块玉佩放在一起,刚好组成一个完整的月牙,边缘的纹路严丝合缝,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就在两块玉佩拼合的瞬间,玉佩突然发出淡红色的光,与苏渺心口的血契烙印呼应,光芒越来越亮,映得整个石室都泛着红光。苏渺怀里的守心镜也自动飘了出来,悬在玉佩上方,镜面的红光与玉佩的光流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圆形的光幕,光幕里映出一段模糊的影像。

影像里,年轻的母亲穿着星隐族的白衣,怀里抱着两个婴儿,坐在观星台的顶层。她的头发用一根银簪挽着,脸上带着泪痕,正在轻轻抚摸两个婴儿的脸颊,手里拿着的正是这两块玉佩。婴儿的襁褓上绣着月牙纹,与苏渺的襁褓一模一样。在母亲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玄甲的男人,玄甲上的星纹与顾砚的玄甲完全相同,只是男人的脸被一层雾气遮住,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他的手按在母亲的肩膀上,动作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阻止。

影像只持续了三息,就突然消失,像被人用手擦掉了一样。守心镜恢复平静,玉佩的光也慢慢暗了下去,只剩下淡淡的余温。

苏渺握紧玉佩,心里的疑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母亲当年为什么要哭?她怀里的两个婴儿是谁?是他和孪生兄弟吗?那个穿玄甲的男人是谁?是顾砚的父亲吗?母亲的札记里说影主是星隐族先祖,这和影像里的场景有什么关系?

“那个穿玄甲的男人,可能是玄甲卫的前代统领。” 顾砚看着光幕消失的地方,语气很肯定,“我父亲当年就是玄甲卫的统领,二十年前突然失踪,母亲只说他是去执行‘秘密任务’,再也没回来过。现在看来,他可能和你母亲一起参与了星隐族的事,甚至知道影主的真相,他的失踪,说不定也和影阁有关。”

谢临也点头:“医典里说,玄甲卫的统领都要知道星隐族的秘密,因为玄甲卫本来就是星隐族组建的,用来保护地脉龙眼的 —— 你母亲和顾统领一起出现在观星台,肯定是在做和地脉、影主有关的事,那两个婴儿,说不定就是你和你的孪生兄弟,母亲当年可能是在为你们的未来担心,才会哭。”

苏渺摸着玉佩,心里沉甸甸的 —— 母亲的秘密越来越多,影主的身份、父亲的下落、孪生兄弟的去向,还有昆仑的碎星镜,这些都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一起,而他现在,只解开了其中一根线。

众人收拾好札记、玉佩和影核碎片,顺着石阶回到观星台,赵承让士兵们把松动的石板恢复原位,又在周围撒了一些化灵雾的抑制剂 —— 是谢临用紫背天葵和血当归熬制的,能暂时掩盖地脉灵气的波动,防止影阁的人再找到这里。

“我带一半士兵留在观星台值守。” 赵承对众人说,“另一半士兵跟着你们回据点,城西古宅的影阁人还没处理,得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苏渺点点头,和顾婉儿、顾砚、谢临一起往玄甲卫的据点走。据点在京城的东南方向,是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院墙很高,门口挂着 “医馆” 的牌子,用来掩人耳目。

刚走进宅院的大门,就听到院子里的士兵大喊:“苏公子!顾姑娘!你们快看天上!”

众人抬头一看,夜空中的云层突然变得厚重,像一块黑色的布,遮住了大部分星星,只剩下北斗七星还亮着,却泛着诡异的银灰色光,与地脉星柱上晶石的颜色一模一样,光色越来越浓,甚至能看到银灰色的雾气在星周围流动。

“星轨又异动了!” 顾婉儿赶紧从怀里掏出青铜残片,残片在她掌心亮起,蓝光与天上的银灰光产生了共鸣,“这不是正常的星轨偏移,是异界灵气影响了星象!上次安定门出现界门之前,天上也是这样的景象,只是这次的银灰光更浓,说明异界灵气的浓度更高了!”

苏渺的守心镜突然飞向夜空,红光与北斗七星的银灰光碰撞,发出 “叮” 的一声轻响,像金属相击。镜面突然扩大,映出京城各处的景象 —— 安定门的城墙下,黑色的藤根正从石缝里往外钻,比之前在地宫看到的更粗,已经爬到了城墙的半腰;国子监的古籍库里,几个黑袍人正在翻找书架,手里拿着火把,把古籍扔得满地都是,书架上的星隐族古卷已经被点燃,冒着黑色的烟;城西的废弃古宅里,银灰色的雾气像潮水一样聚集,雾气里隐约有影物的轮廓在移动,数量比之前看到的多了一倍,还有几个影物已经走出古宅,往街道上移动。

“影阁的人在同时行动!” 赵承也跑了过来,他刚安排好值守的士兵,就看到了天上的异象,“他们肯定是在利用星轨异动的时机,收集各地的灵气 —— 安定门的地脉、国子监的古卷、城西古宅的影物,都是灵气浓度高的地方,他们还在寻找其他的影核碎片,说不定已经找到一两块了!”

谢临的药箱里,所有的草药都直立起来,叶片一致指向城西的方向,连之前枯萎的紫背天葵都重新泛出一点绿色。“城西古宅的异界灵气最浓,比其他地方高三倍。” 他把草药拿出来,叶片的尖端已经泛出淡紫,“灵气浓度这么高,里面肯定有影主的中层影物,甚至可能是影阁的头目 —— 中层影物能指挥普通影物,还能吸收灵气,比黑袍人难对付多了。”

苏渺握紧守心镜,心口的血契烙印又开始发烫,暖流顺着血管流动,让他充满了力量。他知道,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开始 —— 影阁的人已经不再隐藏,开始在京城明目张胆地行动,他们收集影核碎片,唤醒影物,目的就是重组影核,让影主恢复力量;而母亲的札记里还有很多秘密没解开,昆仑的遗迹、碎星镜的作用、影主与星隐族先祖的关系、父亲的下落、孪生兄弟的去向…… 这些都需要他去寻找答案,而且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现在就去城西古宅。” 苏渺对众人说,语气很坚定,“先解决那里的影物,阻止他们收集灵气,再顺藤摸瓜找影阁的头目,问出其他影核碎片的下落。”

顾婉儿、顾砚、赵承都点头,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玄甲的星纹在月光下泛着光,剑鞘里的剑已经出鞘,随时准备战斗。

就在众人要走出宅院大门的时候,苏渺手里的玉佩突然又亮了起来,这次没有映出影像,而是发出一道淡红的光,直射向夜空。光在夜空中组成一行星隐族古字,笔画清晰,像是用红光写在天上:“昆仑碎星镜,藏有双生魂”。

古字只停留了五息,就随着银灰光的消退而消失,夜空恢复了正常,北斗七星的光也淡了下去,只剩下淡淡的银灰余韵。

苏渺看着夜空,心里 “咯噔” 一下 —— 双生魂?是指他和孪生兄弟吗?母亲的玉佩为什么会映出这句话?碎星镜里到底藏着什么?是影主的灵魂,还是孪生兄弟的灵魂?

顾婉儿走到苏渺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玉佩,语气很认真:“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碎星镜里藏着两个灵魂。可能是影主的灵魂被分成了两半,藏在碎星镜里;也可能是…… 其他的灵魂,比如星隐族先祖的灵魂,或者是你孪生兄弟的灵魂。”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母亲的札记里提到昆仑遗迹,现在玉佩又指向碎星镜,看来我们必须去昆仑一趟,才能解开所有的秘密 —— 不管是影主的身份,还是你兄弟的下落,都藏在昆仑的碎星镜里。”

苏渺点点头,把玉佩重新戴在脖子上,贴在胸口,能感受到玉佩的温度。他抬头看向城西的方向,那里的银灰色雾气还在聚集,影阁的人还在行动,现在不是想昆仑的时候,必须先解决京城的危机,阻止影阁收集影核碎片,保护好地脉龙眼,然后才能去寻找母亲留下的真相。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城西的废弃古宅里,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站在一面青铜镜前。铜镜的镜面泛着银灰色的光,映出的不是黑袍人的身影,而是影主的虚影 —— 虚影的身体由银灰色雾气组成,看不清具体的形状,却能看到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影核碎片,碎片上的星轨纹路与苏渺手里的碎片完全相同,甚至连磨损的痕迹都一样。

虚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像冰冷的风,从铜镜里飘出来:“苏渺,你终于觉醒了血契,很好。”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影核碎片,“很快,你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包括你兄弟的下落,还有你母亲当年的选择…… 到时候,你会明白,你和我,从来都不是敌人。”

黑袍人低下头,对着铜镜行了个礼,声音恭敬:“主人放心,我们已经找到第三块影核碎片的线索,就在国子监的古籍库里,今晚就能拿到,等收集够五块碎片,就能去昆仑找碎星镜了。”

影主的虚影点点头,慢慢消失在铜镜里,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别让我失望,不然…… 你知道后果。”

黑袍人应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古宅的门缓缓关上,银灰色的雾气将整座古宅笼罩,像一个巨大的囚笼。铜镜里的银灰光慢慢暗了下去,却在镜面的角落,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月牙符号 —— 与母亲玉佩上的符号,完全相同。

京城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而关于双生魂、碎星镜和母亲的秘密,还藏在更深的迷雾里,像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苏渺,往昆仑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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